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过去到了二月初二,就是抬龙头的日子,一般这个时候燕国都要进行封赏大典,各地的官员都要进京来接受封赏,所以这个时候京城的人总会更多些。由于人多生意好,罗溪前几日特意交代了向阳米庄的姜羽一些事情。
每年的二月二这天,皇帝都会走出皇宫,到祭祀台去祭祖,随行的还有各位大臣。
按照历年的规矩,皇上都要在祭台上向祖先祈求保佑,然后从礼官中拿过玉玺向百官展示,说一些什么“天佑我大燕”之类的话。如果是皇子即位,那么老皇帝会下一道即位圣旨,然后把这象征最高权力的玉玺交予下一任皇帝。
二月初二的一大清早,随着一个闷闷震天的响声,京城的人家都被震了起来,大家都说龙抬头就听到龙王吼?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情?
寅时未到,所在京城的各位大臣在大殿已经按照官位高低排好队了。排在第一位的,当然是位置最高的温国公,连皇子都要站在温国公身后。
卯时祭祀大典开始,景帝带领百官向祭台三叩首,不管是什么官员,有什么病,此时都会恭恭敬敬一丝不苟地完成这些礼数。当仪式行至展示玉玺时,礼官照常双手高举着玉玺向祭台走去。只是这次,玉玺还未行至景帝身边,就被下一个台阶的温国公抢去了。百官哗然,不知这是出了什么问题。
景帝淡淡问:“温国公,你是要把这玉玺亲自拿给朕吗?”
温国公道:“慕容敬,今年的玉玺不用你向百官展示了。”这个任务以后就由我来完成吧。
台阶下有些官员纷纷议论,这温国公怎么了?如何能直呼皇上的姓名?难道他要抢夺皇位吗?
景帝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坐得住江山的人自然有他的沉稳。道:“国公凭什么会认为朕会让你完成这个仪式呢?”
温国公狠狠道:“因为你马上就要下诏让位,而我就是大燕下一任君主。”
景帝依然很沉稳,道:“国公说笑了,朕若是传位,也会把这皇位传给众位皇子中的一个,国公凭什么会认为朕会传皇位与你呢?”
温国公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因为你不得不这么做。”说罢抬起手臂,向空中发了一个信号。只听有整齐的脚步声传向祭台,那声音越来越大,越走越近。接着,众人看到一排排的士兵穿着整齐的银色装备,手持长剑缓缓走近祭祀台。那崭新的银色战袍映着太阳折射出刺眼的光,把祭祀台围城了一圈。最后发现来人领头的是护卫首领将军田光北。
老将军罗振海与田光北同为武将,看着田光北一脸的奸诈心中早已怒火满满,顾不得当前的礼制,站起身大骂:“田胖子(田光北在军中的外号)你这是要跟着造反吗?”
田光北身着银色战袍轻蔑道:“景帝残暴不仁,吾等理应另立新主,顺应天意。”
罗振海:“你这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看我如何教训你。”抬脚便向田光北走去,也不管自己身上没有兵器,摞起袖子要赤手空拳与那田光北对决。可惜还未走几步就被护卫军的弓箭手射中了大腿。
温国公得意地对景帝道:“看到了吗?这周围都是我的人,若一个不服我就杀一个,两个不服我就杀一双,这次射中的是罗将军的大腿,下一箭或许就是皇上您的心脏了。”
景帝眼中没有一丝慌乱,道:“你以为带这几个人就可以夺了我慕容家的江山吗?你以为我京城中没人看守了吗?”
温国公阴笑道:“难道你手里还有什么人吗?
刚才你也看到了,田光北已经投到我名下,他手下的八万护卫军自然归顺于我。
还有谁?哦,对了,是你那十万禁军。你把兵权给了老四,不过别忘了,禁军的将领都是我的旧部,他们能听你儿子的吗?
除了护卫军和禁军,你京城里就剩下古柏柳的那几万人了吧?
你以为我会只带这几个人吗?哈哈。我早就从南疆调来了二十万大军,现在十万大军已在城内,估计古将军的军队已经被我的人给灭了,还有十万大军马上就会进城。你说到时候京城会是谁的天下?”
景帝依然沉稳地说:“新京的城墙固若金汤,当年先祖皇帝特意找人设计的,城门不开,外人休想进来。你的人又如何进的来城呢?”
温国公笑的面容已经变了形,道:“你以为你那城墙还算结实?告诉你吧,我早就挖好了从城外到城内的地道。我的地道四通八达,而且相当隐秘。我的人只要从城外的入口进入,然后很快就会从地下进入城内。我说慕容敬啊慕容敬,你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我居然会把你的脚底下都挖空了吧?
怎么?还不肯下让位的圣旨吗?不用担心,这圣旨老夫早已为你准备好了。”温国公从怀中逃出一个黄色绣着龙纹的卷轴递给景帝。景帝没有抬手接的意思,而就在这时,那龙纹卷轴圣旨被一支箭射了出去,圣旨被钉到了地上,紧接着又一支火箭射了过来,点燃了圣旨,圣旨在火中越烧越旺,然后慢慢化为灰烬。
众人向箭支射出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支蓝色骑兵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