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罗溪被屋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吵醒。
罗溪想坐起身来,却发现身上无一块肌肉不酸疼。想想昨夜的热辣场面,又用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用最快的时间恢复清醒,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那刺眼的红色,罗溪再次确认昨晚确实不是一场梦。
“你醒了?”
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罗溪向后捋了一把散落在额前的长发,才看清一身便服拓跋曜已经坐在床边了。
“早啊,骆驼。”罗溪不想自己太尴尬,便无厘头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对于一个穿越过来的人来说,男女之间发生这样的关系,罗溪并不陌生。不过是一夜情而已,没必要太斤斤计较。若是被人吃干抹净之后再计较,岂不太矫情了?更何况昨夜应该是她先主动的。想想自己的主动不由有些脸红,两世为人,原以为对这种事情已经没兴趣了,可事实却告诉自己不是那么回事。
骆驼这个称呼对于拓跋曜来说并不陌生,但是没想到这个居然是两人疯狂一夜之后的第一句话,对他的第一个称谓。
其实拓跋曜基本一夜无眠。天快亮的时候他怕别人打扰到罗溪,竟然亲自去准备一壶洗脸的热水。他不想这个时候有人偷窥到熟睡中的她。这种静谧容颜只能让他一个人拥有。
在等待她醒来的过程中,拓跋曜曾幻想过无数个她醒来两人对话才场景。她或许是娇羞的?或许是暴怒的?或许是又羞又闹的?又或许是寻死觅活的?无论怎样,他都决定哄她。
可是想过那么多,都没有当下的这个版本。
床上刚刚起来的那位,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还是那么理性。
不在乎?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这个女人不在乎自己已经失了贞洁了吗?难道这个女人连最重要的东西都不在乎了吗??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保持理性?
就在拓跋曜内心无数个疑问无法解答之际,罗溪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了中衣。直接无视拓跋曜诧异的眼神,自然地拿起水壶,向盆中倒了些水,试了试水温。手向后把及腰的秀发利落地绑在脑后,向前躬身,仔细地洗了洗脸。从怀中掏出帕子,擦干脸上的水珠,又把帕子叠好放回到怀里。整个过程仿佛只有一瞬间,那动作丝毫没有女人的矫揉造作,甚至比男人更加干净,如训练过的军人一般,绝不拖泥带水。
拓跋曜忽然发现他若再不出声,罗溪就要带上人皮面具出门了。才急急开口:“吃了东西再走吧。”拓跋曜真的不知道除了吃以外还有什么能留下她的脚步。
罗溪戴好面具回头一看,发现拓跋曜正从一个精致的四层食盒里拿出一碟一碟的早餐。不消一会,桌上已经摆好了。有几样精致的小菜,还有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子,杏仁糕,蒸饺,白粥,以及她最爱的桂花糕。
经过昨夜的剧烈运动,加上美味的吸引,罗溪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咕……咕……
罗溪自言自语地暗骂:“过分,你就不能争气点吗?”
但罗溪这样的尴尬却让拓跋曜轻松了不少,直接把罗溪按到了桌子旁,紧忙给她盛了碗粥,拿了汤匙往粥里加了一勺糖,轻轻拌匀,递到罗溪跟前,道:“凉热刚刚好。”
罗溪见此景,再拒绝也不好,更何况天大的事情都要先填饱肚子才行。便拿了粥吃了起来。
罗溪自认为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但比不上拓跋曜往她碗里夹菜的速度快。虽然有不剩饭的好习惯,但也不能为了美食撑死自己啊!罗溪吃完最后一个包子放下汤匙,做了一个深呼吸,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感叹道:“吃饱啦。”
拓跋曜见罗溪开始吃东西自然开心的不得了,也顾不得自己吃,见着好吃的就往罗溪碗里夹,生怕自己怠慢了昨夜在他怀里温柔的女子。
见她吃饱后,才发觉自己有好多问题还没有问。
“昨夜……”
“昨天我中了春药。”所以才那个样子。
“你不是百毒不侵吗?”
“我只是百毒不侵,且问春药是毒吗?”
“……”
“绝大多数毒物对我来说没作用,但是却对春药尤为敏感。”
“春药?”拓跋曜也想到这个东西,但是从罗溪嘴里说出来,心中还是很震惊的。
是什么人?什么时候给罗溪下的药呢?
为什么要给罗溪下药?
溪元澈就是罗溪的这个身份已经泄露了吗?
难道是有人记恨溪元澈吗?
拓跋曜一想到有人要加害罗溪,心里便恨得痒痒的。不过想想昨晚她的热情仅仅是因为春药,心中不免闷闷的。
“你可知谁要害你?你是被何时下的药??”拓跋曜着急地问。
罗溪喝了口盐水漱漱口,擦了擦嘴角,冷笑道:“若说是为了害我,莫不如说是我坏了别人的好事。”少了春药困扰的罗溪异常冷静。
拓跋曜一惊:“坏了别人的好事???”
罗溪起身,整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