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僵持到这里了,怎么办?
罗溪无意间扫了一下围观的群众,发现白宣和白朗就在里面。白朗用唇语告诉她,白宣可以对那个妇人尸检,确定妇人具体丧命原因,这样就可以洗清他们的罪行了。
罗溪悄悄对他们摇了摇头,向另外一个方向看去,发现了林木。林木倒不像白宣那么着急,只是用唇语询问他需要做什么。罗溪用唇语交代下去之后也就不着急了。
页泰知道之前自己犯了错误,更加憎恨利用他的人,厉声问那个捡到瓶子的村民乙:“说,这个瓶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村民乙还是坚持。
页泰一排惊堂木:“看来不给你上点刑你就不说实话了,对不对?来人,重打十大板!”
罗溪仔细看了看那个村民乙的眼神,面对着公堂的板子,他的眼神里有畏惧,有恐惧,还有咬紧牙关的坚持。
坚持?他在坚持什么?在恐惧面前还依然有坚持,那么一定就是如果不坚持,等待他的就是更大的恐惧。
啪,啪,啪……
十个板子之后,村民乙依然坚持这个小瓶子就是从马车上掉下来的。
场面尴尬了。
就在尴尬的时候罗溪说:“大人,其实有一个人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
这句话好像及时雨,让页泰很是高兴:“是谁?快说。”
罗溪道:“就是那个横在路中间的妇人。”
大家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证人在呢,尤其是下面几个鬼头鬼脸的正在诧异。结果听到是那个横在路中间的妇人,都是不以为然的表情。
页大人虽然失望,可是依然要问:“这个妇人如何证明?”
罗溪淡然一笑:“那就看她自己怎么说了。”
“她怎么说?”一个死人能说什么?页泰有些生气,这不是逗人玩呢吗?
这时候忽然有人说:“你看地上的那个人动了。”
“哎呀,是啊,你看卓婆婆动了。”
“手动了,动了。”
“还有眼睛,她睁开眼睛了。”
面对着这一变化,好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难道是诈尸?
天啊,太吓人了。
页泰慌忙大喊:“快来人,将她擒住!”
官差没有个人敢过来,因为他们也都害怕呢。
人群中有几个人不动声色,司马仁诧异,古擎天暗笑,罗溪则是一脸的平常。
罗溪看着页大人惨白的脸,道:“页大人,不用怕,这不是什么诈尸,而是卓婆婆根本就没死。刚才不过是晕过去了而已。”
“什么?卓婆婆没死?也就是说她不是个死人?”也就是说这不是诈尸?
罗溪又肯定了一遍:“刚才卓婆婆不过是晕了过去,现在她醒了,大人刚才不是还有事情要问她了吗?我想她现在应该是可以回答您的问题了。”
罗溪说罢把躺在地上的卓婆婆扶了起来,顺便在扶起来的时候感知了一下她的心脉,并确定已经没有大碍了。
页大人这才想起刚才这个无名姑娘说过,这个卓婆婆可以证明他们的清白。
随即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于尴尬。“卓婆婆,请问你刚才怎么回事?为何倒在路边,如实道来!”
卓婆婆看了一眼周围的状况,有点蒙圈,不知道怎么回事。罗溪帮她解释了一下:“我们看到你躺在路边,以为你累了,想帮你一把。没想到被大人误会了。请问这位婆婆是怎么到路中间的呢?”
卓婆婆这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民妇是甘旗卡村的村民,今天民妇想磨点豆腐,正在家准备豆子,谁知道在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头一晕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醒来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大堂了。民妇并不知道自己如何在路中间的。”
“你可认识这两个人?”页泰指着罗溪和古擎天。
卓婆婆摇了摇头:“民妇不知,民妇从来没见过这两个人。”
卓婆婆的话虽然简单,可也把所有的事情说明白了。她是在家里就晕倒的,而不是从马车上掉下来的。而且她从来没见过古擎天和无名,那就说明刚才什么人证物证都是伪证,之前所有的推断都站不住脚。也就是说无名和古擎天是被冤枉的。
问明白此事,页泰知道自己这次是错了,脸有些红。这么大年纪的人脸红还是很让人没面子的。尤其是他想到自己曾经说古擎天的那些话,什么对不起列祖列宗,什么抛家弃业,这完全都是他一人的推测,人家古擎天压根没这么想过。
他把所有的气愤都撒在了那两个作伪证的人身上:“来人,把这两个作伪证的人压下去再审,干扰办案,罪加一等!”
“古擎天,无名你们是清白的。”
罗溪本不想惹事,毕竟自己无名这个身份不宜过多曝光。“多谢大人明鉴。”
可是古擎天不干,无名是他带出来的,在他的身边受了冤枉岂能就这么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