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各位英雄相救,托娅感激不尽……..”少女巾帼不让须眉,侃侃而谈,述说了自己的来历;原来是此女正是那名的女儿娜仁托娅、那名,因其父与直系交好,反对德王德势力入侵,遭到灭门血洗。危急关头,那名命令手下的亲卫队,将唯一的爱女送出察哈尔其寻找直系军队,求得庇护;德王心狠手辣,抱着斩草除根的打算,派出了手下一路追赶,护送她的亲卫队三百余人,拼死抵抗,怎奈寡不敌众,死伤惨重;危急时刻,护卫队长巴根命令部分亲卫带着公主先撤,自己带人决死阻击。
当二十名亲卫带着公主一路狂奔,在察哈尔右旗,再次遭遇对方的骑兵,发生激战,十八名护卫先后阵亡,眼看着就要落入敌手,娜仁托娅正要饮弹自尽,免受屈辱,突然几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正在逼近自己的骑兵,一个个掉落马下。
出手的正是狙击手周小义,三人来到此地已经观察了片刻,简单分析了一下形势,小天果断下令出手。
任从云看着托娅期盼的眼神,暗自好笑,面色不改,开口问道:“不知公主准备前往何方?”
托娅的脸上露出仇恨的目光:“去关内的北京,寻找直系军队他们出兵,为我父王报仇雪恨。”
“你知道关内的形势吗?直系和奉系正打得热火朝天,怎么可能抽出兵力为你报仇?”任从云可不相信正焦头烂额的直系军队会一个小小的王爷兴师动众,在他们眼里那名不过是个小小的土财主而已。
“这?张家口不是有直系的军队吗?察哈尔不是隶属他们吗?”托娅不知道关内发生的事情,以为张家口仍然处于直系军队手中,准备前往那里搬去军队。
“张家口?”任从云眼中露出一股促狭的笑意。
“你什么意思?”托娅看到对方的神情,脸上一红,小心肝砰砰直跳:“这家伙怎么这么奇怪,难道?”
“哈哈哈。”一旁的黑子忍不住大笑起来,其他人也忍俊不禁,不过他们没有黑子那么粗鲁,都在竭力忍耐。
“你们?哼!”托娅认为对方是在调侃自己,恨恨的跺了一下小脚,扭过头去,眼中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渗了出来,孤苦无依的情绪莫名升起。
“一边去。”任从云见到少女流泪,心里莫名一抽,想起了死去的爷爷,如果不是自己前世记忆觉醒,现在的下场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额。”黑子被任从云瞪了一眼,脑袋一缩,往后退了几步,躲到了人群中。
任从云看到乌力罕和另外一个大汉双眼赤红,一副随时准备玩命的样子,急忙出口安慰道:“公主不要误会,我们没有取笑的意思。”
“算了,我们本是萍水相逢,谢过救命之恩,如有来日,必将厚报,告辞!”托娅擦去泪痕,转身对着两个大汉点点头,向自己骑坐的骏马走去。
“公主留步听我说完,再走不迟。”任从云想到天狼军要在蒙古建立势力,需要一个代言人,托娅在此地有人望,决定向她讲明实情。
“在下任从云,张家口国民军的最高行政长官,此来察哈尔就是探明情况。”
“什么?你是直系军队的长官?”托娅闻声一震,惊呼一声,转过身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任从云,似乎要看清他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凝视良久,在任从云满脸尴尬的时候,打击的话语从小嘴中吐出:
“你骗我,不可能,从来没见过有如此年轻的行政长官,虽然我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是也知道张家口的最高长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这?”任从云第一次认识到年龄是自己致命的弱点,额头冒出一股冷汗;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特别是在这个什么都讲资历的年代。
同时心里暗呼:“幸好,鲁迅先生不是常人,不会以貌取人。”
“公主要是不相信的话,尽可前去张家口,到时自知,就此别过,一路保重。”任从云脑子有点乱,不想过多的辩解,事实会证明一切。反正对方的目的地是张家口,迟早落入自己的手掌心。
“等等。”托娅近前几步,再次凝视对方,似乎要从对方的脸上找出答案。片刻后,坚定的说道:“我相信你!”
“哦,公主不嫌我年轻了?”任从云一愣: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
“不错,这些都应该是你的兵吧。”托娅的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容。
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上出现诡异的笑容,看起来却是一点也不讨厌。
任从云知道自己上了这小丫头的当了,对方哪里是不相信,分明就是在玩心计,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蒙古女人,好心计,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被牵着鼻子走。”
“托娅公主,既然相信了在下的话,还要去张家口吗?”
“去,为什么不去,你难道不回去吗?”
“回去?为什么回去?”任从云奇怪的问道。
“我知道你的士兵都很厉害,但是德王有上万的军队,你不是想就凭借你这几十人去对抗吧。”托娅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