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齐国先皇之下有很多儿子,他意属皇位继承人有两人,一个是战功赫赫的二皇子东方靖康,另一个是有宽容之心的三皇子东方靖弘。最后老皇帝经过多方考量和对比,还是把皇位传给了现在的武皇。二皇子东方靖康百思不得其解,老皇帝怕他这个冲动的性子会做出什么傻事,于是和当年云游到齐国的棋圣商量了一个计策,利用东方靖康酷爱下棋的特点设计了一盘棋。棋圣设计的巧妙,他若能赢得此局便能解开心中的结,也能理解老皇帝的一番苦心。
罗溪和拓跋曜出去之后,东方靖康(二皇叔)站在书房里,看着墙上的一幅山河图看了很久,手中握着茶杯,却没有把茶喝下去,只是那么握着。直到壶里的茶水由冒着热气到变得冰凉才喃喃道:“父皇,这就是您当初让儿臣明白的吧。儿臣不孝,半辈子的愚钝,一直到今天才明白您的苦心。父皇放心,儿臣如今已经全然明白,不会做傻事的。儿臣会辅佐三弟好好治理咱们大齐的江山。”
之后东方靖康又对着棋盘感叹了一阵,然后仿佛对着空气说一般:“让那个丫头进来吧。”
再见东方靖康已然是另一副模样,少去了之前的几分戾气,多了几分的淡然。
“丫头,师傅他老人家可还好?你是什么时候离开他的?”
罗溪暗暗惊奇,只是下了一盘棋便知道她艺从所出。聪明人不是嘴上说聪明就聪明的,而是通过一件小事就能推断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是聪明的。难怪当初老皇帝会纠结要把皇位传给谁。“师傅他避世很久了,世人都以为他仙逝了。不过既然是师兄问起,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我离开的时候师傅还不错,吃的好,睡的香。”我成天给他做那么多好吃的,当然吃的好。吃饱了晒着太阳自然就睡的香了。
“看来我在这里这段期间发生了不少事情。”东方靖康对罗溪免去了尊称,只是你我这样的称呼,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师妹给了他亲近的感觉。皇室里的亲情太残酷,还不如说那亲情就是红果果的仇恨。为了名利可以互相倾轧,不顾血缘关系。母子尚可互相利用,更何况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师傅的徒弟则不同,在师傅那里才能感受到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手足之情,为了彼此可以赴汤蹈火。这就是为什么他更愿意单独见罗溪的缘故。若是拓跋曜在场,他还要做皇叔,而只有罗溪和他在一起,则可以完全不用顾忌身份这个问题。“不过这些事情缺不着急。丫头,你想知道师傅为什么这么困住我吗?”
罗溪只是微笑着坐到了椅子上双手抵着下巴准备聆听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这还是要从我小时候说起。”
“我小时候就是个好胜心强的孩子,不管读书还是练武我总是要挣个强,总觉得我凭什么要受别人看低?凭什么要受别人欺负?你打我一拳,我必须还你一掌。有些人对我不服,那我就打到你服为止。”
“这样的性格一直伴随我到长大。”
“十岁的时候,我们这些功课好的皇子被允许进御书房听政议政,我是父皇最喜欢的一个。他喜欢我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儿子,而是因为我的政见是他赞许的。”
“那时候我大齐的边境经常有草原人来侵犯。草原地势复杂,比地势复杂的还有草原上各种部落的关系。有些部落好和平,有些部落好战。每到草原上的旱季,我大齐的边境就不安宁。有一次我随舅舅去平定战乱,亲眼看到那些蛮夷人烧杀掠抢,奸银妇孺,我就发誓一定要把他们打败,不仅要打败,还要打的他们不敢再来。于是我回去之后勤学武艺,兵法,统兵之策,发觉各种军事人才。就在那时,我大齐的军队可以说是四国当中最厉害的,我带领他们征战无数,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我觉得我有能力让四方臣服于我们大齐。”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父皇在考虑皇位的传承了。”
“其实父皇对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抱有很大希望的。”
“记得那天父皇问我们几个,作为皇室成员,我们觉得什么是最重要的?”
“我们都知道,这个问题父皇是在试探我们,试探我们如果做了皇帝,将把什么放在最重的位置。”
“当时有人说君臣关系重要,有人说权重要,有人说德行重要。你猜猜我和老三都说了什么?”
“你说江山社稷重要,他说民重要。”
“难怪师傅收了你,确实聪明。以前我一直不懂为什么父皇会把那个位子让他坐。今天下完那盘棋,我懂了,霸者可以打败他们的肉体,王者却可以征服他们的灵魂。霸权者可以管一时,王权者可以管一世。道理虽然简单,可我却用了半辈子才明白。”
“当父皇把皇权传给老三的时候,打算去征讨新月。不为别的,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我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拳头可以让新月臣服,不仅他们要归还占用我们的城池,我们还要抢他们几座。”
“或许是父皇怕我杀戮太重,就让师傅设了这个局,把我困在这里,师傅说我若破了此局便可以称王天下。可是到了今天,我才走了出来。真是惭愧。父皇没错,老三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