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醒后自然满朝上下齐心欢乐,但是琨王府的冷静可与外面的欢乐有些不搭调。
“皇上醒了,这事你怎么看?”
罗溪思量了一下,道:“刚才那两个人不是说皇上醒了,起色不错,面色红润,和皇后又说了些体己的话吗?”
拓跋曜道:“没错,我的暗卫只会实话实说。”
罗溪摇了摇头道:“这就不对了。”
“哦?怎么不对了?”
“那日你我去养心殿,我暗自摸了皇上的脉就知道皇上被人下毒了。那毒性不浅,就算是给了真正的解药也不会一两天就恢复。更何况还说什么皇上面色红润。哈哈,真是太胡扯了。”
拓跋曜也冷笑道:“是啊,更胡扯的是皇上居然性情大变,能和皇后说体己的话,这绝对是太反常了。难道是有人给皇上吃了什么东西让皇上性情大变的吗?”
“你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要一个人性情大变哪有这么容易的。我倒是觉得皇上好像换人了。”
“小溪,不可胡说,这话被有心人听了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若说错了掉了脑袋也不可惜,若是说对了,恐怕朝堂上就不止一个要掉脑袋的了。你明日上朝且看着吧,若现在在养心殿的这个不是真龙天子,那么大齐国的朝廷就要大换血了。”
拓跋曜听着罗溪大胆的猜测内心震惊不已,自古君是君,臣是臣,即便臣子拥有再大的权利也是臣子。臣子不可妄议君王,不可怀疑君王,圣心不可测。如今自家王妃居然认为皇上并非真天子,这个猜想可真够大胆的。
只是真的若是如罗溪所说一般,真正的武皇在哪里呢?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一个君王换掉?根据探子带回的情报,皇后眼中的真情不是假的,如果君王是假的,难道皇后都看不出来吗?
“皇上大病初愈,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理应去看看。”拓跋曜起身欲出门。
“去看看吧,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咱们对皇上的关心。不过恐怕这个时候后宫的那些娘娘们会把养心殿围个水泄不通,怕是你去了也未必见得到。”
拓跋曜刮了一下罗溪的鼻子,道:“小东西,想的还挺多。我这次去未必能见到皇上,不过是和各位大人碰个面,看看他们能不能瞧出些什么。”
拓跋曜到养心殿门前时,众位大臣已经在等候了,当然为首的自然是太子。
“太子殿下也在?”拓跋曜先打了个招呼。“怎么?皇上还在和皇后娘娘聊天?”
太子讳莫如深地说:“父皇与皇后娘娘夫妻情深,经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会有很多话说。”
很多话?很多话至于说了近一个时辰吗?这事说起来不仅太子奇怪,拓跋曜反倒想起罗溪的推测了。但是拓跋曜依然怀疑,换天子,这么大胆的事情究竟谁会做呢?武皇天天要上朝,下了朝不是和臣子商议国事就是召见妃子,难道这冒名顶替的人就不怕这么多双眼睛找出不一样吗?
不远处,看到德贵妃,娴妃,许妃带领各宫妃嫔以及公主等待着拜见皇上。
拓跋曜看着那么多红黄蓝绿的衣裳眉头紧锁,难道这么长时间只是召见皇后?不仅是臣子没有召唤,太子没有召唤,连其他的宠妃都没见?难道皇上醒来真的性情大变了?
第二日上朝,武皇一如既往的风格倒是没怎么变,只是特别关心最近的几桩贪污受贿的案子。并责令掌管廷尉的上卿诸葛廉十日内必要结案。
下朝后,武皇又去了几个位分高的妃子那里,所到之处无不美女如云,无不精心装扮。各宫妃子用尽其能来表达自己对武皇的担忧,更有甚者直接说了:“皇上您昏睡的这段日子臣妾过的好辛苦,就想着若臣妾可以用自己的阳寿给皇上续命,臣妾也是毫不迟疑的。”武皇被各宫妃子说的心花怒放,所到之处都有或多或少的赏赐。
为了庆祝武皇病愈,皇后特意组织了欢庆晚会,邀请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及家属到皇宫与君同庆。皇宫一时上下忙碌不堪,尤其是御膳房,更是忙得不得了。他们除了忙晚宴的菜肴,更是因为一个叫南陵的附属国,以及草原上的索格部落要送来几份大礼。
“皇后娘娘,苗师傅又说这次宴会后请皇后娘娘恩准他告老还乡。”
赵皇后冷笑一下道:“想告老还乡?哈哈,那好吧,你告诉他去,这次庆祝武皇康复的晚宴有南北各国贵客到来,他们的嘴可是刁钻的很,若这次的晚宴能让这些贵客满意,本宫就准了他的请求,若这期间有什么差错,可别怪本宫不客气”。
短短三日武皇庆贺的宴会已经准备就绪。
宴会当晚宾客云集,京城里正四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出席,王爷,侯爷就更不用说了,满满地坐了一整个大厅。
南陵太子率领南陵使团到访,除了上贡南陵的特产外,特意从南陵带来一条重达百斤的大鱼,名曰黑鱼王,竖起来有一人多高。南陵地处多水之地,鱼虾丰富,当地人以鱼为鲜。齐国都城南平虽然也吃鱼,但是无论从鱼的种类还是鱼的品味都不如南陵的好。这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