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罗溪没回光华阁,带着溪元澈的这身行头去了北郊,还是郊外的空气好啊,好久都没一个人出来散心了。没出城多远,就看到一大队人马朝这边过来了,走在前面的应该就是那个琨王。黑发如墨,高高束起,利剑一样的眉毛,不可一世的眼神,坚挺的鼻子,傲慢的神态,一身云锦的莽袍,脚下是秀金边的羊皮靴子。好一个傲慢的王爷。后面跟着的应该是他的随从,一个个身强体壮,穿着紫铜铠甲,眉宇间也有那种高傲,看来什么人带什么兵啊。
就在罗溪和琨王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罗溪感觉到一丝不安:有人要暗杀。接着“嗖”的一声响,琨王向左一闪,一枚金镖打在了琨王身后士兵的盾牌上。
“有刺客!!保护王爷”所有士兵把那个穿蟒袍的围在了中间。
接着如雨点般的金标扑面而来。
怎么这么倒霉?罗溪明知道这金标不是冲她来的,但是她刚巧也在被袭击的范围内。还好那个穿蟒袍的侍卫都人高马大,可以借他们的身子躲一躲。没想到左窜右窜竟然窜到了蟒袍旁边。忽然一股劲风向着蟒袍后背袭来,这发镖的功力没有三十年是绝对发不出这样的力道的。和其他的镖不一样,这只镖绝对可以刺穿任何铠甲。
罗溪下意识地从袖子里丢出一枚棋子,正好把金标钉在了树上。但是紧接着又来了三枚金镖,蟒袍身子一转接住了两枚,最后一枚眼看要刺入蟒袍的左胸。
“当心”罗溪随手又甩出一枚棋子,在金镖要刺穿蟒袍的一刹那被打掉了。
“大胆贼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蟒袍的救兵来了。
那行刺的人估计是看此次行动被破坏所以悄悄溜走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罗溪拍拍手打算回家。可还没等走出人群,就被叫住了。
“这位侠客请留步”一道冰冷的声音直接扎入罗溪的耳朵。
“有事吗?”罗溪也摆出冰冷的样子,现在他是溪元澈。
“请问阁下认识本王吗?”
“不认识”
“那为何出手相救?”
“我本不想出手的,只是我不出手,那镖或许就打在我身上了。”你冷,我也冷,看谁先冻死。
“你要什么?”
“什么意思?”
“本王从不欠人情。”
“我要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免得被人认错,和你一起被暗杀了。”不过刚才他躲镖的身手确实不错。
“你可知得罪本王的下场?”蟒袍的脸好像有点黑……
“先找找暗杀你的人吧。如果连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证,别人得不得罪你又如何?”华丽转身,走人。
“请王爷责罚属下,属下疏忽,让刺客有可乘之机。”鸣萧带领一众侍卫跪地求罚。他们深知主子的脾气,办事不利即为废人,主子身边不留废人。
“起来吧,这件事也不全怪你们。现在不是在我大齐,万事都要小心为上。先回驿馆。”拓跋曜无心惩罚这些侍卫,他眼睛里只有那个远去的青蓝色的背影。那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偶遇?寒刀门的人追杀一路了,打金镖之人定是堂主以上级别的人物,内家功力有三十年不止,我能躲过两枚已是不易,他怎么就能用一枚石子把金标就打掉了?我要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人。若对本王图谋不轨,本王绝不轻饶。
“鸣萧,去查查刚才那个人,我要他的一切信息。还有,现在开始,见到寒刀门的人,杀无赦。”
“是,王爷。”
夜晚齐国驿馆
拓跋耀了解并处理完随行侍卫受伤的情况后,回到房间已经三更天了。在灯下把玩着拳头大的一个小布包,缎锦的白色帕子包着几粒棋子。
一个月前他听说自己的好友公孙央忽然失踪,只留下这么一个小布包,他就知道公孙央可能被劫持了,这个小布包是告诉他一个信息。棋子,石子也,布包,皮也。石头旁边一个皮,破也。想到这层意思的时候他就震惊不已,棋局破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棋局是当年皇叔留下的,而皇叔的师傅便是棋圣齐攀。他自幼就知自己天分极佳,又每天磨着古怪的皇叔学习棋艺。五年前得知困扰皇叔多年的是一个棋局,他软磨硬泡终于得到了这盘残局,参透了双方的路数,并加以改进,才成就了今天的天龙棋局。本以为用这棋局可以先给其他三国一个下马威,可没想到十天不到居然有人把棋局破了。真正破棋局的人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四五岁的娃娃,可是又有谁能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连他每一步怎么走都能计算清楚?这是什么人呢?有能破的了此局的人竟然在棋艺上能超过当年的棋圣?这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在四国布满眼线的他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呢?更奇怪的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消失了。难道是破棋局的人绑架的公孙央?或者是老七的人?他们究竟什么目的呢?
“报”,
“进来”
从窗外飞身进来一个身穿夜行服的人。
“怎么样?”
“报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