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月亮刚刚被一片云彩遮住的时候开始行动的。当那片云彩飘过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整理好战场,韩大海和霍振凯在整理战场,罗溪在陪着西朗顿珠。
头一次杀人,西朗顿珠心里很不适应,从猎物到猎人是需要转变的,不仅是肢体上的强壮,更是心里上的转变。
“怎么样?还想吐吗?”
西朗顿珠本以为自己的仇恨已经可以让自己不再惧怕血腥,可是当她用匕首刺进那个鄂尔斯的侍卫时候,看着那鲜血淋漓,她觉得胃里一紧,有什么东西就想从嘴里吐出来。
听着罗溪的话,西朗顿珠想说什么,没等说又是吐得稀里哗啦。
“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差劲?”
“没。”罗溪说着实话:“谁第一次的时候都不好受。你别看那边一群大爷们儿现在活蹦乱跳兴奋异常的,其实第一次的时候他们和你一样,吐得那个惨啊。”
西朗顿珠听罗溪这么一说,心里觉得好受多了,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我想跟着你。”西朗顿珠说的很认真。
罗溪没有直接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问她:“看到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了吗?还有那些正在包扎伤口的?”
西朗顿珠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看到了,满地的尸体。他们死的状态各异,有在睡梦中别人抹了脖子的,也有要反抗时候被人捅死的。有的是胳膊和身体分了家,有的死了,可眼睛还闭不上,很是可怖。
远一点是那些男人,就是帮她报仇的那些男人。那些男人有的受伤了,伤着胳膊,还有伤着腿的,有的肚子上挨了一刀,正在流血。
“这就是跟着我的生活,它可能发生在你生活中的每一天,或许比这个还残酷。你能接受吗?”
西朗顿珠没有说话。
罗溪接着说:“跟着我,你的日子注定不会太安逸。”
西朗顿珠低下了头。
罗溪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怪自己没用,正常人都希望过安逸的日子,太平的日子。我在十方城有庄子,你可以在那里生活。那儿的人都不错,会善待你的。”
“我跟着你。”
罗溪很诧异。
“我不要过安逸的生活,我跟着你。”
西朗顿珠好像怕罗溪怀疑自己的决心,又重复了一遍:“不管以后的日子是血雨腥风还是风和丽日,我都跟着你。”因为我不想逃了,我要变强!
“跟着我可没那么容易。”罗溪指着远处的男人们:“你看到他们了吗?”
西朗顿珠点头。
“就算是他们,也不可能都跟着我的。我身边容不得没本事的人。”
“那我怎样才能跟着你呢?”西朗顿珠有些着急了。
罗溪指着溪流等人:“你若吃的了苦,明天开始你跟着他们训练,若是能坚持下来再说以后的事情。”
西朗顿珠认真地点了点头。暗自发誓一定要跟着他们长本事,一定要让眼前的虽然她连名字还不知道的人重新认识自己。
安慰完西朗顿珠,罗溪走到另一侧去找霍振凯,霍振凯抓着被五花大绑的高个子连毛胡子着急要走。
“干嘛去?这么着急?”
“你不着急审他吗?”
罗溪看了看战场,指了指帐篷外拴着的马匹:“那些都牵回去,还有他们身上的衣服。看看他们帐篷里是不是还有弓箭水囊之类的?”
霍振凯一脸的诧异:你是土匪,我可不是土匪。
罗溪看出了霍振凯心里所想,那话就跟写在脸上一样,于是叹了口气,道:“会过点日子啊!革命先辈教育我们: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啊!我这是在继承和发扬我军优良传统,你怎么了?
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就是让你抢人家衣服抢人家马匹?
当罗溪下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霍振凯深刻同意了罗溪的话。
“这些马匹带回去,我们就可以组成一个骑兵队了。”
骑兵队啊!战斗力会大大加强的。如果西朗顿珠所说的大祭司和那可天狼珠与自己有关系,那就势必要进入草原,和草原部落打交道。
这些草原人都不是能好好坐下来说话的。如果让他们好好坐下来说话,一定是你把他们打服了。
待到罗溪和霍振凯带着人离开的时候,草原上只剩下几十具只剩下亵裤的尸体。
与来的时候跑步不同,猛虎山的这些人回去时候都骑着马,他们得意极了。
以前在山上也有马,不过太少了。马本来就是很贵的牲畜,只有那有钱的人家才能买来拉车。他们这些土匪,一个小寨子,六七十人,能有二十匹马都是好大个家底。现在一下子截获了几十匹马,他们一个个乐的跟什么似的。
骑在马上,罗溪跟霍振凯说:“一会儿回去你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