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和春娇两人低头回答“奴婢明白了。”
两个丫头出去后,罗溪敲了敲桌子:“都听了半天了,出来吧?!”
郭芳芳从门后走了出来,脸有些红:“公子,您都听到了啊?”
“鹊桥会,想去吗?”罗溪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渴望,同时也看得出胆怯。
“我不去。”
“干嘛不去?不是挺好一件事吗?或许以后你就要在十方城安家了,多认识一下这里的人没什么不好的。”
“我,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郭芳芳的声音越说越小。
“你是不想去还是害怕去?还是担心什么?”
“我,我,”我担心他们嫌我已经失了清白。
罗溪知道她担心什么,更知道如果现在不把这件事情捋顺了,恐怕以后这个姑娘就要一辈子都牵绊在这个坎上了。“你是因为夏家那位?”
郭芳芳头低的更低了。当她抬起头时,已经满脸泪水:“公子,您是不是都知道了?是不是觉得我已经不配在您身边了了?”因为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罗溪摇头:哎呀,这个丫头又想偏了。
“你为什么觉得不配呢?”
“因为我已经不干净了。”。
“呵!”罗溪嗤笑:“什么叫干净?什么叫不干净?你们郭家那几个打扮的和白莲花一样的,你觉得他们干净?虽然没和男人滚过床单,估计心里都想过百八十遍了。”
“噗。”郭芳芳破涕为笑。滚床单,这么私密的事情也亏夕四少爷能想得出来这么表达。
看着郭芳芳心里转过了点弯,罗溪接着说:“你说男人为什么喜欢清白的女人?”
“因为干净。”
“屁啊!要说不干净,窑姐最不干净了,怎么还见男人往上扑呢?”
郭芳芳无语了。
“男人要的不是干净,而是无法比较。”
郭芳芳不解:“无法比较?”
“是啊,你说一个男人在他最基本的功能上都比别人差,他还有什么颜面呢?所以干脆就找一个从来没接触过这件事的女人,这个女人没有比较,自然就觉得他是最好的。”
郭芳芳略有所悟。
罗溪接着说:“为了女人们不会有其他比较的想法,所以男人给女人灌输了一种想法,那就是从一而终。几乎从思想上就断了让女人去比较这个的想法。所以哪个男人若是对你说女人的清白有多重要,或者把什么贞节牌坊之类的挂在嘴边,你放心,这个男人肯定是最害怕比较的,或者说他知道自己是最弱的。我最讨厌说什么清白不清白,洗干净了不就又清白了?真正清白的不是身体,是人心。心里清白才是真的清白。丫头,你来到新的城市,就应该有新的开始。把过去的那些不愉快都扔了吧,这样才有心情开始新的生活。肩膀上的包袱太重,会压得人喘不过气,心头的包袱重了一样会如此的。生活还是轻松点好,把包袱放下就轻松了。”
“公子,我懂了。谢谢公子。”郭芳芳过了心里一道坎,高兴得不得了,她感觉外面的天都变得格外蔚蓝。她仿佛获得新生一样。“公子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我想让公子给我起一个新的名字。”
正说这话呢,章子涛从外面进来了。罗溪看到章子涛,忽然有了想法。“子涛,你爹你娘想过要女儿吗?”
章子涛进门直接坐在椅子上:“想啊,怎么不想?我小时候就念叨:要是有个闺女就好了。不像我这么淘。”
“那我送你个妹子好不好?”
章子涛眼睛都亮了:“谁啊?”
罗溪用眼神一扫,章子涛仿佛吓了一跳:“四哥,你别那我开玩笑了。芳芳能看上我们家么?”
罗溪踹了一脚章子涛:“你费什么话?你要是同意,她今天开始就姓章了。”
章子涛隐约知道一些郭芳芳的事情,不过经过一路上的相伴,他觉得芳芳是个好姑娘,没有必要因为那件事情把自己禁锢起来。“同意,同意。干嘛不同意?我这就写信给我爹,说我认了个妹子,他以后就有闺女了!免得他成天跟我念叨我一个人出门在外的。现在有个妹子就不是一个人了!”
“好了现在你妹子就姓章了。你这个做大哥的给起个名字吧?”
“四哥,我读书没你多,还是你起这个名字吧。”
罗溪点头,思索了一下:“就叫章子新吧,新,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怎么样?”
“谢谢公子,以后我就叫章子新了。章子新在下,给公子一拜!”说着就跪了下来。
罗溪看着她拜了一拜又一拜,赶紧让章子涛给扶了起来:“好了,既然是子涛的妹子,以后也跟着子涛叫我四哥吧。”
章子新抹了一把眼泪,高兴地点了点头。心里雀跃:我再也不是郭夏的郭芳芳了,从今天开始,我获得了新生。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十方城的章子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