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仔细看了看忙上忙下带着面具的人,小心翼翼地问:“请问刚才是您救了在下吗?”
罗溪收拾着银针,道:“算不上救,只能是让你先醒来而已,你身体中毒已深,我不过是排除了一部分,若是想完全排清还需要一些时日。”
那人在床上蒙地起身,想要跪下,却被古擎天推住了。他只好靠在床边,双手抱拳:“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页泰看着还有些不相信,他没想到这个带着面具的年轻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简直是可以起死回生。
古擎天看着页泰吃惊的表情,有些炫耀:“页伯伯,上次在堂上那个卓婆婆也是夕四救的。”夕四和夕四手下的人差不多,就当是一个人做的好了。
页泰明显对这个名叫夕四的年轻人另眼相看。
人醒了,页泰最先问:“你是何人?家住何方?为何中毒?你中毒是否与这二人相关?只管放心说来。”
那人中毒颇深,虽然解毒了一部分可以醒来,但是身子骨依然虚弱。不过他没有忘记该有的礼节,勉强坐了起来,双手抱拳:“大人,草民蒋方舟,东湖人士,草民中毒的事情和这两位恩人无关。还请大人不要为难这二位恩人。”
听到和他们俩没关系,页泰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上次误会人家一次,他回到家里没少被家族的人数落。在庐州城他是个衙门的大官,可是在家里,他是出了名的孝子。母亲和古家夫人,也就是古擎天的娘是手帕之交。所以别人说尚且无所谓,但是自己的亲妈数落他总是要听的。如果这次又出现这种乌龙事件,他就要闹死了。
“嗯,行了,既然如此就按照夕四公子之前说的办吧。”
在听到这个人是蒋方舟的时候罗溪就觉得有趣。
蒋一剑,蒋方舟?他俩能有关吗?
罗溪问:“你怎么中毒的?谁给你下的毒?你自己知道吗?”
蒋方舟提到这件事情,双眼充满了仇恨:“这是在下的家事,请恩人不要多问了。”
古擎天冷笑:“恐怕你的这个家事已经成为和我们有关的事情了。”
蒋方舟疑问:“恩人为何这么说?”
古擎天道:“有人想把你的死嫁祸到我们头上,你说是不是和我们有关了?”
蒋方舟愤怒:“他真是好恶毒!”
页泰有些不明白了:“蒋方舟,你快说说你是怎么中毒的?究竟何人要害你?”
蒋方舟面色非常不好,眼神有些复杂,道:“下毒的人是我的叔叔蒋一剑。”
果然是他!
页泰接着问:“他为何要害你?你可有证据?”
蒋方舟道:“蒋家家主原本是我爷爷,可是前段日子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爷爷失踪了。掌家的大权就落到了我父亲头上。我三叔一直觊觎家主的位置,就在我爹掌管家里的时候,我三叔总是暗地里使坏。这次听说他在青州城让家族蒙受巨大损失,家族元老要收回他对盐湖开采的权利。长老的意思是要把他这份工作交给我。他表面答应了,可是背后……”
背后什么样子已经不言而喻了。
古擎天问:“你三叔可是蒋一剑?”
蒋方舟点头:“对,我三叔就是蒋一剑。”
罗溪抱拳对页泰言道:“大人,夕某曾经和这个蒋一剑有些私人过节,于是他怀恨在心,这次找茬来古家铺子挑衅,目的就是激怒我手下的蛇,让它去攻击。然后把这个已经中毒的蒋方舟混入受害人当中,达到他陷害的目的。夕某怀疑,那些大米有毒也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不足以为信。”
一个人若是在一件事上说谎,被人发现后,别人就会觉得他事事都是在说谎。虽然先入为主地认为那些人是被古家侍卫放出的毒蛇咬伤的,可是现在看来,那些被咬伤的人恐怕都有别样的动机。
页泰缕着胡子道:“确实有道理。”然后双手负在身后,道:“这样吧,这个人本官就交给贤侄和夕四公子了,至于收监的那些人本官会仔细审问的。”
说到审讯其他人,古擎天明显更加着急:“页伯伯,这件事恐怕得快点,因为大米是否真的有毒,这件事不仅涉及到古家信誉问题,更重要的是它涉及到民生。一旦有人利用这件事情制造恐慌,那么庐州城就乱了。”
页泰忽然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立刻吩咐人看好这个房间,然后带着古擎天和夕四赶往监牢。
再次到达监牢的时候,所有与案子相关的人员都已经分别关好。看到页泰大人的到来,牢房里的人好多都涌过来,手把着牢房的栏杆大声申明:“大人,冤枉啊,大人我们冤枉啊!”
“大人,请为我们做主啊!”
“大人,那古家的粮店卖了有毒的大米还要给我们灭口,大人明鉴啊!”
“大人,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不能让他们都被毒死啊。”
罗溪玩味地看着这些“言之凿凿”的人,然后用目光寻找了一下飞虎队的人,发现飞虎队的人只是静坐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