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之后人特别容易犯困。明安在吃饱之后马上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那个女人的形象渐渐清晰起来。她的身段是那么好。在黑夜中,肯定是因为下水救他所以让所有的衣服都紧紧地贴在了身上。这样的身材让他忍不住想要把佳人揽入在怀。可是她的样貌却始终不是很清晰。
昨夜,他本就是被人敲晕了,加上在水里憋到快死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能呼吸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完全没有精力去观察周围。
姑娘,你靠近一点,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姑娘没有说话,只是一次一次用力地用双手按压他的胸口,还嘴对嘴的渡气给他。
明安用尽了力气也没有看清那姑娘的样子,只是觉得她的眸子里闪出的是青蓝色的光芒。而留给他最深印象的,恐怕就是姑娘手上的那枚花纹奇异的指环了吧。对了,还有,她好像跪在身边的时候下面不是双脚,而是硬硬的东西。那是什么?
那姑娘说:“你们送他回去。”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别走。
别走,姑娘,你别走!
他心里不断呐喊着,可是嗓子却说不出话来。
看着姑娘远去的背影,他真的着急了,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了出来:“你别走,别走!”
在这大喊之间,他醒了。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明安抬头一看,是安吉,他正拿着脸盆和毛巾在床边候着。摸摸额头,满都是汗水:“去准备沐浴吧。”
安吉马上就去准备了。
半躺在木桶里,明安仔细地在回忆自己做的这个梦。
这是什么梦?
美梦?确实很美,现在回想起她给他渡气的场景,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噩梦?确实很让人纠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她的眼睛会有青蓝色的光芒?她的脚呢?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鲛人?从来没听说皇宫湖里养着鲛人啊?
“侯爷,尉迟小姐来看您了。正在外面等着呢。”
尉迟清荷?提到这个女人,明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从内心深处开始排斥这个女人了。“他来做什么?”
“他们家的丫鬟说尉迟小姐昨夜病了,但是今天一大早非要起来看您,说见了您她才安心。”
安吉说的平铺直叙,一点都没有尉迟清荷的丫鬟说的那么绘声绘色。经过那个丫鬟的口,仿佛她家小姐昨夜受了很大的惊吓,高烧不止,但是由于心中挂念侯爷,一早醒来便乘着马车来看侯爷了。觉得见不到侯爷她们家小姐就吃不下,睡不好,不能好好养病。
“好了,知道了,让她去客厅等我吧。我马上就到。”
安吉纳闷,以前侯爷不是每次听说尉迟小姐来都要请她去自己的书房吗?而且都是急不可耐的样子,今天怎么了?这么不急不乱的?
穿好衣服,觉得脑子清醒了许多,但是说实话,他现在并不是很想见尉迟清荷。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救他的那个女人。
明安一进门就听到噗通一声闷响,尉迟清荷哭的梨花带雨:“安哥哥,对不起,清荷无能,清荷没能帮助安哥哥。请安哥哥原谅我吧。”
旁边还有丫鬟帮腔:“小姐,您还病着呢,地上这么凉,您就跪了,病情若是严重了,奴婢怎么跟侯爷和老爷交代?”
明安还没等说话,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哇塞,就算你膝盖上绑了两层棉垫子也别这么跪啊,侯爷这里可是真真的青石板,膝盖这么砸一下不疼吗?”
这话说的太有技巧了,明明说的是膝盖很疼,却让人不爽。这是来赔礼道歉的吗?若是诚心道歉,为什么还要在膝盖上绑着棉垫子呢?若不是诚心,何必又这样惺惺作态?
明安回头一看,是米亚格兰,经过昨夜的事情,他对米亚格兰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厌恶,甚至说可以有一点点的好感。他接受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
尉迟清荷被说中了尴尬恼羞成怒:“安哥哥,她污蔑我。我今天是诚心来跟安哥哥道歉的。她怎么可以这么说?”
罗溪只是用眼睛瞄着尉迟清荷的膝盖道:“若是不高兴,当我没说。”那样子简直就是:你若没骗人就掀开衣服让人看看啊!
相比于明安的梦境不断,罗溪这一夜睡得极好。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听安宇说鄂尔斯要来红尘客栈约见夕四公子。她想着自己若还是那样偷着出去恐怕不好,因为经过这次事情,明安已经开始注意到她了。没事找不见她,恐怕又要给他一个发难的借口。所以干脆借着昨晚救人有功跟他争取一下权力,比如自由出入侯府的权力。却不想刚刚过来就见到尉迟清荷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根据地面材质以及发出的声音分析,马特达蒙告诉罗溪,尉迟清荷的膝盖上绑了两层棉垫子。若是明安侯其他的小妾,罗溪绝不会多嘴,可是这个尉迟清荷几次陷害于她,那就没必要给谁留面子了。
明安侯扫了一眼尉迟清荷的膝盖,他是一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