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越家出来,罗溪得到二个有用的信息,一个是越灵彤的嫁妆之一就是一个黑曜石矿,第二个就是越灵彤的矿上刚刚开采出一块品相成色都不错的黑曜石,有一口锅那么大呢,它作为生辰礼送给古擎天。几块黑曜石就已经够让人心动了,更何况是一个矿呢?
罗溪盘算着先搞到那块生辰礼,然后再说矿的事情。
回到玉兰苑时候,天已经黑了。罗溪洗漱好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可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因为睡梦中总有一个场景,她和一个男人对视着彼此,一会儿觉得两人距离很远,远到看不到彼此,只能听到对方的声音;一会儿又觉得两人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
场景忽然变了,满眼都是红色,满眼都是喜庆,她盖着红盖头,被别人抱着,听到有个声音说:“小溪,我们到家了。”
“小溪,今天你是我的新娘,可不能让你的脚落地,这可是你爹给我立的规矩。今天一整天你的脚都不可以落地,所以你想去哪里我背你。”
忽然画面又变了,在悬崖峭壁上,那个男人脚勾着一段树枝,双手拉着正在往下掉落的她:“小溪,抓紧,别放弃,千万别放弃,我们还没有孩子呢。”
“小溪,别放弃,我还要给你做桂花酒呢。”
“小溪!小溪!”
随着那一声声的叫喊,罗溪觉得自己忽然在往下落,那本就模糊的面庞就更加遥远了。
“啊!”
罗溪一下从梦中惊醒。看了看周围,自己正在房间里,还是那雕花的大床,还是那藕荷色的窗幔。看看自己,居然已经一身的汗水。
和罗溪同样一身汗水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在遥远的齐国。
拓跋曜再一次被同一个梦惊醒。这个梦在他醒后一直困扰着他。那个梦中的女子他想仔细看,可是一直也看不清面孔。即便在梦中二人离的很近,甚至近到能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可是依然看不清那个女子的样貌。每次感觉到那个女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就会莫名地感到心痛,并且是非常心痛,心痛得会从梦中醒来。
“来人,备水。”
每次这样惊醒,拓跋曜总要起来洗澡,洗去身上的汗水,这样的汗水让他很不舒服。
洗澡过后,拓跋曜穿着金丝锦袍站在院子里,望着院子里的桂花树发呆。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烦躁的时候看到这些桂花树,他的内心就会变得很平静,平静中带有一丝的心痛。有时候心痛得会让他流下眼泪,可是却忍不住不看。他总觉得自己在桂花树下和什么人有过什么约定,亦或许是在桂花树下和某个人发生过什么快乐的事情,总会让他微笑着流泪。
“那个女人是谁?小溪是谁?”拓跋曜不住问自己。可是问了千遍依然没有答案。
这个梦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为自从他“醒了”之后好多人好像在瞒着他什么事情。他问过,可是没有答案。“小溪,你会是他们瞒着我的内容吗?”为什么呢?这个叫小溪的女人是谁呢?
拓跋曜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发呆,府里的下人们却不禁摇头。
“王爷又去桂花园了?”
“是啊,又去了。”
两个家丁都叹息了一声。
自从断情崖回来后,琨王一直陷入昏迷状态。每日都是太医用最好的人身煮汤吊着保持身体简单的运行。后来武皇为了琨王能快些好,更是为了奖励琨王在平定信王作乱时候的功绩,特赐予了新的王府一座。
琨王到了信王府半个月后终于醒了。可是醒来之后的琨王好像失去了某些记忆。后来大家发现这个记忆是与前王妃有关。由于之前有圣旨,大家对前王妃的事情只字不提,好像没有这段事情一样。大家都希望琨王能快些好起来。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琨王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可是她的性格却变得格外阴晴不定。人们见他大多数的时候是板着脸,没有任何表情。这个没有表情的脸比以前更加让人觉得寒冷。众人不敢盼着他笑,因为他一笑就会出人命。现在的琨王总是在谈笑间杀的人片甲不留。
信王余孽在在信王跳崖身亡后又清理了几个月才算告一段落。审理信王一脉时,琨王全程参与。只是大家发现琨王对信王的余孽格外严厉,能重罚的就会罪加一等,能轻判的也会受重刑,任由谁来说情上礼都不管用,经常连说情的人都会被判行贿罪。闹的没有任何人敢为信王的案子牵涉人员说情。信王一脉的人叫苦连连,生怕自己的案子落在琨王手里。可偏偏这个信王如活阎王一般,总是能出现在任何一处和信王相关的案子中。
或许别人不知道为什么琨王对信王一脉如此的恨,可是鸣萧知道。
就在那天他们去断情崖救王妃,眼看信王就要落网,谁知忽然遇到了地动。信王直接从地缝里掉了下去,可没过多久王妃也掉了下去。王爷为了救王妃飞身出去,用脚勾住了长在峭壁上的一棵松树,倒挂在那里,双手拉住了正在往下掉落的王妃。在他叫人正要把王爷和王妃救上来的时候,忽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