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王牧恕手里得瑟一下,王牧之立刻拽住了王牧恕的手:“事关兰姨的生死,你可要慎重。这是给越家老太太治好病的夕四公子,你就算不信我,也得信他吧?”
之前王牧恕一直担心自己母亲的病情,一旦得到解药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让母亲醒来。可是经过这么一说,王牧恕倒是想起来了。
那夏姨娘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能那么好心地把解药痛快给他吗?
记得小时候王牧恒抢他的小木头人,被爷爷看到了。爷爷做主,说那个木头人不是王牧恒的,当时王牧恒不乐意,夏姨娘当着爷爷的面把小木头人从王牧恒手中夺了下来给了他,但是东西到手的时候,那个小木头人已经坏了。他知道,那是夏姨娘使得坏,他儿子得不到的东西其他谁都别想得到。
这次不是一样吗?那夏姨娘肯定打定主意,让他赢了比赛,打了大房的脸,和王牧之结下梁子,然后还不让他娘活过来。真是打得好算盘。
王牧恕瞬间想明白了一切,立刻跪在罗溪面前:“夕四公子,请恕我刚才无理。牧恕给您磕头了,请您救救我娘吧!”
罗溪最讨厌人家动不动就下跪,使了个眼色和王牧之一起把他扶了起来:“行了,看在牧之的面子上这人我救了。”
王牧之感激地看了一眼罗溪,心里知道这是四哥在帮他拉拢人呢。
这毒药确实厉害,很多厉害的毒药其实并不是多难治疗,而是很多人看不出来中毒之人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只要知道中了什么毒就可以对症下药。厉害的毒药就是可以用不同的表征来迷惑人,把人引向错误的治疗方式,从而耽误病情,更严重的是加重病情。
王淑兰中的这个毒或许在别人看来是很厉害的毒药,但是对于罗溪来说并不难,因为她已经知道中的是什么毒,知道最根本的原因。
罗溪拿出银针,在王淑兰的寒气最重的檀中穴,神阙穴,气海穴扎了下去,不出一会儿,只见那银针上已经被寒气印上了霜。
待寒气排出,王淑兰的面色开始红润。当罗溪拔出最后一根针的时候,王淑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醒了。
王牧恕见娘亲醒了,呼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救了王淑兰,王牧之确定王牧恕对他们已经放下了戒心,问:“那夏小幽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王牧恕提起夏小幽狠狠地握紧了拳头:“他是想让我打败王牧之,让他儿子打败牧野哥。这样就可以灭了大房的威风,扬三房的雄风了。”
“夏小幽的毒药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是罗溪心中一直的困惑,她想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王牧恕冷笑:“是她的相好的给她的。她相好的手里毒药多着呢,还交给她儿子用毒呢。”
王牧恒会用毒?
罗溪忽然想到一件事:“快走,你哥有危险。”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没影了。
王牧之想到自己的哥哥,也着急地跟着跑了出去。只是速度实在跟不上他夕四哥。
罗溪赶到擂台的时候正好是王牧野对战王牧恒。
擂台上王牧野简直就是压倒性的优势,王牧恒只能在阵阵掌风下苟延残喘。眼看王牧恒就要被打下台,忽然他毫无章法地向王牧野面门拍去。
别人不知,可罗溪怎能不知,王牧恒是要对王牧野下毒!她喊了一声:“躲开!”然后一个燕子穿林把王牧野推到一边。
王牧恒挥出去的手已经来不及收回,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无色的粉末都扑到了一个陌生人的脸上。
“你是什么人?”
隔开王牧野后罗溪负手而立:“在下夕四,领教阁下高招。”
王牧恒或许是听过夕四的名字,知道他是个和王牧之有交情的人,冷着脸道:“这是王家的比试,怎能容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胡闹?”
“外人?”罗溪冷笑了一声:“我夕四是个外人倒是不假,不过我这个外人和你对战不是正好吗?”
“你!”王牧恒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牧野要说话,可是忽然看到了刚赶过来的王牧之冲他摇头,也就没说话。
王牧野不说话不代表王家其他人不说话。
这个夕四说王牧恒是个外人,明显就是说三房的王亦丰被戴了绿帽子,这可是一个男人最忍受不了的事情,他拍案而起:“夕四,我谅你是牧之的朋友,不与你计较,但是你若再继续这么捣乱下去,休怪老夫不讲情面!牧恒是老夫的孩子,虽然不是嫡子,却也是王家的孩子,我怎能容你这般羞辱他?”
“你的孩子?你能确定吗?敢不敢当场滴血认亲呢?”
罗溪这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场的王家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听了这话都纷纷议论起来,甚至各种脑补。
“难道这个王牧恒身份真的有问题?”
“他是夏姨娘的孩子,难道这个夏姨娘还有相好的?”
“那个夏小幽本就是个不安分的,若不是三老爷对逝去的妻子感情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