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从云将匕首在被子上抹了几下,来到挂衣服的地方,刺啦一下撕开,返回到流淌鲜血的尸体前,沾抹一番,转身在墙上挥舞了几下,一个鲜红的狼头跃然而出。
“仔细搜查每一个地方。”任从云扔掉血布,对刚进来的任小天招呼了一声,自己来到一处墙前,用匕首的尾部,逐次敲打。
“咚咚~”空洞的声音出现,任从云扫视四周,在各处摸索了片刻,来到一处柜子前,摸到了一处凸起的地方,轻轻一按,柜子吱呀呀的转动起来,露出一个洞口。
任从云靠近洞口,聆听片刻,打开手电,闪身,顺着一道台阶来到了地下室。
“妈的,小鬼子真是富有。”任从云就着手电的亮光,看到地下室的角落摆放着几只箱子,凑前打开一看,整整齐齐的大黄鱼码在一起,足足有三百根,按照这个时期铸造的规格,这些金条每根的重量为五两;还有几箱子大洋,加起来约有一万枚,收获颇丰。
“咦,这是?”任从云在一个箱子底部发现了一叠厚厚的纸张。
“唉。。。。。。。”看到纸上的东西,任从云除了叹息还是叹息。原来这是几份没有整理出来的地形图,从华北到山西、山海关、锦州的一山一水都明确的标示在上面,详细到每一块山丘。
“可笑啊,可笑,日本人现在已经在做战争准备了,我们的掌权者们还在做着黄粱美梦。”任从云想到这些不寒而栗,手里的地图无不诠释着日本人的狼子野心。
“爹死娘嫁人,中华民族需要一场血的洗礼。”任从云心里非常明白,如果它现在去面见那些掌权者,告诉他们日本人会发动侵略战争,对方肯定将他当成白痴。稍有不慎,还可能被这些奴才当作巴结日本人的礼物出卖。有了上世的经历后,他不会相信一个政客。
“完毕!”
“全部击毙!”
随着特战队员纷纷结束杀戮,洋行中二十多条生命,不管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全部变成了尸体。
对他们来说,屠戮这些垃圾如同喝凉水一般简单,没有丝毫困难。
“撤退!”
任从云和特战队员们带着缴获的物资,趁着夜色离开了樱花洋行,一路奔行,没有再回归寄宿的旅社,直接越过城墙,奔向三公里外的小树林。
天明时分,日本洋行发生的血案被人发现,整个锦州城一阵鸡飞狗跳,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锦州各县属奉天省辽沈道辖,奉系军阀东北王张作霖在此地驻扎了一个旅的军队,此时张与日本人正是蜜月期。
听说了血案以后,负责锦州治安的警长刘生荣带人匆匆来到现场,寻找凶手的线索;可惜,洋行从上到下,包括日籍经理,二十余人无一活口;正房卧室墙壁上,一个血淋淋的狼头似乎正嘲笑他的无能。
“血**头,这是那路人马的记?”
刘生荣盯着墙上的血**头,在记忆中寻找线索。
“长官,会不会是两狼山的土匪干的?”一名穿着黑皮的警察靠近上司,自作聪明。
“你懂个屁,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日本人,不要忘记卧牛山那帮家伙,要不是有日本人撑腰,翻天豹能这么嚣张?”刘生荣对附近土匪的勾当了如指掌。
“也是,那会是谁呢?第一次见这种标记。”
“封闭城门,盘查一切可疑人员。”刘生荣查看了半天,一无所获,站在空空荡荡的地下室,愤怒的发出命令。
锦州城热闹非凡,四门岗哨林立,给日本人一个交待,身穿军装的奉系士兵,严加盘查出入人员,一些兵痞们趁机搜刮行人,搞得整个县城乌烟瘴气,怨声载道。
同时血**头的消息也传得纷纷扰扰。
“听说了吗?小日本的洋行一夜之间被抹掉了。”
“哦,怎么回事?日本人都有人敢动,是哪路好汉所为?”
“据说是血狼,痛快啊,洋行的小日本一个都没留下。”
“好样的,小日本专门欺负咱们老百姓,活该他们遭报应。”
“天神下凡惩罚洋人,日本人的洋行被端掉了,现在锦州的洋人都琢磨着离开这里呢。”
“老天爷看不惯洋人的横行霸道,派下了贪狼星君,专门杀洋鬼子。”
。。。。。。。
锦州的混乱和任从云没有半点关系,此刻他正带着特战大队隐藏在三公里处的小树林,任孝他们前来汇合。
四月的北方,寒风呜呜肆虐,大地在无力的**,锦州城外三里的树林,刚刚吐露嫩芽的树枝在风中猎猎作响。
中午时分,三个大汉来到了小树林外站定后,发出咕咕的鸟叫声。
一道黑影闻声,从树林闪出,对着三人点点头,闪身返回。
“少爷,锦州城很热闹,洋人的商行都关闭了大门,人人自危。”任孝见到任从云以后,非常激动,那个死去的洋行经理正是祸害老爷的罪魁祸首。
“害怕了吗?这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