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是哪里来的军队,是俄们山西的吗?”
正在撤退的晋军士兵集体震惊,他们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个急速奔跑的身影,黑色的军装,绿色的头盔,抱着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步枪,的接管了阵地,那速度,那动作,怎么看怎么舒服,怎么利索。
“俄的娘诶,这才是军队。”这是晋军士兵的心声。
而一无所知的豫军,在天狼军刚刚接手阵地不到一分钟,就发起了第九次攻击。
樊钟秀似乎是孤注一掷,又或是不耐烦了,对方区区三千人不到的部队,硬是将自己的大军挡在了这里,干脆出动了一半的兵力,准备用人海战术,将前面的土坡给推平了。
足足八千余名士兵,黑压压的一大片,如同波涛一般,向着土坡涌来。
一千米、五百米、三百米。
冲锋的豫军见到接近了对方三百米,还没有收到阻击,立刻兴奋起来:
“晋军没子弹了,他们跑了,弟兄们,冲啊。”
豫军的大小军官喜出望外,认为对方是被己方的阵势给吓跑了。催促手下加快了跑动的步伐。
二百五十米。
“哒哒哒!啪啪啪!”土坡上,几百米长的战壕中,突然喷出道道火舌,狂暴的弹雨,劈头盖脸砸在豫军密集的队伍中。
“嗤嗤嗤!”豫军的士兵如同麦子一样,被一片片的割倒在地,惨叫声中,漫天飞舞的鲜血如同泣血的杜鹃,开遍方圆万米。
“咻咻咻!”第一波打击刚刚结束,第二波打击紧随而至,道道火焰腾空,一枚枚摇曳着火尾的榴弹,纷纷落到人员稀疏的地方。
“轰轰轰!”虽然天狼军手下留情,可是对方的人实在太密集,彼此起伏的爆炸声中,残肢断臂漫天飞舞,破碎的军装变成了一块块碎片,在冲击波中肆意飞舞。
“妈呀!跑啊!”豫军士兵哪里遭遇过如此密集的打击,瞬间崩溃,玩命似的逃向后方。
奔逃的士兵此刻处于麻木状态,两条腿如同机械,他们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明明没有了多少弹药的晋军,怎么可能突然爆发如此凶猛的火力。
豫军的第九次冲锋,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宣告失败,如此快的结束观战的晋、豫两方军官目瞪口呆,要不是地面上留下了的一千多具尸体,他们都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晋军
“兄弟,怎么回事?这就结束了?”
“好像是吧,奶奶的,这火力,那个带尾巴的是什么武器?”
“师座,这是俄们山西的军队?这火力是一个旅还是一个师?”郑廷锋长着大嘴,看着土坡方向,内心翻江倒海:“这火力也他妈的太猛了吧。”
“可笑,太可笑了,哈哈哈,世人愚昧啊。”傅作义这时候什么都明白了,什么纨绔子弟,什么二世祖,都是掩人耳目的伎俩,大同的“协防旅”那里是人们传说中杂牌中杂牌,如果这样的军队的杂牌,那么晋军的军队都是拿着烧火棒的农民军。
“师座,您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傅作义能说什么?难道说,嗯,这支部队迟早姓傅。
开始的时候傅作义是这么想,现在嘛,这念头烟消云散,吃人家,自己不被吃掉就不错了。
“哎,督军,你养了一只大老虎啊。”
豫军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眼花了吗?”
“绝对不是晋军,是谁?是哪只部队?难道是国民军赶到了我们的前面?”
樊钟秀此刻像是死了爹娘一样,满脸颓废,土坡上的火力突然强大他措手不及。
“大帅,对方肯定是一锤子卖卖,要不要命令弟兄们再冲一次?”副官刁习贵猥琐近言。
“嗯,再冲一次,这样吧,你带着二旅上吧。”樊钟秀面无表情,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大帅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啊。”刁习贵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哭丧着脸哀求道。
“妈的,你难道看不到人家手下留情了吗?很多那个飞着的炮弹都是落到了人少的地方。”樊钟秀恶狠狠的看了刁习贵一眼,张口吼道。
此刻的他看着这副官是越来越不顺眼,这小子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变得和猪一样笨,冲锋,冲多少都是死,这么凶猛的火力闻所未闻。
“撤….”
“报告!”樊钟秀还没吐出退字,远远跑来一个士兵,大声的喊着报告。
“不好。”樊钟秀见到对方,大吃一惊,这是自己留在后面压阵的近卫队。
“大帅,不好啦,我们被包围了。”
“怎么回事?他妈的快说,再扰乱军心,老子毙了你!”
“大帅,我军后方和左右两翼同时发现了来历不明的军队。”
“什么?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