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大典之后,拓跋曜对外宣称王妃体弱生病,不宜见客,帮罗溪推掉了所有的宴请以及拜访活动。罗溪乐不得清闲自在,成天对着那些莺莺燕燕,时刻要记得各种规矩,板着人的身子很不舒服。和那些浓妆艳抹心机不断的女人接触,还不如和小狮子玩得痛快。
罗溪在府中和小狮子玩了几天,忽然收到司马傲的来信:“有事商量。”她决定要出府看看。
按照司马傲留下的地址,罗溪带着小山子和红袖到了南平城西北方位的一套宅子。这宅子古朴,宁静,参天的榕树给这座宅子增添了厚重的历史沉淀。院子内的假山池塘,小桥流水,仿佛水墨画一般。那凉亭上写着:眉心亭,三个字苍劲有力,绝对是一流书法家的作品。
罗溪看着这宅子就喜欢,忍不住赞了一下:“司马傲,这宅子选的不错啊。首先地理位置不错,正处于商业区与朝廷官员府宅聚集区中间,不仅方便经商,而且也便于从打听消息。看来这几年四海楼的经营让你改变不小呢。”
“小溪说笑了,这宅子你喜欢最好。这里之前是前太傅的别院。后来太傅去世,我就从他孙子手中买了这宅子。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很有书卷气?”
“难怪一进这院子有股墨香的味道,原来是老太傅的别院。”
“是啊,当初卖给我的不仅有这个院子,还有一个仓库的书呢。”
“书?”
“老太傅去世后,儿子一辈尚且好些,虽没有老太傅的才华,却也知道守住家业。但是到了孙子这辈就不行了,赌钱的赌钱,包戏子的包戏子。好好的一个家业就这么败了。这宅子我就是从那个嗜赌如命的老太傅孙子手中买到的。”
“看来司马兄应该是用了一个合适的价格买到手的,这宅子真是赚大了。”
罗溪和司马傲又在园子里转了一阵,回到客厅,罗溪问:
“司马兄,这次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司马傲道:“确实有点问题。
到了南平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内我一直在观察合适的店铺,为新四海楼选址。看了很多间铺子,觉得只有一家的地址合适。无论是地点还是楼盘面积大小都合适。可是……”
“可是什么?”
司马傲叹了口气,道“那家店主有些麻烦,找了几次,开始说不卖,后来说卖了,我拿定金过去,又说不卖了……”
“给我具体说说怎么回事。”司马傲虽说是个书生出身,但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做事已经很干净利落,更何况他们现在并不缺银子,也就是说他不会在价格上纠结太多。但是这买卖谈成现在这个样子,罗溪觉得恐怕里面不简单。
“刚到这里的第一个月,我观察了南平城,发现这边城市的西部属于商业地带,共有四街十八巷。其中的永泰街是最繁华的,也是权贵聚集的地方。我看上的店就在这条街上,叫福生楼。
福生楼是城西方家的产业,我第一次去见到的方家次子方谦,他说这个福生楼没有出售的打算。我还是留下了这里的地址,告诉他们要是改变主意可以让他们的人送信来这里。过了几日,有人找我,说福生楼的东家方云生,就是方家的嫡长子答应可以出售,要两万两银子。这比我开始打算的一万五千两虽然高出一些,但也觉得可以接受。
前两天当我在准备了五千两银子作为定金送过去的时候,那个方谦说是我们误会了,他们家没打算卖出福生楼。我要追问下去,方谦只是笑而不语。
这两天我打算查一查他们家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食材原料的来源也没确定,我派出去的人都去找食材了,查这件事情没倒出人手。”
这个方家挺有意思,这样吧,我去查这个方家,你安心找食材便好。要记住,食材千万不能出问题。即便价高也要找放心的,大不了咱们自己找人。”
“你去查?从王爷那问?”若是问了,琨王就会直接把那福生楼买来送你了吧?
罗溪摇了摇头,“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打算让他知道,或者说,我不想让四海楼和他有任何关系。”
司马傲不解:“为什么?难道有王爷保护你不好吗?”
“我从来不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别人手中。真正遇到困难的时候还是自己最可靠。”
司马傲听后心中异常开心,“自己最可靠?”这是不是说罗溪把他司马傲当做自己人了呢?不管怎样,只要能在她身边守护她就好,不管用什么方式。“这样吧,今天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吩咐好了,一会我亲自过去一趟,了解一下背后的情况,晚上你不方便出府,我让小山子过去告诉你。
罗溪想了一下,道:“好,就这么办吧。”
罗溪在司马傲那里换了身装扮,看着镜子里那一袭黄衫,一副帅小生的样子,罗溪感叹:“还是男人出行的方便些。”
出了司马傲的府宅,罗溪带着化了妆的红袖逛了逛南平的西城区。
西城区有四街十八巷,最主要的四街分别是永国街,永泰街,永民街,永安街。这四条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