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耀跟着罗溪到了偏厅,两人刚坐下,小红就给奉上了两盏茶。
拓跋耀揭开盖子闻了一闻,一阵清香直润心肺。这种清香的味道似曾相识,好像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道:“想不到公主这里还有这么好的雪菊茶。”
罗溪道:“琨王殿下谬赞了,这雪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拓跋耀道:“能烹出这么醇香的茶,要么是茶叶好,要么就是烹茶的人茶艺高超,若按公主所说,想必公主府内这烹茶之人定是来历不凡啊。”
罗溪笑了笑,道:“想不到琨王殿下对茶品还这么有研究。小红,还不快谢王爷夸奖?”
小红上前福了身子,道:“小红多谢王爷夸奖。”
拓跋耀看着小红不过是个小丫头,但是这茶中的劲道若是没有高人指点,恐怕根本不是这样一个小丫头能够烹制出来的。不经意道:“这烹茶之术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吗?”
小红看了看罗溪,见罗溪点了点头才说:“这烹茶之术是王姑姑教的。”
拓跋耀一皱眉,问道:“王姑姑?王姑姑是何许人也?”
罗溪也喝了口茶,道:“这王姑姑说起来和琨王殿下还有些渊源呢。”
拓跋耀提起兴致,问:“和本王有什么关系呢?”
罗溪:“你们都是从齐国来的啊!”
拓跋耀好奇道:“难道这位王姑姑也是我们齐国人?不知道可否让本王见一见这位会烹茶的齐国人呢?”
罗溪吩咐道:“小红,去把王姑姑请来。”
小红道了声“是”就出去了。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小红带着一个妇人又进了来。
拓跋耀见那妇人有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般,但是气度非常好。无论是走步,进门,见到贵人的仪态,都保持着对人尊敬但是却不容侵犯的气度。心中暗暗一惊,没想到光华阁里还能藏有这样一个人。
“王青莲见过琨王殿下。”
“平身吧。”
王青莲起了身,抬头才正经看清楚了拓跋耀,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竟然把自己吓了一跳。面前的那个男人面容精致,虽有霸气之风,但是眉宇之间竟然和怀玉公主是那样的相似,惊诧中脱口而出了一句:“公子……”
坐上的罗溪和拓跋耀都是一愣,罗溪问道:“王姑姑认识琨王殿下?”
王姑姑紧张地低下了头,又向外看了看,见院子里没有琨王的人,结结巴巴地道:“不……不认识……”
“那你为何叫殿下公子?”
王姑姑胡乱找理由似的,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琨王殿下和青莲的一位故人长得很相似罢了。青莲认错人了,还请琨王殿下莫要怪罪。”
拓跋耀大度道:“无妨。”……
百乐宴刚过,罗溪被封为公主以及去和亲的的圣旨就下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景帝的封赏,各宫娘娘的赏赐。尤其是三公主的赏赐最多,因为她认为罗溪是替自己去他国和亲,这是自己欠罗溪的。那光华阁后面的一块地也赏赐给了罗溪,光华阁改名为光华公主府。还特意让太傅写了牌子挂在公主府正门上。太傅的墨迹本就难得一见,一时间经常能见到书生模样的人在公主府门前徘徊,甚至有人直接搬了桌椅坐在公主府门前看着那牌匾上的几个字临摹。
罗溪抬头看了看那个写着公主府的牌子,心中很是不屑,暗想:比穆逢春师傅的功夫差远了。回到府里,罗溪无奈地看着这么多赏赐,心中一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给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啊?难道是花钱买安心啊?这么多东西难道还要扮成嫁妆送到齐国去?那岂不是便宜了拓跋耀那头骆驼?
拓跋耀在百乐宴之后就回齐国了,临走之前特意送来了一块令牌,那个令牌是一朵雪莲花的模样,令牌中央刻了四个字“神农草行”。
罗溪一直把玩着这个令牌,恨恨地磨叨:“还算有良心。”
与光华阁轻松的气氛相反,自从拓跋耀离开之后,有人给景帝上了折子,内容是朝廷拨给江东救灾的一百万银两竟然不翼而飞了。这么多银子就算找人搬也要也会有很大动静的,怎么就这么没了呢?龙岩震怒。
景帝派了几波钦差去查,竟然发现派出去的人不是被暗杀就是生病暴毙,这暗处的力量强大而又有吞噬性,让众多官员望而生畏。一时间,朝堂上官员间谈及此案立即色变,景帝几次提议找下一个钦差都无人响应。大理寺探寻暗杀钦差的线索零零碎碎,可是将这些拼凑起来竟然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四皇子慕容元正。
正月刚过,罗溪坐着自家马车到四皇子府。
门前警卫比平时多了三四倍,守备更是森严了许多。罗溪下了马车要进府,居然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红袖直接挡在了罗溪前面,厉声道:“大胆的狗奴才,连光华公主你也敢拦,不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那门口的侍卫连忙双手抱拳致歉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