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公子在地上奋力挣扎了几番,但是反抗无效,只好消停了。
白衣公子慵懒的声音响起:“你叫什么啊?”
“章,章子晨。”章子晨回答的声音很小,生怕别人听到一般。
罗溪故意又问了一遍:“叫什么?没听清,刚才喊门时候怎么那么大力气呢?现在怎么了?舌头被狗吃了?”罗溪冷笑一声:“就你这臭嘴狗见了扭头就跑,所以我估计你那舌头应该还在。既然还在就大点声说吧。”
章子晨憋红了脸,几乎咬着牙说:“爷爷我叫章子晨!”
罗溪冷笑:“呦,你这爷当的也真奇怪,现在怎么比孙子还孙子呢?”
周围人哄的一下乐开了。
罗溪接着问:“家住这个院子吗?”
章子晨低头回答:“不,不是。不是的。”
白衣公子又一扇子摔章子晨脸上了:“不是你来这边闹什么呢?”
章子晨仿佛有理了一般,趴在地上还用手指着章友亮:“他,他藏了我的宝贝!”
章友亮要说话,可是喘了两口气都没说出来。
白衣公子啪一下又把扇子骨摔章子晨脸上了:“是你的宝贝吗?你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吗?我还说你胡乱抢人东西呢。”
章友亮可算喘平了气,“他胡说,我根本没有他的什么宝贝!”
“人家说了,没你什么宝贝。”
章子晨急了,“他肯定有,当初我爷爷的东西我都见过,分家的时候趁我爹没了,肯定给他拿走了。”
罗溪急了,又摔他脸上了,这次不是扇子,这次是鞋底子:“放狗屁,人家爹给人家儿子东西用得着通过你么?就算拿了也是人家爹给的。难不成所有东西都给你才叫正常?你爷爷做决定用得着你在这不同意?”
周围的街坊纷纷点头:“可不是么,爹给儿子东西天经地义。更何况给老大家的不少了,他还这么不满足。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就是啊,他都说不错那宝贝究竟是什么,没准就是个幌子到这来骗钱的。”
“这也太不像话了,他叔叔家都困难成什么样了?还到这里来骗钱?”
“这是什么世道啊?富人来抢穷人的钱?”
章子晨听到周围人越说越厉害,越说越对自己不利,慌忙张口:“怎么不知道那是什么宝贝?以前不说出来是怕你们惦记,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们,那是松鹤延年图。值钱着呢,你们这些土老帽根本不懂。”
章友亮也急了,推开扶着他的那些人指着地上的章子晨生气道:“我告诉你章子晨,你说的那个东西早就在那次大火烧没了,没了,烧的连灰都没有了。要不是这件事你爹也不会死。以后你就断了这个念想吧!咱们章家没有松鹤延年图了!”
章子晨趴在地上还想说“我知道那东西还没被烧”,可惜他说不出来了,罗溪踢了一块马粪,正好塞到他嘴里。
罗溪起身,声音依旧慵懒:“听着没?你说那东西人家没有,以后就别来了。你要是再来,别说本公子我见你一次打一次,见次打次。”
章子晨被带来的狗腿子扶起身,虽然灰头土脸,但是还有些不甘心,被小斯劝着要走。罗溪却一把拦住了:“就这么走了?章公子忘了点东西吧?”
章子晨不解地看着罗溪。
“把人家房子就这么砸了就这么走了?把这次屋子维修的钱给拿了吧。”
章子晨知道打不过这个白衣公子,心有不甘却也没办法,扔了二两银子在地上。哼的一声扭头就走。心疼啊,这二两银子也能赌一次呢。
还没等抬腿呢,又被叫住了:“砸了的锅碗瓢盆家具用品呢?”
“你有完没完?”章子晨不干了。
罗溪也没看他,只是负手道“赶明儿我也去你家,把你家砸个稀巴烂,然后给你扔二两银子,觉得这样可好?”
周围人连连点头:“就是的,这二两银子够做什么的?”
“可不是么,这个砸坏的大门就不止这个价钱了。”
“平时章大公子为人那么大方,赌桌上三五十两都是小钱,怎么给自己亲叔叔就二两银子?拿我们这里人好欺负啊?”
或许是有了这个白衣公子撑腰,周围的街坊说的更加愤慨了。平时被这些有钱人压迫,今天好不容易有个给自己撑腰的,顺势把最近一段时间积累的怨气都爆发了出来。更加有人张罗“要不上你们府上去砸了,也扔下二两银子!”
章子晨气急而怒:“你们敢!”
罗溪无视他的气愤,只是微笑道:“你是怀疑我们的能力还是怀疑我们的决心呢?”
一说到能力,章子晨很没有底气。就凭刚才这个白衣公子一个人都没见出手撂倒了自己这么多人,自己也是都没看到对方出手,腿上一麻就躺地上了。这怎么能叫没有能力呢?这是分分钟把自己拆了骨头当风铃的能力啊。“你,你敢!你就不怕我报官?”
“报官?报官什么?我们可不是为了砸你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