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威胁倒好,一听到威胁,立刻激起了罗溪的斗志。但依旧用软绵绵的声音问:“不客气?又能怎样不客气?你的曜哥哥心不在你身上可又能怎么办呢?”
“你”东方雪气冲脑门,因为这正是她的死穴。
虽然都在齐国,但是他们能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拓跋曜虽然在武皇帝那里有很大的影响力,但是表面上他只是个闲散的王爷,经常不问朝政,以表示他对王位不在意。这也正合了武皇帝以及那些皇子们的心意,也就都默许他不上朝,不议政。就连皇子们主持的宴会也经常不去。除非皇上或者皇后娘娘召集群臣举办大型聚会,否则自己是绝对看不到心里那个曜哥哥的身影的。即便是在宴会上遇到了,作为皇家的女儿,她也要保持矜持,不能总是和她的曜哥哥在一起。可就算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曜哥哥也是对她彬彬有礼,保持距离。
“我要和你比试,你若输了,不许你再靠近曜哥哥一步!!”东方雪拿出了齐国最传统的方式——比试。
在以文治国,志在培养君子的齐国,两个人如果都想要达到一个目标就要进行公开的比试。这个目标可以是一个机会,一个值钱的物件,也可以是一个女人。比试的方式由竞争的两个人定。小姐们往往比试的是琴歌书画,男子们比试的就多样了,王公贵族们经常比试棋艺,剑术,武艺;而乡野村民,市井百姓还可以比试某些技能,比如看谁算盘打的快,看谁卖东西卖的多。如今这个东方雪说要公开比试,正是由于齐国的这个国风。
罗溪看笑话一样看着气的满脸通红的东方雪,“不过若要本郡主和你比试,公主可要准备好足够的彩头,否则本郡主可没兴趣陪你玩。”
“如果彩头是我身上的这枚玉佩,不知郡主可否有兴趣玩一玩呢?”一个深沉而又充满挑衅的浑厚男人的声音出现在罗溪身后。罗溪回头一看,那不正是刚才向她这边敬酒的拓跋曜吗?还是跟骆驼似的,那么高。
“曜哥哥,你怎么过来了?”东方雪见到拓跋曜,口气立刻由刚才的母老虎变成了波斯猫。小鸟依人的向拓跋曜靠去。
拓跋曜正愁没机会找这个总躲着他的光华郡主聊聊溪元澈的事情。遇到这样和他相关的事情,他自然是要出来看一看的。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怎么就用一直带着的这块玉佩做彩头了。但是话都说出来了,也不能收回去。至于那个东方雪,只是制造了一个让他过来的理由而已。看着那个花花绿绿的金刚鹦鹉往自己身边靠,拓跋曜下意识地向罗溪这边迈了一步。装作是拿给她看玉佩。
罗溪仔细看了看拓跋曜从怀里拿出来还带着些许体温的玉佩,忽然眼前一亮。“琨王真是好大手笔,这个可是举世闻名的鸳鸯蝴蝶佩啊。”
“郡主好眼力,竟然认得这是鸳鸯蝴蝶佩!”拓跋曜听到罗溪叫出这玉佩的名字甚是吃惊,毕竟这玉佩已经“消失”很久了。
“传说当年一个玉器名匠偶然间得到一块福禄寿喜财的极品玉,便用这块玉雕刻了一块玉佩,就是用上面的颜色巧妙地加以设计,经过两年精心雕琢,才制成了这块鸳鸯蝴蝶佩。”罗溪看着这玉眼睛有点离不开了。好玉,极品玉她倒是在自己的珠宝店里见过不少。不过这雕琢这么精致的玉佩她还是头一次见。
“比试?比什么?不论比什么本郡主都可以奉陪。”看到彩头这么好,罗溪自然有兴趣比赛了。
“翠柳,去把我的棋盘拿来。”东方雪看着罗溪居然和自己的曜哥哥站的那么近早就要发脾气了。心里早就把罗溪从上到下骂了个遍,可是罗溪好像一点都不受这个影响似的。齐国人好棋,全国上下的棋馆不计其数,贩夫走卒都会在闲暇的时候杀两盘。身为皇室中的人当然就更会受到名师的指点。东方雪的自信就是来源于这里,她不相信一个将军府庶出的女儿也会有什么本事能在棋盘上赢了她。
罗溪把玉佩放回到拓跋曜的手中,看着那个叫翠柳的丫头摆好棋盘。这套棋具还真够讲究的,黄花梨的棋盘,羊脂玉的白子,墨玉的黑子,足以看出这个公主受宠爱的程度。
东方雪手执白子,罗溪手执黑子,两人坐在棋盘的东西两侧,拓跋曜则坐在他们中间,貌似是给这个比赛做个评判的。
不一会,两人已下数十子。在拓跋曜看来,东方雪不愧是名师指点过的,每放一子都能看出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思路,一子一子,慢慢在棋盘上形成几条巨龙。而罗溪那边则是不咸不淡,杂乱无章,却始终让人抓不住,吃不掉。一个小郡主能和受过名师指点而且严格操练的齐国公主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不易了。
罗溪看着棋盘上的寥寥数字不仅暗自无奈:估计都是齐攀的那个齐国疯徒弟的弟子,下棋的路数和那个天龙棋局一样。不过就是没那么犀利罢了。不如就陪她玩玩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但是随着下棋的子数越来越多,拓跋曜就有点坐不住了,因为他发现棋盘上那几条大龙正在一条一条被屠,东方雪开始自信的面庞现在也变得不知所措,而且到最后竟然逼的东方雪慌乱了起来,这可是下棋的大忌。而罗溪那边,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