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脱口说了一句:“骆驼啊?这么高?”
向后退了一步,才看清,这黑色的肉墙不正是琨王拓跋曜吗?
拓跋曜一改往日的冷酷,好像十分凑巧一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溪,正巧我来找你。听说四海楼里又有新样式的点心了,我们一起去尝尝可好?”一席话直接忽略了在罗溪身后的慕容丹麒和兰公主。
那一句“小溪”,让慕容丹麒听着心里很别扭,小溪是我对罗溪的称呼,什么时候轮到你了?可是转而又一想,父皇已经下旨把罗溪指给拓跋曜了,人家这么称呼也没什么不合适。
可是……可是……可是没成亲之前不可以这么叫!皇家的礼仪不允许!慕容丹麒负气地想着。
慕容丹麒一直认为拓跋曜不应该直接那样称呼罗溪,可忘记了自己也是这样称呼罗溪的。
自从上次后山打猎之后,拓跋曜似乎更加粘着罗溪了。
“琨王今天怎么这么清闲?”怎么有空往这边凑热闹?本王今天想请小溪出去玩,至于那个兰公主,只能是利用的关系,你来捣什么乱?
罗溪见到拓跋曜不知道应该是一种什么心情。或者说这种心情太复杂,复杂到让她有些茫然。
如果拓跋曜对那一晚的事情闭口不提,或者就此忘记,或许她心里还会轻松点。可是事实偏偏不是如此。这让罗溪很难处理他两人之间的关系。她想逃避,至少目前不想面对。
自从遥城回来后,罗溪一直对外宣称生病,闭门谢客,可是今天碰上了,不好转头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应付着好了。
“琨王殿下,真不巧,三哥早上已经给我们带了很多四海楼的点心,今天就不去了。”
慕容丹麒见罗溪红果果地拒绝了拓跋曜,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尤其是罗溪称拓跋曜为琨王殿下,而称自己为三哥,两人关系一疏一近显然明了。
可是拓跋曜丝毫没有因为这个拒绝而感到沮丧。“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去泛舟吧?听闻新京远郊的碧绿湖景色优美,我们去那里如何?”
罗溪无奈地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慕容丹麒很鄙夷道:“这才四月,碧绿湖水还没有完全开化,恐怕无法泛舟吧?”
兰公主在中间看着两个男人间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她只当是慕容丹麒舍不得妹妹才会如此与拓跋曜不和,便提议:“今日阳光明媚,不如我们去骑马吧?小溪,你觉得呢?”
兰公主特意把重点放在了罗溪身上。只要罗溪说什么,其他两个人一定不会反对。
罗溪道:“好啊,就去骑马吧,正好可以带小狮子一起。”
兰公主对着慕容丹麒道:“三皇子意下如何?”
慕容丹麒见罗溪同意,道:“正巧,我府里有两匹良驹,甚为温顺。这次赠与小溪与公主。”至于拓跋曜,你有没有马跟我没关系。
兰公主又问拓跋曜:“琨王殿下,我们去骑马,一起去吗?”
拓跋曜怎能让罗溪随便收别人的赠送?他的王妃当然要骑他送的马,道:“这次草原人的贡品中刚好有一匹汗血宝马,小溪,有没有兴趣试试?”
拓跋曜一脸的温存只对罗溪一个人讲,那红果果的眼神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
“我骑自己的马。”罗溪回答的很平淡。
“什么?”慕容丹麒和拓跋曜异口同声地诧异了。
“我只骑我自己的马。”罗溪道了原因,见两人都没什么反应,又强调了一遍:“我只骑自己训练出来的马。”
慕容丹麒很是奇怪,他没想到罗溪这样一个姑娘居然会训马,或许她训的都只是温顺的小马,不会驰骋草原的马。即便如此,一个女人敢自己驯马已是相当不易。
罗溪叫了小山子,只见小山子牵出一匹高头大马。那马的品相真的一般,绝对比不上自己要送给罗溪的那匹雪燕。只是罗溪坚持骑自己的马,那就随她去吧。
对于这匹追风,拓跋曜并不陌生。因为这匹马正是当初在后山猎场,罗溪受伤后暂借给他的那匹灵马。别看矫健不如自己的白云,品相不如三皇子的雪燕,但是却极通人性。
拓跋曜见罗溪牵出的是这匹马,也就不再要求送什么其他的马了。
四月的阳光逐渐明媚,春风吹去了冬日的严寒,也吹来了勃勃生机。泥土里的小草开始发芽,有些已经长出了寸把长的嫩叶子,半夜里曾经下过小雨,雨水温润着大地,经过阳光的照射,地面上散发着泥土的芬芳。偶尔间,草原上跑过几只野兔,几只狐狸,在地面上会留下梅花一般的印记。
罗溪憋在府里已经好几天,能这样在阳光下拥抱大自然,绝对会让人扫清心中所有烦闷,忘却所有忧伤。
一路上四人有说有笑,车马奔驰,一会牵着马恣意地走着。有时候罗溪和小狮子玩的不亦乐乎,那自由的感觉也影响着兰公主。
自幼受着严格宫廷教育的她很少能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完全放松。看着罗溪毫无拘束的样子,兰公主真的很羡慕。要自己那么做,却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