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福生楼,司马傲就有些郁闷,若不是这个方谦拦着,那福生楼已经改名为四海楼了。
方谦也知道之前几次与司马傲的不愉快,但是为了这个神医,他不得不暂时放低姿态,毕竟有求于人。看着司马傲并没有停下来和他一起去福生楼的意思,立刻又上前了两步,轻声对司马傲道:“买卖的事情可以再商量。”把人稳住才是重点。
司马傲听后愣了一下,方谦觉得有戏,接着道:“前几次是在下对不住司马兄,这次请给方某一个机会,给司马兄赔礼道歉。走走走,福生楼就在前面,我让他们备上最好的茶点。”然后连拉带拽地把司马傲与溪元澈带进了福生楼。
福生楼的伙计李焕出来迎接客人,发现是老板赔笑着拉来的客人,那两位客人,带着帽子的面色冷淡,穿着青衫的有些勉强,知道这客人肯定是老板要拉拢的对象,一定要伺候好了。
“李焕,把三楼最大的房间准备好,叫他们把最好的茶点拿出来。”
“得嘞。”
方谦把司马傲和溪元澈请进三楼最大的雅间八仙阁,尚未坐稳,李焕已经端着各色的小吃上来了,并且沏了一壶上好的茶水。
“来来来,快尝尝,这个是南平最著名的芝麻糖酥,这是刚出锅的,还热乎呢。还有这个,是雪雁糕,只有我们福生楼有这等的点心。”方谦殷切地介绍着,然后叫来一个反应机灵,做事老道的管事,道:“王管事,这位是燕国过来的神医,医术高超,让人叹为观止,这次初来南平,你快给神医好好介绍一下。”然后拉着司马傲进了八仙阁旁边的一个房间。
司马傲进了房间甩开方谦的手,问:“方老板这是何意?”
方谦中肯道:“司马兄,您要兑下我这福生楼的意向在下已经明了,但是这福生楼虽然在下在管理,但是决定权还是在家父。如今家父生病卧床不起,便没有了能拿主意的人。”
方谦的话说的明白,福生楼不是他不卖,而是他不是真正的老大,他就属于拿钥匙的管家,管着事情但说了不算。如今他父亲卧床不起,只有让他家老爷子恢复才能决定到底能不能卖福生楼。
见司马傲若有所思,方谦接着说:“福生楼确实是个好地方,司马兄眼光独到方某佩服的紧。只是家父一天不能好,这决定一天就做不下来。你我二人虽然没有深交,但在下能感觉出司马兄是个实干之人,福生楼落在司马兄手中也可以继续发扬光大。司马兄放心,只要家父病情好转,在下立刻说服家父出让福生楼的事情。”你若想做成这单生意,那么就先帮助我搞定那个神医把我爹治好,否则我无能为力。
一番诚恳还是没能打动司马傲,方谦只好再下猛药。
“司马兄可知我的家事?”
司马傲懒散道:“你们方家我只见过你,还有那个嫡子方大少。这有什么故事吗?”
方谦低叹了一声,“唉,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如今这事不得不说了。”
司马傲有些好奇,“怎么了?”
方谦一副可怜的样子,道:“方家原本兴隆,尤其是到了我父一辈,更是把家业扩张到最大。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自从我爹把大姨娘扶正之后,我爹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他们母子俩逐渐蚕食着方家的财产,你也见过那个所谓的方家大公子,除了赌钱包戏子,他还会做些什么?所以这次我希望司马兄可以劝说神医,帮助在下查明父亲生病的真正原因,待真相大白,别说是一个福生楼,就是司马兄看上方家其他的铺子,我方谦也会双手奉上。”
司马傲早就被培养出八面玲珑,怎能听不出其中的含义?这个方谦绝对是个有野心的人,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他希望做方家的掌门人来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现在挡在他前面的拦路虎一个是当下方家的大夫人,一个是那个不争气的嫡子。在说方家老爷的身子忽然变差,这让方谦的怀疑不无道理。他明白方谦希望利用这件事情来除掉大夫人母子,而作为代价,他要双手奉上福生楼。
想明白了这一点,司马傲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道“我与方兄弟一见如故,阁下的父亲生病,在下岂可袖手旁观?那位神医溪元澈与在下相熟,元澈兄定能看好伯父的病。在下愿意尽绵薄之力邀请神医去方家为伯父看病。”
方谦立刻给司马傲深鞠一躬,“方某在此谢过司马兄了。”
两人正要出门,方谦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住问司马傲:“请问司马兄,那个神医可有什么爱好?”
司马傲想了一下,笑着道:“我这个神医朋友,除了那些药材,最爱的恐怕就是吃了。不过一般的东西可进不得他的口,除非顶级的餐食才能留住他。”
“方某明白了,谢谢司马兄。”
两人大笑着回到了八仙阁,仿佛就别的兄弟一般。一进门,看到溪元澈正在品尝雪雁糕,司马傲熟络地问:“元澈兄这里的糕点如何?”
溪元澈道:“味道还不错,和你的四海楼相比又是一番风味。”
司马傲问:“元澈此次来南平可有什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