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棋局罗溪并不陌生,至少在白头山学艺的时候没少看过。所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罗溪便破了棋局。
当棋局破了的时候,罗溪没有忽略拓跋曜惊讶还有些骄傲的表情。那花园里的石墩子忽然也有了变化。那些石墩子开始移动,最后排成一整列,如石桥一般摆在罗溪和拓跋曜面前。
“看来我们可以过去了。”罗溪说着抬腿就要上,却被拓跋曜拦下了。
“我先走,你跟着我。”
罗溪明白,这是拓跋曜担心前面还有机关。这样的关心让罗溪内心暖暖的。让一个人温暖有时候并不在于给与多少钱财或者权势。在细微之处的关怀才是发自内心的爱。
穿过花园,走过小径,面前的是一排很简朴的房子,木质的窗户已经退了原来的颜色,水痕斑驳的门半开着。
“想不到你们居然破了那棋局,本王还以为这辈子只能在这里孤独终老了呢。看来这一代的皇子还算是有个能拿得出手的。”
那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不用说,这一定是齐国的二皇叔了。
没等拓跋曜开口,罗溪直接推开那门:“就刚才那个也叫局?哄哄小孩子还差不多。”
拓跋曜听了一脸的黑线,当初在燕国,可不就是一个小孩子给破的棋局么。
进屋之后,罗溪看到一位穿着朴素却透着一股子霸气的男人坐在桌旁,他的面前是一盘残局。
拓跋曜看到二皇叔抱拳道“侄儿给二皇叔请安。”而罗溪却大啦啦地坐到了二皇叔的对面,一起看着那棋局。
论辈分来说,那个二皇叔是拓跋曜的长辈,但是从罗溪这边看,二皇叔是她师哥。所以拓跋曜对二皇叔毕恭毕敬,罗溪却不是这样了。
二皇叔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看着眼前的棋局,道:“老夫还以为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没想到居然有两个娃娃能闯的进来。”或许是看着棋盘实时间久了,他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拓跋曜:“你是老四家的小子吧?”
“正是。”
“门口的棋局以前是你动过的吧?”
“让皇叔见笑了。”
“这么多年来想进来找本王的人不少,也就那么两三个进来过。”
“皇叔谬赞了。”
“只是今天那棋局不是你破的吧?”
“皇叔圣明。”
“丫头,是你破的?”二皇叔把头转向罗溪,罗溪盯着棋盘满不在乎地说:“挑战性一般。”
二皇叔看着眼前的这个穿着普通却显示出桀骜的气质的小丫头,心中有些好奇,言道:“年轻人,说话可不要说的太满。”
罗溪把玩着桌上的几颗棋子道:“实话实说而已。”
二皇叔想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既然这样,不如你陪本王下一盘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
房间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多出一个下人,他利落地拿出一副新的棋盘以及玉石棋子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罗溪和二皇叔两人你来我往在棋盘上杀了起来。
都说看棋如看人。看一个人下棋的思路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思维方式。在棋盘上,二皇叔霸气尽显,满盘的杀气。而罗溪这边则是不疾不徐,失了不恼,得了不笑。两人来来回回几番争斗,眼看二皇叔要尽得天下,却在顷刻之间溃不成军。这样的结局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拓跋曜在一旁看得内心如惊涛骇浪,他以为罗溪的棋艺虽然厉害,但是和二皇叔比较起来应该还是会差一些吧?这样一个弱小女子如何能承受得起二皇叔那凌厉的杀气?千想万想,却没想到与罗溪对阵,那久经沙场的二皇叔居然溃不成军了。罗溪在那里依然面不改色,风轻云淡似的。
二皇叔看着棋局如此,不敢相信结局竟然是这样,扔掉棋子念叨“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罗溪看着二皇叔:“霸者可得天下一时,王者才可得天下一世。”
二皇叔跌坐在椅子上,又哭又笑,“竟然是这样,哈哈哈,竟然是这样……”
拓跋曜不解,罗溪拉着拓跋曜出了屋子:“我们让他一个人待会吧。”
两人到了院子里,拓跋曜迫不及待地问:“二皇叔究竟怎么了?我虽然见过二皇叔在棋盘上输,但没见过他如此一般。”
罗溪问:“能让二皇叔败的应该就是当今的圣上了吧?”
拓跋曜点头:“确实如你所说,在我的印象中,二皇叔与皇上的棋艺不相上下,但即便是皇上在二皇叔那里也很少能讨到便宜,经常败多胜少。”忽然拓跋曜仿佛明白了什么,问罗溪“难道皇上和刚才的棋局以及二皇叔的失态有什么关系吗?”
罗溪笑了,道:“宾狗!”
拓跋曜皱眉问道:“这是什么狗?”
罗溪一吐舌头,“宾狗的意思就是你说对了。刚才这盘棋真的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