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圈内的哈丹骑兵投降以后,任从云并没有和他们说什么,而是直接留下一个团的兵力看守,其他部队缓缓前移,向对方的军营压了上去。√
“报!敌方大批人马正向我方逼近!”
“老兄,现在应该怎么办?”格日列图此刻没了主意,脑门子冷汗直冒,前阵子的骄狂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次兵败,他将要面对哈丹王爷雷霆之怒。
牧仁看着“撤退”回来的部队,心如死灰,自己也是领军人物之一,一样逃不了惩罚。
“老弟,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带着剩下的弟兄撤退,保存实力。”
“对对对,老兄说的对,马上撤离,来人啊,传令下去,“全军”撤退。”格日列图虽然不是一个好的指挥官,但对危机的感应却是丝毫不差。对方狡诈的战术他无所适从,越打越憋屈。
“命令,二旅一团殿后,其他部队连夜撤退!”牧仁狠了狠心,将刚撤下来的骑兵旅中,抽出一个团阻击敌人,多了他不敢留,对方的目的明显是抓俘虏;至于他们能不能拖住敌人,他丝毫不关心,目的只是迷惑对方而已。
哈丹军营左侧万米远的草地上,一堆堆篝火噼叭作响,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入夜时分,一直监视军营动作的暗哨来到巴特尔面前:“报告旅长!对方有异动!”
“全部上马!”
得到命令的骑兵纷纷跳上马背,调转马头,一个个轻车路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报!敌军向呼和浩特方向移动。”
“妈的,吓我一跳,以为这帮家伙要来个夜袭呢;嘿嘿,看来是连夜逃跑,告诉兄弟们,就当没看见,天亮后再追赶,他们跑不掉。”巴特尔脸上露出微笑,对未来的驸马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这仗打得太爽了,不费一兵一卒,就弄得对方狼狈不堪。
哈丹军撤退不久,任从云带领的军队到达了距离对方军营大约一公里处:“停止前进,阵前架设机枪,其他人就地休整。”
令人意外的是,负责阻击的哈丹一个团骑兵,没有大祸临头的样子,反而在营内就着篝火,喝着羊奶酒,蹦蹦跳跳。让两个方向负责监视他们的天狼军骑兵哭笑不得。
天亮时分,任从云正要派人前去劝降。
“少爷,他们投降了。”巴图来到刚刚睡醒的任从云面前,苦笑着报告道。
“呵呵,这帮家伙,命令部队前进!”
留下来当炮灰的部队,早就做好了投降的准备,这样仁义的军队不投靠,那是瞎了眼。
连夜撤退的哈丹军队奔出几十公里以后,经过侦查,没有发现追兵,齐齐松了口气。
“总算是撤出来了。”
“哎,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向王爷交代呢。”牧仁一脸苦涩,这次出征动用了的骑兵,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有何面目再见王爷。
“老兄不必担心,大草原上有的是战马,只要王爷下令征集,很快就能重新组建。”格日列图脱离了危险,马上又变得不可一世。虽然他知道回去会受王爷的责骂,但是有当福晋的妹妹在,不会丢了师长的宝座。
“你,哎,怎么说你好呢?王爷的领地就这么大,人口就这么多,到哪里去招兵。”牧仁心里暗骂:要不是你冲动,何至于此。
“抢!”格日列图的脸上狰狞毕现。
“抢谁的?和盟友开战?”牧仁看了对方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军官果然都是蠢蛋。
“报..告.师长.退路被.封锁了。”两人交谈中,负责探路的骑兵前来报告了“好消息”。
“什么?”格日列图手中挥舞的马鞭失手落地,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好大的胃口,这是要将我们全部吃掉啊,卫兵,拿地图来。”牧仁懒得再和这个白痴商量,双眼盯着地图寻找退路。
“报!我军后方、左翼敌军逼近。”
“好快的动作,快,向右方撤退。”牧仁虽然知道右面是草泽地,不能通行战马,但是此刻别无他路。否则包围圈越缩越小,只能成为瓮中之鳖。
七千骑兵扔掉了辎重,争先恐后的向右方退却,三个小时以后,来到了草泽地。
“哎,对方用兵如神,我不如啊。”来到草泽地,牧仁看到了军队潜伏过的痕迹。暗自责怪自己大意,应该先派人前来侦查此地。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谁能想到对方会将部队隐藏在这无法通行骑兵的地方。
“怎么办?老兄,不如放弃战马,先逃命吧。”格日列图惊慌失措,没有一点主张,只想着活着回到呼和浩特。
“放弃战马?呵呵,你看地图,如果从这个方向走,等于绕了一个大圈,回到呼和浩特就是骑马也需要两天,何况步行。这一路荒无人烟,吃喝怎么办?”牧仁一声苦笑,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等死?”
“等,只有等援兵到来,我想王爷的盟友不会坐视不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都明白。”
牧仁的推断非常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