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脸上有点发烧,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第一次?什么时候?”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吗?
拓跋曜笑了:“给你讲个故事吧,不过这个故事好像有点长。”
罗溪耸了耸肩膀:“反正距离天黑还早,有的是时间。”
拓跋曜神情地望着罗溪:“那我就慢慢讲给你听。”
那天下午,阳光明媚,春风吹来了温暖,也吹来了生机。
拓跋曜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那浑厚的男中音在微风中娓娓道来那曾经的故事,让人听了深入其境。
他跟她讲,她很厉害,可以用一个小孩就破了自己钻研多年的天龙棋局。后来在郊外的时候,他被人暗杀,凑巧她也在,她救了他。那时候的她还是一身男装。
后来为了调查,他参与了她的很多生活,看着她被家里的姐姐欺负,但是她漂亮的反击。看着有人为了夺取她的东西不惜陷害她,她把对方打的无力还手。
他和她一起参加秋猎会,他们打赌狩猎。第一夜她没回来,他好担心。没想到第二天她就带回来一头吊睛白虎。
后来进入了天绝阵,再一次,她救了他。他说:“那时候我就在想,溪元澈若是女人我便娶了她。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诧异,因为我从来都没考虑过结婚。”
几经周转,他才发现她是个女人。心里高兴极了,因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她了。可是他怕她不同意。
后来他借着兰公主和亲的任务到了燕国,让景帝下旨赐婚。这样谁都别想惦记她了。尤其是慕容丹麒和慕容元正那两只狐狸。只是拓跋曜在对罗溪讲述的时候直接忽略了这两个人对她的情感。
在给兰公主送亲的时候,他们在遥城相遇了。
就是在那次,她喝错了酒,中了药,而那一夜,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而那次她醒来之后也如这次一样,没有娇羞,没有痛哭,甚至没有气愤。只是平平淡淡的,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内心的尴尬与无措吧?
罗溪听着他的叙述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什么你说的这些很多我都不记得?”
拓跋曜道:“那是因为你喝了太多的绝情谷里的水。我刚醒来的时候也记不得。后来一个梦境始终困扰着我。在梦里,我拼命的要抓住一个人,嘴里喊着:小溪,不要放手,不要放手。最后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离我远去的时候,我都会从梦中惊醒。”
“我曾经看过一些古志,上面说绝情谷水会让有情人忘记埋在心里最深的那段情。水喝的越多忘记的越多。那日你整个人都被水冲走了,肯定没少呛水。不过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御医说若是强行恢复会让人混乱,迷了心智。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就好,别的都可以不用在乎的。”
罗溪揉揉吸收信息量有些大的脑袋:“好像是有点多。”然后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问:“瑾瑜也是那时候跟我一起掉下去的吗?”
拓跋曜问:“瑾瑜?瑾瑜是谁?”
罗溪这才想起来,召瑾瑜醒来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过往,他说他叫召瑾瑜,于是她希望那小子有个崭新的人生,于是也叫他瑾瑜,而放弃了雪貂这个名字。
“瑾瑜,召瑾瑜,就是雪貂,我原来的那个暗卫。”
拓跋曜惊诧问:“他还活着?”
罗溪点头:“是啊,我醒来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不过他也忘记了很多事情。比如在冰泉山庄时候的事情他就都不记得了。只是说自己教召瑾瑜,而且他关于以前的记忆都是在四岁之前。你若是见到他,也别跟他说冰泉山庄的事情了。我怕他接受不了。”
拓跋曜问:“他现在在哪里?还是你的暗卫吗?”
罗溪笑着摇了摇头:“他现在是我弟弟。不再是谁的暗卫,也不比生活在阴暗当中了。他该有自己的人生,不是吗?”
拓跋曜有些恼怒:“难道他不是该保护你的吗?”根深蒂固的主奴思想让他明确地认为暗卫就是奴才,就是应该为主人而生,为主人而死。主人若是遇到危险,他们必须要舍身救主。这才是一个暗卫应尽的责任。
罗溪摇摇头:“我与他都是人,生来平等。他若是喜欢,就在我周围,若是不喜欢,就去做他爱做的事情。志趣相投走到一起的人才更不容易彼此背叛。不是吗?”
拓跋曜虽然不是很同意,但是他还是点点头:只要小溪高兴,怎样都好。这个想法虽然怪异,但是确实如此。用利益捆绑的关系,只要一方有更大的利益蛊惑,就会发生背叛。若用霸权捆绑,一旦对方不惧怕这个霸权,也会发生背叛。可是通过志向,那便是心生向往,由内而外的忠诚。
“对了,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拓跋曜问。
罗溪看着拓跋曜嘿嘿一笑:“这个故事不是很长。”
拓跋曜恳求:“我很想听,给我讲讲吧。”
罗溪把她和召瑾瑜从山洞里出来,到姚家村,鲤鱼镇,郭夏,以及十方城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但是没说天狼族的事情。因为她还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