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曜手里把玩着那块墨玉,眼神中充满了柔软。旁边酒杯里的酒丝毫未动。听到门响了,知道回来的是鸣萧,“完事了?”
鸣萧点头。把菊花如何带九皇子进屋,之后里面传来如何声响,又如何派人引得太子和十一皇子去竹林聊天,容贵人如何带人过去“揭发”详细地报告给琨王。
拓跋曜听了之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手中的墨玉,缓缓道:“要是没别的事情就下去吧。”
“王爷,还有一件事。”
琨王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示意鸣萧说下去。
“菊蕊问属下她和菊花什么时候能离开那里。”
拓跋曜悠悠道:“完成今晚的任务就让她们回来吧。不过今晚若是做得不够漂亮,以后就别回来了。”
鸣萧听了心里一个激灵,晚上这活可不好干,他真为那两个侍卫担心。
菊蕊和菊花早就换成了他们的侍卫,真正的菊蕊和菊花已经随着御膳房送菜的马车被送到不知名的某一座山上去了吧?
深秋的夜晚凉风阵阵,晚上出门的行人总要多加一件衣裳。可是新月的驿馆内却热火朝天,因为晚上他们他们可以不用去丽春院就有得玩了,还是被不知道的什么人送上门来的。这个女人据说还曾经是宫里的女人,虽然脸花了,可这身段还不是一般的好。年龄虽然大了一些,可那身上的肌肤吹弹即破,保养得甚好。这宫里的女人果然不一般,发起浪来他们十几个大小伙子茶点招架不住。他们每个人已经都上过一轮了,可是那个女人好像还没有满足,有些人已经摩拳擦掌开始准备下一轮了。
新月驿馆外的一棵参天大树上,两个身姿矫健的女人正躲藏在树上。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那声音甚至比风吹树叶的声音还小。
“这女人现在应该张长记性了,别总算计咱们主子了。”
“就是啊,居然还有这么狠毒的药,让她自己尝尝这个滋味。”
从树下的房间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低吼,一群男人的起哄。
“听这声音,好像那滋味不错。”
“你说这事情上面的那位知道了,会不会降罪于咱们主子?”
“切,你以为要是没有上面那位默许,就凭咱们俩的身手能悄无声息地把这么大一个活人带出来?”
“也是,不过一会儿还要把她带回去,真麻烦。”
渐渐地,树下的房间里没有了声音。天快亮的时候,没人注意到有两个身影带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几起几落便到了皇宫里。
翌日清晨,冷宫旁边的宫女惊慌失措,她们发现有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死在了一口枯井旁。面部已经被刮花了,看不清是谁。
调查这个无名女尸的事情交给了管理冷宫的一个姓许的宫女。这个宫女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和周亭羽,也就是当年的容妃水火不容的许妃。
自从猎场发生自己的弟弟和容妃滚床单的事情后,许妃回宫就被降为许答应,然后不知道又什么事情做错了,直接被降级为宫女。
许宫女看着这具女尸,身上明显有被人侵略过的痕迹。而那女尸手腕上的朱砂痣吸引住了她。几经确认后,许宫女知道了,这具女尸真正的身份。可是她不想说出来,因为她恨透了这个女人,若不是这个女人,她好端端的弟弟不会因为这莫名的罪名被问斩;若不是她,哥哥手中的卫尉的军权不会旁落别人;若不是她,武皇怎么会舍得把她下降至宫女?
一个贵人若是死在宫里,贵人的娘家若是追查起来,宫里还是要给个像样的解释的。可是若是一个普通宫女死了,那便是死了。这深宫大院莫名奇妙死去的宫女多了去了,谁还会在意多一个少一个的?再说让她处理这件事情,明显就是上面有意安排,不要大作声张。
许宫女走到那具女尸前,蹲了下来,看着衣冠不整躺在地上的那个仇人冷笑了一声,小声对她说:周亭羽,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当初你有太子殿下给你撑腰,现在呢?还有谁了呢?当初你还笑话我被贬成宫女。刚到冷宫的时候,我没少受你欺负。可是现在呢?我还好好活着,你倒是起来继续和我斗啊!哈哈。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对了,你那个宝贝女儿郡主呢?听说被九皇子骑在身下了?啧啧啧,还没结婚就被人骑了?你这做母亲的也不知道要教教女儿规矩,不是在什么时候都能往男人床上爬的。
许宫女发泄完了,找来两个小太监,道:“今天你们出去的时候把她找个地方扔了。或者你们怎么安排都行,只要别让她在宫里脏了地方就行。”
两个小太监会意,对视一笑,用草帘子裹了尸首,他们打算把这尸首送给京城外乱葬岗的一个看坟人,这个人对尸首好像有特殊的爱好,尤其是身材好的女尸。那个看坟人对这事一向很大方,这样他们就又能有喝酒钱了。可是这两个小太监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被监视了。
鸣萧向拓跋曜报告了整件事情的所有经过,只见拓跋曜嘴唇动了动:“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