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犨这一次是真的苦笑出声了,脸颊也抽搐了几下,脸色有些难看地道:“家主且想想,令一路走来都做了什么事情,又是花多少时间有了现在的爵位、封地和地位。”
由于家业是继承来的关系,很多人会认为一切属于理所当然,再用有色眼光去看待其余人。
郤锜虽然不至于完全目中无人,但是对“民间疾苦”的了解相当有限,甚至根本不会在乎某某谁怎么打拼才获得何等地位。
可是现在,郤锜听得一直眨眼睛,有那么好一会才道:“叔父的意思是,有人眼红令的成就,甚至有人在离间?”
郤犨可以确认有得是人眼红楼令当前的成就,要离间楼令与郤氏的关系,可能性真的不。
只是谁会那么做?或者谁最有动机呢?
郤锜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想了一会自认为有答案,道:“是君上,还是栾书?”
讲道理,楼令现在是司马,,还兼任晋君獳的车右一职,身份上面确实是有些特殊。
特殊的地方在于因为兼任车右一职,使得楼令能够随时见到晋君獳!
郤犨也觉得是晋君獳或栾书的可能性最大,只是怀疑归怀疑,不能直接点名。
结果郤锜大大咧咧出来,搞得郤犨开始环顾左右。
军帐内不是没有其他人,当然全是郤氏的人,他们被郤犨看得心里发毛,纷纷停下交谈或其它事情,全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郤锜霍地站起来,随后又缓缓坐回去,道:“也好。”
什么也好?
那不是楼令当即告辞离开了嘛。
郤锜不可能主动再次召唤楼令,认定楼令后面自己会来服软,对郤犨道:“吩咐毅,让楼令近一段时间不用过来。”
郤犨认可这项安排。
“我们也看着,到底谁会去笼络令。”郤锜真的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