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伯父,您要为我做主啊,这些混蛋竟然要杀我。√”任从云见到阎老西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惊天动地。
阎锡山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脑袋嗡嗡直想:“难道是我眼花了?这还是当初那个给爷爷报仇,要组建部队的少年吗?”
“贤侄,稍安勿躁,这里的人不认识你,情有可原。”阎老西接到手下的报告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暗自叹息:本来以为要得到任家的家产要费一番功夫,如今,一个锋芒毕露的少年,变成了唯唯诺诺的蠢材,任家已经囊中之物,唾手可得。可惜,那支炮灰部队不堪一用。
阎锡山在心里盘算着得失,发现这样也好,自己马上就要大同建立军人煤场,阻挡的力量越小越好;只是,目前这小家伙千万不能出事,否则会引起任家的强烈反弹,破坏整盘计划。
老阎分析了得失以后,满脸慈祥:“贤侄啊,这次来太原就好好的玩玩,放心,有伯父在此,人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对了,上次的军火还满意吗?现在这世道兵荒马乱的,可要多加小心。”
“妈的,死鸡蛋,又要推销垃圾给老子。”任从云心里暗暗咒骂。嘴里胡言乱语,马屁连天:“多谢伯父,哦,不,多谢督军,买,一定要买,还要多多的买,不过这次奶奶没有给我钱,我是溜出来玩的。再说有您在山西,谁敢放肆啊。”
“这样啊,不急不急,哈哈哈,来日方长。”老阎听着哈哈哈大笑,知道小家伙是拍马屁,心里还是很自豪的;不错,目前的华夏,就是山西地界没有遭到战乱,这点正是他自豪的地方。
老阎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要有足够的耐心,特别是道义上要过得去,不能背上欺压乡亲父老的名声,失去了晋商的,军队就是无根的浮萍。
“小子,你跳不出我的手掌心。”任家在大同的势力不小,手里控制着两处煤矿,老阎是志在必得。
“谢谢伯父,听说太原来了不少漂亮女人,小侄想见识一下,这次出来,我打算到处玩玩,您看行吗?”任从云一脸猥琐,开始给阎锡山设套。
“呵呵呵,年轻人嘛,可以理解,不过去其他地方可要小心,很危险的,我看你还是在太原玩玩,回家去吧。”阎锡山一副关怀晚辈的样子,心里暗自嘀咕:“娃娃,俺可没有让你去,万一出了事情,可不要怪老汉。”
“伯父,能不能给我张您亲笔签署的通行证?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别人威胁我了。”任从云顺着竿子往上爬,此时不提要求,更待何时。
“这。。。。。好吧,伯父给你发一张,但是千万不要惹事,知道吗?”阎锡山觉得给小家伙发一张通行证没大不了的。
“谢谢伯父,谢谢督军;我走了,下次再来看您。”任从云目的达到,拿着鸡毛令箭,火急火燎的告别了阎锡山,一头扎近了喧闹的太原城。
“张连长,看着点,不要让小家伙在山西地盘出问题,另外多加观察。”阎老西吩咐警卫连长,生怕任从云不知好歹,闹出事情,自己面子上不好看。同时也留了一份心眼,看看对方是有假,如果真是的话,他会毫不留情的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因为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是!”警卫连长亲自带着十几名士兵,远远的吊着任从云,当起了保镖。
“旅长,有几只小猫。”小天靠近任从云,悄声说道。
“知道了,不要管他们。”任友暗自冷笑,一摇三摆向前走去。
太原永昌酒楼,坐落于城东,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小二的吆喝声不断。
“军爷,您几位,楼上请!”酒店的小二见到一队军人走过来,上前热情招呼。
任从云看了看小二,暗暗点头,阎老西名不虚传,将山西治理得有模有样,如果是其他的地方,见到当兵的,肯定是胆战心惊,生怕对方吃白食,而这一切在太原城根本不可能发生。
太原,乱世中的一块净地;可惜,任从云熟知历史,太原越是繁华,将来的罪孽越是深重,阎锡山不敌日寇,将整个太原扔给了日军,这些财富最终成了日本用来发动战争的血液。
“什么好吃好喝的都拿出来,本少爷有的是钱。”任从云走在前面,趾高气扬,脸上的表情透露出:“我是肥羊,大大的肥羊,宰。”
“好嘞,军爷九位,二楼地字包房。”小二一看对方的架势,见多不怪,安排了最好的包房。
“走,弟兄们,今天本少爷让你们开开眼。”
一盘盘佳肴端上了酒桌,九人甩开臂膀,一顿山吃海喝,啧啧有声。
酒过三巡,看着吃得差不多了,任友暗暗朝黑子使了个眼色。
黑子见到后,点了点头,在身上泼洒了点酒水,摇晃着身体走出了包厢。不到片刻,酒楼就响起了嘈杂的吵闹声。
“妈的,你小子瞎了狗眼,竟敢撞老子!”黑子的大嗓门,在二楼听得清清楚楚,任从云醉眼陡然睁开,闪出一道犀利的光芒,另外七人齐齐一震,双眼齐刷刷的望向旅长,此刻的他们哪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