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之飞身出包围圈的时候受到些阻碍。不过好在他功夫不差,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也就跑出去了。而蒋家的人好像明显不愿意与他结仇,也就没有拼命追。
看着王牧之远去的身影,罗溪与召瑾瑜相视一笑。
不到半个时辰,蒋一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家中祖传的阵法在这个黄衣公子面前如此不堪一击。那原本为他人设计的陷阱竟然成了自己同伴的坟墓。或许一会自己也将葬身于此。着旁边已经被吓瘫软的夏静言,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恨。
若不是这个夏静言,他的兄弟不会如此惨死;若不是这个夏静言,他也不会命丧于此;而此刻,这个夏静言已然毫无用处,既不能为他打掩护撤退,也不能为自己通风报信。索性一刀杀了,也好解心头之恨。
“你,你,你要做什么?”
“夏静言,老子当初就不该轻你的话!”
夏静言不敢相信这个自己用高价聘请过来的杀手竟然对自己扬起钢刀。“我们当初可是谈好价钱的!你,你可不能胡来!”
蒋一刀啐了他一口:“我呸,你给的那点钱能买老子我这么多兄弟的命吗?老子我今天先砍了你,给我兄弟报仇!”
夏静言更慌了,用手指着罗溪:“杀你兄弟的不是我,是他们,是他们!”
罗溪冷笑一声:“夏静言,你以为今天你还能跑得了吗?我跟你无冤无仇,就算是有点过节那也是赌桌上输赢的问题。你技不如人就要认输,输不起就别上那个赌桌。可是你上了,却输了。要是输的不甘心你可以再来找本公子,本公子不介意再和你赌几次。可是你偏偏不是,竟找我麻烦,每一次都是要致我们兄弟于死地。怎么?这次轮到自己死了就怕了?当初找夏河陷害我们偷了你的玉貔貅的那股子狠绝呢?这次就算是蒋一刀不杀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罗溪转头又问蒋一刀:“你要是现在不抓紧时间动手,我就动手了。是不是男人?别这么磨磨唧唧的。”
“你去死吧!“
只听咔嚓一声,夏静言身首异处。
“夕四公子,蒋某佩服你的智慧,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破了我蒋家的阵法。”到现在蒋一刀才反应过来这个夕四公子开始扔的那些野鸡野兔子就是为了试探。试探他这个阵法的生门,死门。“只是蒋某还想领教一下夕四公子的功夫,不知道夕四公子可否给蒋某一个面子?你我单独比试一场。”
罗溪看着蒋一刀所站的位置冷笑一声,这个家伙还真是挺狡猾。他说是比试一场,可是他所站的位置正好是阵眼的位置,他可以站在那里利用阵法来打败自己。到时候自己一旦失利,瑾瑜就会紧张,就会出错,然后他就可以在这混乱当中找机会逃跑。只是蒋一刀忘记了,这个阵法已经被罗溪摸透了,他的龌龊的想法也被对方知道了。
蒋一刀依然装的很大侠:“不知道夕四公子用的是什么兵器?”随手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钢刀。这柄钢刀不错,远远看去泛着寒光。在刀当中算是品相中上了。
罗溪在召瑾瑜肩头捡起一片树叶,道:“我就用这个吧。”
蒋一刀心里暗自高兴对方的轻敌,要知道他在十方城也是数得上的刀客杀手。想用一片树叶就和他比试?哼,一会就让他知道死亡是什么滋味。
罗溪拿着树叶站在树枝上,那眉眼含笑的样子让蒋一刀恨的牙痒痒的。
这个阵法最重要的就是让入阵者落地,只要入阵者在地上,无论向前向后,向左向右都会落入他们事先设计好的陷阱里。或是暗箭,或是乱刀,或是乱石。可是这个夕四公子和那个少年偏偏几番争斗,就是脚不落地,让他们早早在地面上做的埋伏都白做了。
这个阵法另外一个厉害之处就是让入阵的几个人分开,只要分得开,那么不管入阵的人多么强大,一个人总会有弱点,要知道人的背后可没有眼睛,这就是一个弱点。那么他们就会根据这个弱点群起而攻之。
可是这个夕四和他弟弟总是背靠着背,没有一刻分开过。没有后背,前后都是眼睛,让他们无从下手。
“蒋大侠,你可准备好了?”
“来吧!”
蒋一刀用尽力气想给对方致命一击,可是只感觉对方从自己身边一闪而过。他的脖子上凉了一下就没有其他感觉了。
罗溪依然挂在树枝上:“蒋一刀,其实你本不该如此,可是谁让你轻信夏静言这个恶人。你更不该对我们动了杀念。你若只是本着教训一下的态度或许你还可以有命活。动了杀心我就不能留你了。”
蒋一刀脖子上的血喷涌而出,他虽然死的不甘心,却也毫无办法。
召瑾瑜见四下无人,才敢问道:“姐,咱怎么回去啊?”
罗溪叹了一口气:“唉,走回去吧。”那两匹马已经在阵法中英勇牺牲了,一起牺牲的还有马后面托着的半死不活的猎物。“或许在路上还能顺带打点什么。”
两人施展轻功飞出了陷阱设置的区域。
与罗溪和召瑾瑜的轻松不同,郭夏城内气氛紧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