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来历吧。”鲁迅先生认为对面的年轻人能说出这样的话,绝非常人。
“我是。。。。。。。。。”任从云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家族。
“好一个将门之后。”鲁迅听完任家的家史,发出由衷的赞叹。
“华夏天灾,我大同出现了无数的逃荒者。。。。。。。。。。”
“这么说,你这次上海之行是这些百姓?”鲁迅站起身来,激动的问道。
“不瞒先生,一半是那些可怜的百姓,另一半是在大同建立工业基础。”
“建立工业基础?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应付将来发生在我华夏大地的惨剧。”任从云似乎看到了日寇在我华夏大地烧杀掳掠,长驱直入,遍地烽烟,双眼变得红润起来。
“什么惨剧?你是说军阀内战吗?”
“呵呵呵,军阀内战,只是兄弟之间的权利斗争,再怎么打,中国还是中国,我说的是外敌再次入侵,而这次不比八国联军,金钱而来,而是正真的亡国灭种之危。”
“什么?亡国。。。。灭种。。。。你。。。。。”鲁迅震惊了,惶恐了,战栗了。。。。。。。
“先生熟悉日本,如果国际形势起了变化,面对华夏这只虚弱的睡狮,它会怎么做?”
“你是说日本会再次侵略中国?这不太可能吧,其他的国家会视若无睹吗?比如新成立的苏维埃。”
“世人皆醉,没想到先生也不例外,军阀乱战,消耗,国力衰弱,一旦欧洲局势变化,日本定会抓住时机,狼吞大象。而且,我判断,这时间最多十年,也就是说,十年之内,我华夏国土沦丧,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任从云知道八年以后日本就会吞并东三省,担心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将时间延长了两年。
这个时候,因为世界大战结束不久,没有人会相信日本会对中国发起侵略战争,包括这位眼光深远的大文豪。
谁能想到,此刻,距离华夏万里之遥的德国监狱中,一个小胡子正在奋笔疾书《我的奋斗》,在不久的将来,发出让整个世界颤抖的怒吼。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么别说十年,就是再过个二十年,中国也无法和日本抗衡,华夏危矣。”鲁迅先生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流下了两滴清泪;这是身为儿子,忧虑母亲将要受伤的泪水。
对日本人的了解越深,越是能感觉到这个民族的可怕,鲁迅闻听任从云的谈论,彻底被惊醒了,华夏已经病入膏盲,我们的“好邻居”不会放过这可口的大蛋糕。
“先生,小子诚心邀请您去我大同,教授知识,为天狼军培养人才,输送爱国理念;我任家以报国为己任,怎能漠视倭寇我践踏我国土,屠戮我华夏子民?从云不才,誓要将山西建立成铜墙铁壁,拒敌于祖国的北门之外,一旦时机成熟,兵出晋绥,与日寇决死一战。”任从云掷地有声,坚毅的目光凝视鲁迅先生,寻求答案。
“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说,鲁迅虽是一介书生,也不会在乎这颗头颅。”
“先生拭目以待,如果小子的判断有误,尽可离去。”
“既然如此,我回上海办点事情,然后回京接了家人,与你前去大同。”鲁迅略微沉思,决定改变行程。
“小子正要前去上海,正好一路同行,我代表天狼军欢迎先生加盟。”任从云喜形于色,得鲁迅一人,胜过千军万马。单单是他的名气,就能吸引无数的能人志士来投,对人才匮乏的大同来说,好比是雪中送炭。
年龄相距二十三岁的两人,相视而笑,人生难逢一知己。
任从云得到了鲁迅这样的人才,心里感慨万千;想起了后世,先生的一些警世文章,被踢出了学生教材,当做垃圾一样被清理,感到阵阵心痛。
鲁迅之所以滚蛋,是因为那些曾经被其攻击、痛斥、讥讽、怜悯的人物又一次复活了,他的存在一些人感到恐惧、惊慌、卑怯,甚至无地自容。
孔乙己们复活了。
以一篇《‘茴’字有四种写法》的论文,晋级为教授、学者、国学大师;也不再提心吊胆地窃书了,而是平心静气地在网络上窃文了;不仅可以舒坦地温一碗洒,而且还能以其博导的诱惑力对伊来一把潜规则了,他岂能让鲁迅揭了他前世的底?!
“资本家的乏走狗”们复活了。
尽管它们披上了精英、专家的外衣,但依然看到的富人都驯良,看到的穷人都狂吠,他们或装神弄鬼地玩弄数字游戏,鼓吹物价与美国接轨、工资与非洲接轨的必然性与合理性;或干脆作了外国人欺诈中国的乏走狗,里应外合、巧取豪夺。它们岂容鲁迅再一次把它打入水中?!
赵贵翁、赵七爷、康大叔、红眼阿义、王胡、小D们复活了。
有的混入警察队伍,有的当上了联防队员、城管。披上制服兴奋得他们脸上横肉块块饱绽,手执无形的丈八蛇矛,合理合法地干起了敲诈勒索,逼良为娼的勾当。如果姓夏那小子在牢里不规矩,不用再给他两个嘴巴,令其躲猫猫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