艾克塔罗星系,在那个帝国还不是帝国,南方只是被叫做新边疆的时代,曾经因为优秀的自然资源被殖民者们觊觎和选中。&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但是没有人能猜到驱使着人类走向繁荣的贪婪也会伴随着无法预知的风险,从天然虫洞崩塌的那一刻起,大室女座人类失去的不只是一个还未建成的殖民星系,还有进取的勇气和团结的意志,从某种角度来说正是艾克塔罗大崩塌造就了现在的大室女座人类,这里是一切的终结,也是一切的开始。
整整千年人类没有再获得来自于艾克塔罗星系的任何消息,这些勇敢的先驱者们生死如何,他们是否又像以前跨越数个河系来到大室女座的其他人类那般创建了自己的帝国和文明也不得而知。事实上当失踪殖民者的直接关系人陆续离世之后,艾克塔罗星系就只是一个警告人类不要得意忘形的符号,一个只会在历史教科书里面采用的固有词汇,除了新地球上镌刻着失踪殖民者名单的巨大纪念碑时不时会被游客们之外,已然陷入内战之中的人类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失踪的同类兄弟。
大崩塌发生之后有好事的统计学家计算过失踪殖民者的生存率,他们认为大多数殖民者都将因为失去后续支援死于饥荒和饥荒带来的暴乱与疾病,即使作为人类文明的独立一支流传下来,这个文明在接下来的数千年之内也将持续缓慢地衰退,甚至有可能堕落到旧地球的中世纪时代。
然而当千年之后大室女座人类再一次踏足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星系,他们看到的是远超预想甚至妄想的壮绝空间景观。
“在没有星门的情况下修建了包覆整个行星的戴森球体,还用比战舰都大的镜子折光到星球表面维持星球本身的生态,你们觉得这可能吗?”更详细的深空侦察报告很快就传递回来,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匪夷所思的景象。
“可能不可能我没法说,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尽快和艾克塔罗行星取得联系,如果他们还是人类的话说不定可以帮我们一把。”杨宣半开玩笑地苦笑着,这已经不是能在常识内考虑的问题了,人智的想象力终归有限,就像人类无法梦见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和人,在面对超越人类接受能力的现实面前智者和愚者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他们对我们表露出敌意呢?或者更甚一些我们面对的根本就不会是人类呢?”谯越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作为谋士他的思维定律就是要怀疑一切,怀疑常理才能打破常理,怀疑人类才能算计人类,就是依靠着这样的偏执怀疑谯越才在帝都险恶的政治环境中挺过了无数场大风大浪。
“那么我们至少能有个体面的死法。”公孙舞给出了符合年轻人的看法,“那边那位海盗先生,船上剩余的资源还够我们存活多久?”
“空气二十八天,水源十六天,食物十天,前提是十天之内这条船不会掉进哪个天体重力阱中被解体,我们附近就有一个随时能够捕获这些残骸的巨型气态行星,这条船可没有正规战舰那么硬实,被捕获的话会直接坠入行星内部去。”海盗头目给出答案,不是让人很乐观的数据。
“喏,比起别的来还是物资紧张最要命。”公孙舞耸耸肩膀,“舰船已经坏到没法维修了,没有星门我们也不知道能够逃到哪儿去,附近唯一的生态行星就是艾克塔罗行星,我想没什么可犹豫的吧?”
“嗯……”谯越毕竟不是带兵打仗的人,要论现场决断力他还不如比他小上快二十岁的公孙舞。
“二对一,那就这么决定了。”杨宣为这场短暂的争论做出裁判,“谯中丞,现在想太多只会束手束脚,我们已经不在我们理解的世界之中了,还不如放开些闯一闯比较好。”
“明白了,既然这是大家的总体意见。”多数意见面前,谯越坚持己见毫无价值。
当然,勇于进取和鲁莽行动是两个概念,在初步弄明白这个星系的具体状况之前就将所有赌注都押上是愚蠢的行为,因此第一次对外探索只从公孙舞和谯越的部属中挑选出了最精锐伶俐的十名人手,他们将驾驶穿梭机对艾克塔罗行星进行一次生死未知的探访。
“我也去吧。”人手刚刚挑选完毕,杨宣忽然说道。
“这怎么行?您是……”谯越和公孙舞都反对,他们可能不在乎杨宣本人的安危,但考虑到以后还要和杨希恩接触两人都不愿意让杨宣出去冒险。
“但探索队总有个要能总领大局的人不是么?”杨宣不在乎地笑笑,“如果没有一个身份超然的人随队,真正进行交涉的时候大概他们也没法做决定吧?被对方当成有所隐瞒甚至是怀有敌意事情就麻烦了。”
“那么由我去如何?”沉思片刻,谯越提出替代意见。
“谯中丞,好意心领了。”杨宣摇摇头,“你是现在唯一能够明确证明希恩得到了先皇陛下传位的人,如果你在这里有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