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从云,山西大同,呵呵,我们是老乡。”任从云听到介绍以后,心里掀起了万丈惊涛,许象谦就是徐向前,后世新中国的元帅之一,没想到在火车能遇见。震惊之下的他,用呵呵的笑容掩饰了内心的波澜。
“你们几位是?”任从云感到奇怪,共和国未来的元帅看样子是要远行。
“我们去广东,难道你不是去参加黄埔军校的?”许象谦惊奇的问道。
“老天,真是该死,我怎么忘记了这件大事。”任从云想起来了,1924年不正是黄埔军校成立的日期吗?
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这是革命的黄埔。
主义须贯彻,纪律莫放松,预备作奋斗的先锋
。
打条血路,引导被压迫民众,携着手,向前行。
路不远,莫要惊,亲爱精诚,永守。
发扬吾校精神,发扬吾校精神!
一批热血青年,高唱着激荡人心的校歌,投入了轰轰烈烈的北伐战争,彻底撕碎了北洋军阀的腐朽统治。
“呵呵,原来如此,我不是去参加黄埔军校的。“任从云终于明白了徐向谦总是盯着自己看的原因,一场误会而已。
“你是。。。。。”徐向谦一脸的遗憾,本来以为能遇见志同道合的伙伴,没想到是对方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呵呵,我是去上海看看,开阔开阔眼界。”任从云想到自己如果去了黄埔,两党如何选择?还能放得开手脚吗?刚建立的黄埔学校还看不出什么,到了老蒋上台以后,狂风暴雨就会陡然而至。
说来说去还是中国人热衷的内斗,两党争权夺利,白白浪费了黄金发起期。
这是最好的时代,群雄辈出;
也是最糟的时代,自相残杀;
这是智慧的岁月,革命意志觉醒;
也是愚昧的岁月,内斗不止;
这是信仰的时期,三民主义;
也是怀疑的时期,官僚买办依旧猖獗;
这是光明的季节,共产党成立;
也是黑暗的季节,财阀主导了社会的变更;
这是希望的春天,北伐将起;
也是失望的冬天,两党分裂;
面对希望,面对渺茫;奔向天堂之路,踏入地狱之门。。。。。。。何去何从?”
“唉。。。。。上海。”徐向谦一声叹息,默默无语。
任从云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无非是上海没有几块地是中国人自己的。
“热血青年啊,唉,可惜啊可惜,你去了黄埔又如何,将来注定还是失望。”革命前辈的叹息,任从云心有戚戚,可惜,这又能如何,祖国势弱,洋人猖獗,不是一时之间可以改变的。
几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谈下去就是无尽的尴尬,任从云很知趣的告辞离开,回到了座位上,闭上了眼睛,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呜呜呜~”老牛火车一路吞吐滚滚的黑烟,向前爬行,距离石家庄越来越近。
“小娘皮,给爷笑一个。”
“臭流氓,你们想干什么?”
“吆喝,小娘皮还挺辣的嘛,不过,爷们喜欢,哈哈哈。”
黄昏时分,火车距离石家庄大约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车厢内响起了吵闹声。
“你们想干什么?”任从云的耳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心里暗呼一声:“徐帅。”眼睛陡然睁开,转头望向后面的位置。
见到六个兵痞正在张牙舞爪的**四人中间,唯一的女性刘少卿。而徐向谦和其他两个学生,正在据理力争。
其他人可以不管,但是对前辈的事情自然不能旁观,任从云嗖的一下站起,几个跨步来到几人的座位前,将一名正要向徐帅伸手的家伙手臂一扭,右脚一抬,踢在他肚子上,“彭!”兵痞朝后飞出,砸到了另外一名兵痞身上,重叠到了一起。
“啊!”中了一脚的兵痞发出非人的惨叫,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啊!”这次不是男人的叫声,而是刘少卿的尖叫,她从未见过如此狠辣的男人,受到了惊吓。
“哗~”车厢内拥挤的人群一阵鸡飞狗跳,匆忙挤向门口,免得受了无妄之灾。
另外二名兵痞看到同伙受伤,齐齐望向任从云,打算一拥而上,刚刚迈出的脚步,嘎然而止。
“嘿嘿~~”任从云的身后传来大牛嘿嘿的冷笑声,少爷突然离开位置,八人自然紧随而至。
“我们是阎督军的人,你们想干什么?”刚想拔枪的家伙看到对方腰部挎的短枪,马上打消了念头,颤声给自己打气。
“老子是什么人,不是你们可以问的,擅离军营,该当何罪!”任从云一听是老阎的人,感到非常可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离开了太原也能遇见对方的手下,心中奇怪,石家庄不是老阎的地盘,他的士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是奉命公干,护送刘将军的夫人前往天津。”兵痞搞不清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