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众人的视线,罗溪想挣脱拓跋耀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泄气道:“琨王殿下,观众都没了,还演什么戏啊?”
拓跋耀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畔,道:“谁说是演戏了?”
罗溪瞪大了眼睛:“你还当真了啊?”或许是已经让拓跋耀知道罗溪就是溪元澈,所以单独面对拓跋耀的时候什么敬语谦辞罗溪全都抛到脑后去了。
拓跋耀面对罗溪这种你你我我的称呼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倒觉得这样更亲切,只是自己还不能放下王爷的架子,除了用身份,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能用什么来压得住这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道:“本王当然当真了。明天一大早,你们景皇帝的圣旨封赏就会送到光华阁,当然还有联姻的圣旨。估计出了正月你就得去齐国了。”
罗溪刚要反抗,但是两人已经走至马车,罗溪要坐自家的马车,而拓跋耀一声不响,直接一个公主抱就把罗溪抱上了琨王专用的那个马车上。跟后面的下人喊了句:“去光华阁,稳当着点。”
马夫杨小六是个极聪明的下人,看着主子这么对一个女人早就知道主子的意思了,稳当点就是要走稳当的路,还要走慢点啦。稳当的路自然是平坦的青石铺压的大路了,这样的路走起来马车才不会有颠簸。这燕国新京这样的青石大路只有沿着城墙内侧的四周有,还有就是皇宫门前了。
杨小六见琨王和光华公主坐稳当了,直接慢慢悠悠,有一下没一下地赶着马车,从温国公府绕着城墙走起来。这样本可以两柱香的时间就能到的距离,愣是让小六走了一个时辰。
马车内,罗溪挺了挺身子,终于离开了拓跋耀的怀抱,只是这马车虽然宽敞,终究也还是马车,就算有距离,距离也不远,隐隐约约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终于可以和罗溪单独在一起,拓跋耀忍不住把一直困扰在心中的问题都拿出来问:
拓跋耀:“为什么装男人?”
罗溪:“女人出门不方便。”
拓跋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罗溪:“那边景色好。”
拓跋耀:“为什么救我?”
罗溪:“赶上了,医者仁心。难不成看着你被镖打啊?”
拓跋耀:“之后为什么三番五次救我?”
罗溪:“都说了,医者仁心。”
拓跋耀:“难道只是因为医者仁心?”
罗溪:“不然还能有什么?”
拓跋耀:“清风山最后一关为什么耍我?”
罗溪:“谁让你招惹我的?还说什么打猎按数量取胜,就允许你欺负我,不许我以牙还牙?再说,就算我耍你,也没破坏比赛规则啊。你心甘情愿上当能怪我吗?”
拓跋耀有点无语了,抿着的嘴唇拉成了一条线。心中无数挫败感,难道她几次不顾性命的救我就是因为医者仁心?难道一点别的都没有吗?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拓跋耀看着罗溪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只好换个话题。
拓跋耀:“温国公为什么几次三番要诬陷你?”
罗溪:“他想要我的东西,我不想给他。”
拓跋耀:“然后他就找机会诬陷你,然后要你用东西换清白?”
罗溪:“不愧是琨王殿下,脑子就是好用。”
拓跋耀想到后山猎场从林中飞出来的冷箭,想到罗卿伊,再想到今夜国公府发生的一切,若不是那丫头精明,恐怕现在早已是温国公的阶下囚了。心中不免揪在一起,暗下决定:这个女人不能留在燕国了,一定要尽早弄到齐国去,至少在齐国,他可以保护她,护得她周全。
马车内沉静了一会,拓跋耀低沉开口道:“我会尽快接你去齐国的,相信我。”
罗溪被这话吓了一跳,不过慢慢想了一下,道:“恐怕不会那么快,或者说不会那么顺利。”
拓跋耀眼角一冷,道:“难道你不相信本王的能力?”
罗溪耸了耸肩膀,道:“跟你无关。”
拓跋耀;“那是为何?”
罗溪:“这次又让温国公失了手,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不找我麻烦,也会找我家人麻烦。我总不能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然后让别人给我擦屁股。”
拓跋耀浅浅的笑意就在眼角,温柔道:“本王不介意给你擦屁股。”
罗溪听这声音不对劲,脸刷的一下红了,嗔怒道:“你想哪去了?……”
拓跋耀看着罗溪分红的小脸上有多了几分羞涩的艳丽,无辜道:“本王哪里都没想啊?”
罗溪抬起粉拳就挥向拓跋耀,拓跋耀宽宽的手掌握住了罗溪的拳头,把她强制在自己怀中,道:“别这么大的动作,肩膀上的伤口会裂开的。”
罗溪还要反抗,可惜自己的力气实在不如人,只好乖乖趴在拓跋耀怀里。
看着那个小猫一样的人儿趴在自己怀里,从她身上飘过真真桂花香,拓跋耀贪恋地吸取着这种味道,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