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三皇子大婚还有三天的时候,景帝忽然宣旨,要罗溪与齐国琨王一同结婚,所谓喜上加喜。
在宣旨当天,琨王的聘礼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入新京城,这是继兰公主的嫁妆车队后的又一奇景。街头巷尾讨论这件事情的人不断,人们更多的是在议论这个琨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婚礼的势头与皇子一般?
罗溪看着长长的礼单皱着眉头,道:“你拿这么多东西干嘛?难道过几天还要带走吗?”
拓跋曜开心地牵着罗溪的手,“带不带走没关系,你想带着我就帮你装回去,若不想带,就找个地方帮你存起来。你是我的女人,是我要明媒正娶的女人,自然不能马虎。
再说这些东西不止是给你一个人的,还有给老将军的。”
罗溪的父亲罗老将军忽然接到圣旨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这个女儿在身边没有几年,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看着琨王送进将军府的一车又一车礼品,罗振海有些矛盾,一方面高兴自己未来的女婿有地位,而且重视自己的女儿,另一方面又心疼女儿嫁的远,害怕离开自己的保护范围。
“老爷,公主派人送名帖来了,说晚上要回来吃饭。”
“快去让人好好准备一下,不许怠慢了。”
不知为什么,罗振海好像非常珍惜这次罗溪回家吃饭的机会。
傍晚,罗溪回到了久违的将军府。
如今在将军府最主事的就是罗溪救出的孙茹,孙茹自然把罗溪当做是自家的女儿,甚至比自己的孩子还要更宠爱。孙茹是一个感恩的人,若是没有罗溪她就不会有今天的幸福。所以孙茹对罗溪不仅是宠爱,更是报恩。
一顿晚饭吃的温暖荣荣,家里很少有这样热闹的气氛了。
吃饭之后,罗溪和罗震海去了书房。
“小溪,爹爹觉得你还没有在身边几年,怎么就要嫁人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爹,小溪就要嫁去齐国了,在这之前,有些事情不明白,想请教爹爹。”
“小溪,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是关于我娘,我想知道我娘的事情。关于她的一切。或许说她进将军府之前的一切。”
提到罗溪的娘,罗震海面带愧色。历历往事仿佛就在眼前。
“那年我接受皇上的旨意去燕,齐,草原部落之间的争议之地平定叛乱,回来的时候住在一家小客栈。我们进去的时候你的娘亲正在收拾碗筷。这个女人的嘴角和小茹有点像,所以就多留意了一下。我当时很奇怪,一个这样长相和气度的女人怎么会做这样的工作?
后来跟掌柜的打听,才知道她叫溪水儿,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也没什么钱,掌柜的心善留她吃口饭。
本来在那个地方住个一两天我们就要往回赶,结果接连几天大雨,把前面的路淹没了,我们就在那个小店里住了将近一个月。
你知道当时京城的府里虽说有两个夫人,不过这两个都不是我想要的。他们之间说话总是掖着藏着,总是想算计点什么。我是个带兵的粗人,根本不懂得那些所以府里整日里乌烟瘴气,一点都没有家的样子。这一个月中,我发现我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叫溪水儿的姑娘。她大方,开朗,活泼,聪颖,和她在一起不用考虑那些尔虞我诈,不用考虑她算计什么,只是每天想什么说什么。
她很喜欢我讲那些带兵打仗的事情,每次讲到高兴的时候,还会和我一起大笑。
当一个月的雨季过去,道路通畅的时候,我已经不能把你娘就那么扔在那里了。我就把她带回了府。
我不知道这是我一生之中做的最正确还是最错误的决定。”
“我娘跟你说过她以前的事情吗?还有,你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是青蓝色的眼睛吗?”
“问过,不过你娘好像不愿意说这件事,更不愿意提及以前。我问过她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那个客栈,她只说自己不听话,被家里人赶了出来。也是由于她有青蓝色的眼睛,所以很害怕世人异样的目光,轻易不会出门的。
怎么,小溪今天忽然想知道这些事情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好奇。
自从那场大火过后,我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关于母亲一点记忆都没有。这次要去齐国了,总觉得应该把自己的事情弄清楚再走。”
从罗振海那里得不到什么再多的线索,罗溪也没有继续问,和罗振海聊了一些家里的事情,说了些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也就离开了。
大婚前两天,商定三皇子慕容丹麒的马车从恭亲王府出发,到光华府迎娶兰公主,而琨王拓跋曜则是从驿馆出发,到罗溪的娘家,也就是将军府迎娶光华公主。
大婚之前,罗溪让王姑姑指导了所有婚礼上需要叩拜的礼仪。在看过罗溪一丝不苟的做完所有动作之后,王姑姑欣慰地点点头。那种欣慰不仅是对罗溪完整完成动作而满意,更像是一个长辈温柔地看着小辈。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是父母对子女才会有这样的目光。
“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