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锜心里一哽,很愤怒,并且还很委屈,尽力压制怒气,认真地道:“我一直在谋求‘吕’地,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我不知道。”楼令声音很冰冷了。
原本在远处的魏颗发现这边的情况,快步走了过来,先对楼令进行恭贺,随后拉着魏锜到一旁。
没有多久之后,魏锜重新来到楼令身前,面无表情地道:“我愿意相信令大夫不知情,为刚才的无礼向令大夫致歉。”
这明显就是魏锜被魏颗压制,才有了后面的道歉。
“我不用你相信。”楼令对于这种道歉没有诚意,心中有芥蒂的人,一点都不想表现出谦让。
楼令也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魏锜,道:“君上要赏赐哪一块土地,并非是我所能够决定的事情。既然君上赏赐了‘吕’地,我一定会收下。如果你认为‘吕’地只能属于你,你大可以去找君上,也能够试图从我手中抢去。”
因为楼令的这种态度,倒是让魏锜错愕了。
那么,魏锜在错愕什么?怀疑楼令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威胁自己,或是楼令的强硬侮辱到了他?
“令大夫,魏氏后面必有贺礼奉上。”魏颗不能继续沉默了。他先对楼令完,随后愤怒地朝魏锜大吼:“滚!滚得远远的!”
实力不俗的魏氏,他们一直以来都不想其他家族发现自己的强大,要的是悄咪咪继续积累实力,等待最佳的时机完成想要达成的目标。
上一次,魏氏一众人就因为魏锜在“邲之战”坏事,震惊又震怒的同时想要进行内部处置,后面晋君獳从轻处罚,搞得魏氏不能重重处罚。
什么道理?晋君獳轻轻惩罚,魏氏再从重处罚,不是暗指晋君獳错了嘛。
尽管“邲之战”已经过去了好些年,魏氏有理由相信晋君獳绝对记得谁犯了什么错,只是晋君獳有更优先的目标才暂时搁置而已。
现在?魏颗倒是找到了处置魏锜的绝佳机会了。
毕竟,事关“邲之战”绝对留了尾巴,要是魏氏不赶紧重重处罚魏锜一次,晓得后面晋君獳会用什么招术,不如魏氏自己重罚,越严重越好,不让晋君獳有另外发作的理由。
“我这兄弟就是一个莽夫,后面一定会遭到处置,请令大夫饶过他的罪校魏氏上下将万分感谢!”魏颗着行了弯腰九十度的礼。
楼令可以硬刚魏锜,却是不能用相同的态度对待魏颗,收下魏颗的道歉,道:“这一次我原谅了。再有下一次……,希望不要有下次。也希望不要因为他的关系,使得你我生分,或是爆发其它冲突。”
魏颗姿势恢复正常,认真地道:“怎么会有冲突呢?我倒是希望能够得到机会与令大夫并肩而战啊!”
两人再聊几句,随后也就各自离去。
“刚才怎么回事?”智罃像是急忙赶来的样子,没有气喘吁吁,就是衣着有些不整。
乘车赶路,哪来的气喘吁吁?
因为上车上得太急,衣服拉扯之下变了形才是正常的。
楼令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略地了一遍。
“魏锜就是个不带脑子的。”智罃看来是很瞧不上魏锜,甚至有带那么点私人恩怨在内,道:“不用对他有任何的容忍。如果他找事,我俩一块应对。”
楼令这才想起智罃在“邲之战”就是被魏锜和赵旃一块害得被俘的。
两人聊着聊着,聊到了楼令在“新绛”的家郑
楼令自然是设宴来款待自己的大舅哥,只是仓促之间食物、酒水什么的也就那样。
“你有两块封地了啊。”智罃是真心感到羡慕,也为楼令感到高兴,更觉得自己的妹妹没有嫁错人。
楼令放下酒盏,沉默了一会,无不感慨地道:“这一路过来……,实在是太难了啊!”
魂穿过来那会,楼令得知现状是真的心里透凉,自己心理建设了很久才振作起来。
算起来,楼令魂穿过来已经七年的时间,完成了老楼家的阶级飞跃,名下有了两块封地,属民、仆、隶、奴加起来……也就是算上出征齐国的收获,以及“吕”地那边六七千人,似乎将会达到三万四五的总人口?
有这个认知之后,楼令瞬间感到压力山大,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智罃有些没有明白楼令怎么突然间变成那样,想表态有事情可以帮忙,想到自己只是一名宗的世子,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咽回去。
那是大的事实,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旬氏都轮不到智罃去做主。
今的欲言又止却是让智罃下定决心,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免得某想讲话又不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