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不知道啊,饶了我吧。”被日本人称为李桑的李贵腿肚打颤,浑身无力,裤裆湿润,受到了强大刺激,脸上满是恐惧。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难民得到胆子这么大,说动手就动手,连日本人都不放在眼里,竟然将对方活活的给打死了,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就像是温顺的绵羊突然变成了恶狼。
当然,李贵要是知道,天狼军最恨的人是谁,就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了。
什么样的上司带什么样的兵,任从云最恨日本人,带出来的狼牙秉承了他的思想,见到日本人,能宰就宰,一点也不客气。
“不知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弟兄们,送他上路。”
“各位好汉,手下留情,我说我说。”李贵见到自己马上就要步入主子的后尘,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交代:“山本先生,哦,日本人说只要我能让一个壮年上船,就给我一个大洋,他们是运到日本去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真的,我该死,我贪财,各位爷就当我是一个屁,把我放了吧,我发誓,以后再不干这样的事。”
“哦,那么你告诉我,你弄了多少人上了日本的船?”
“七个,啊,不,一个。”王贵哪里敢说实话,他经手的壮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以至于他自己都弄不清了;生死关头,尽量缩水,从嘴里吐出七个后,还是感觉多了点,马上改口。
“畜生,干掉他。”任大壮懒得再理会这个垃圾,知道对方说的是假话,那些被骗上船的壮年,此生再难回归祖国,最大的可能是魂归异国,这小子是最大的帮凶,留着只会害更多的人。
李荣轩腾空而起,双脚夹住王贵的脖子,借力一扭,“咔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李贵的脖子被绞断,哼都没哼一声,直接瘫倒在地,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呵呵,荣轩的双脚剪越来越熟练了。”任大壮伸出一个拇指,赞叹了一声。
“大伙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放心吧,俺们只看见地上死了两条狗。”刘镇坤身为二龙山的土匪头子,亲手杀过不少败类,怎么会在乎区区两具尸体。
“大壮,你们杀了日本人,不会有什么麻烦吧。”崔胡子担心的问道,毕竟现在的洋人精贵,不是中国人可以惹得起的。
“放心吧,这样的家伙在中国的码头遍地都是,专门贩卖人口为生,死伤几个,无关紧要。”任大壮心里暗自嘀咕:我这算啥啊,少爷那个玩飞刀的兄弟,不知道宰了多少。
“嘿嘿,真不过瘾,再来几个练手就好了。”一边的穿山豹刘胜似乎意犹未尽。
“放心,少不了,等着吧,还有很多找死的家伙会送上门来。哥几个,没事干就去外围溜溜,遇见了就弄进来,反正这里快要撤了;这些畜生将中国人当猪崽卖,死光了才好。”
任大壮盯着天津的方向,似乎看到了那些被洋人欺凌的无家可归,卖儿卖女的孤苦百姓;每当想起这些,心脏就会有阵阵抽蓄的感觉。
“唉,俺们的实力还太小,否则就杀进去,将这些垃圾统统干掉。”
自从任大壮向人贩子动手开始,几乎每天都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垃圾前来送死,可惜,大部分都是些忘记了祖宗,为钱出卖灵魂的中国人,小日本倒是有几个,主要是他们和中国人长的一模一样,更容易接近此地,西方的洋鬼子一个未见准备宰几个鬼佬的二龙山土匪感到一阵无趣。
日本浪人接二连三的消失,引起了天津日本总领事馆的注意,经过仔细的盘查后,发现他们都是在难民营附近失踪,矛头直指国际红十字会。
小日本很聪明,得罪人的事情轻易不干,何况又没有确实的证据,只得向北洋政府提出抗议,要求政府派人寻找失踪的帝国臣民。否则就向国内递交报告,要求派遣军队华北地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直系正和奉系打得热火朝天,哪里有时间理会日本人的抗议,何况即使真的是这样,他们也会在一旁看热闹,一点也不担心日本人会怎么样;说白了,现在的战争,就是列强在中国的代理人之战,谁让日本人是奉系的呢,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至于目前掌握北京的冯玉祥,听了以后更是嗤之以鼻:“狗日的小日本,死光了才好!”
小日本不长眼,非要闹点事情出来,老冯要不是顾忌直奉两系的实力,都有心派遣部队前去保护难民营。
至于让占据天津的张作霖出面,那更是想都别想,老张别看现在和日本打得火热,心里自有一本明帐,委曲求全只是在这乱世中增加实力,目前时机未到;出卖祖宗,祸害华夏百姓的事情绝对不能干。
收拢这么多的难民,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但是他们确确实实在救中国人。
被踢了皮球的日本领事恼羞成怒,赌徒心理再次发作,准备再次豪赌,纠集了一批日本浪人,在宪兵队的带领下,准备冲击受国际红十字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