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罗溪带好了人皮面具,整理好了装束,准备出发。刚出寒水阁门口,就发现冷秦和冷无情站在院子里。
罗溪向冷秦抱了一下拳问:“冷伯伯,夫人可好些了?只要按照我给的药方,不出半年,夫人一切就都会恢复正常的。”
冷秦激动地看着一身男装的罗溪说:“你救了清儿,就是救了我们全家。昨日没能好好感谢,今天请容我一拜,以表感激之情。”说罢拉起衣襟就跪了下来。罗溪哪受过这种大礼啊,连忙把冷秦扶了起来。
“溪公子,以后只要有用到冰泉山庄的地方,我父子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冷秦说的铿锵有力,还有他当年威震八方的气度。
“治病救人乃医者之根本,元澈能遇到尊夫人其实也是元澈的幸运,因为这是家师的遗愿,如今他老人家心愿已了,定能安心了。冷伯伯的厚爱,元澈在此谢过了。”罗溪抱了一下拳,又抬头看了看天。说“冷伯伯,元澈还要尽快赶回京城,您留步吧。”
“此次恩人来得匆忙,下次有机会到我冰泉山庄,我定会好好款待一番。这次回京让犬子送你一程。”冷秦边说边带着罗溪往庄外走。“小子,此次送恩人回京,定当好生照料,若有什么闪失,老子可不饶你。”
冷无情就等着父亲说这话呢,连忙保证“无情此番定尽心照顾溪公子,全力保证溪公子安全。庄里的事情还要父亲多费心了。”
“山庄有我,你放心。”冷秦拍了拍冷无情的肩膀,忽然觉得这个儿子长大了。
为了能和罗溪独处,冷无情放弃了骑马,而是选择坐马车。为了不引人注意,身边只带了雪貂和雪狐。
马车出了遥城,天就已经黑了。马车里只有冷无情和罗溪。罗溪偶尔会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而冷无情只是闭着眼睛,好像有所思。
飞奔的马车沿着小路向京城驶去,偶尔路上会有颠簸,罗溪一个不稳会跌在冷无情的怀里,随即就会闻到那淡淡的桂花香。冷无情多希望一路上都是这样颠簸的,让那个女人可以在自己怀里呆的久一点。明明很想这样,却不敢伸出手,把她揽在怀里,那样怕吓着了她。所以一路上冷无情动也不敢动,就任凭罗溪一路上在自己身上撞了又撞。
不知道这样的路走了多久,东方开始吐白,雪狐把马车停在冰泉山庄的一处驿站去弄点吃的和更换马匹。罗溪和冷无情下了马车活动了一下。两人很默契的走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并排站着,望向日出的地方。
“问吧。”罗溪面带微笑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
“……”
“想了一路,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吗?”
“两个月前的那个男孩是你救的吗?”冷无情问的很小心。
“是”
“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不知。”
“那为何要出手?”
“遇上了,手痒了。”
“……”这叫什么回答?“琨王也是你救的?”冷无情接着问。
“是。”
“为什么?”
“为了救自己。”
“他们都是齐国人。”冷无情已经不想问下去了。因为他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个女人做这些都是出于偶然,做了就做了,没有为什么。
“我知道。”罗溪还是面带微笑,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
“齐国的水很深,不要搅进去。不然即便是我随时在你身边,都可能无法保证你的安全。”冷无情不想说的太多,他希望这个女人的生活还是单纯一点的好。危险,是男人的职业,不应该让女人承担。
“多谢”
齐国,琨王,宏儿,为什么感觉这些人还要和自己有瓜葛?罗溪感觉命运的路灯正在把她的人生引向那个她从未触及过的国度。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通红的阳光染火了周边旖旎的云彩。听着清晨鸟儿的叫声,罗溪忽然觉得在这样的一个她前世从不知道的地方,居然也这样生机勃勃。如果不是这样停下来,人会错失很多风景。
雪貂准备完之后找到冷无情,“庄主,溪公子,马车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路。”
罗溪看到太阳已经完全冲破了地平线,觉得自己也应该继续赶路了。“我们走吧。”看了冷无情一眼,转身跟着雪狐上了马车。
一路上马车又换了三次马,在日落十分终于到了燕国新京北郊。
看着近在咫尺的新京内城城墙,冷无情纵有千般的不舍,却也要放下了。“元澈,再往前就进城了。城里有琨王的人,我和你在一起反倒会让你有危险,所以我只能送到这里了。”
眼看就要到回家了,罗溪心里自然高兴。“知道了。”罗溪说的很愉快。
冷无情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手串,手串的接头处吊着一个玉牌,玉牌正面雕刻的是一个冷字,背面刻了一朵雪莲花似的符号。
“这个符号就代表我冰泉山庄,以后有任何麻烦,只要在城里的店铺门前看到有这样的标示,就是我冷泉山庄的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