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西塔大街龙升客栈的门口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过客相互作揖,好不热闹。
客栈从开张到现在不过短短两年,其老板是一名来自上海的富商。
周姓的商人不但建立了客栈,还在斜对面开了一家粮铺,因其乐善好施,经常救济他人和逃荒的难民,博得周大善人之美名。
“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这天,龙升客栈进来三名风尘仆仆的客人,看样子像是一富家少爷带着两名随从远行。
“住宿,有安静点的客房吗?”
“有,这位爷要几间?”
“一间就好,房间大点。”
“小店的地字三客房,里外套间,适合您三位。”
“行,那就要这间吧,对了,送点吃的进来。”
“好嘞,地字三客房有客三位。”小二一声喊,过来另外一名年轻人,见到为首的年轻人,脸上陡然出现吃惊的表情,但是对方掩藏的很好,稍稍一闪即逝:“三位爷。”带着三人向里面走去。
二楼,地字三客房内,小二打开房门,将三人让进去后,眼角扫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异常,闪身房中:“盟主,您怎么来了?”
“冬子,不错嘛,干小二还像那么回事。”李郁看着面前的十八岁不到的青少年,微微叹息,眼前是当年所救的孤儿之一,经过狼盟的锻炼,已经变得成熟。谁能知道这张人畜无害的老实面孔,杀起来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嘿嘿,盟主,您就笑话我吧,这次来是?”
“晚上见到家财再说,你先出去吧,省得引起别人的怀疑。”
“是,我马上去通知周大哥。”冬子知道盟主此次远道而来,所图之事非同小可。
夜幕降临,龙升客栈后面大院,人影穿梭,一条条装满泥土的麻袋,不断的从一间柴房中被人背出,倒入正在修建的新工地上。
“家财,地道的工作进行了多少了?”李郁看着忙碌的人群,暗暗点头,这种以修建新客房的名义挖掘地道,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刚刚挖到城墙根,以为怕引起守城军队的警惕,准备往下深挖一米,再有几年,挖到皇姑屯附近没问题。”周家财正是负责东北事宜的影子,两年前奉命来到东北,扎根奉天。
财大气粗的周老板利用金钱开道,很快就和此地的军队和商人混了个脸熟;此时的他,在奉天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特别是张大帅出兵关内,各商家都得到了摊派,周家财装作倾尽,拿出了五十万大洋用作军饷,得到了奉军上下的一致夸赞。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他提出扩大客栈规模的时候,一路绿灯,本来属于军用物资的水泥也是敞开供应。
“外人没有地道吧。”
“没有,柴房十米距离内全部是自己的兄弟,这些难民很老实,只要有饭吃,有工钱拿就行。”地道的保密工作,周家财做的很到位,里面辛苦挖掘的全是狼盟的兄弟。
“嗯,小心点,过段时间,我会不断的派人前来,这些房子的位置和结构都是按照图纸建造的嘛?”因为要将这里成一个军事要塞,看着是客房的内部都用上了坚固的水泥,至少能挡住榴弹的袭击。房子的坐落位置呈八卦型,这样的布局在迷信风水学说的华夏也不为人惊奇;谁能想到这些房间的窗户去掉以后,就会成为一个个射击口,与对面的米铺相互交错,五十米外的街道没有一处射击死角。
“有苍狼的消息吗?”
“去年的时候,经常前来吃饭,今年三月开始,就再没出现过,应该是随着大军入关了。”
“快了,他很快就会回来。”兄弟间莫名的感应,李郁知道张建国没有出现意外,现在已经是五月,如果历史不发生变化的话,下个月张大帅就应该死于日本人的阴谋之下,奉军将退回关内。
历史的脚步依然强硬的朝着他的发展轨迹前进,6月1日,北伐部队占领沧州、河间后,分三路由津浦、京汉、京绥等线大举向京津全面推进,逼近北京郊区。张作霖见大势已去,6月3日,命张学良留守北京,当夜带着吴俊升等乘专车离开北京,同时下达总退却命令。6月4日五时三十分,张作霖乘坐的专车行至沈阳附近的皇姑屯时,被日军埋设的炸药炸毁。吴俊升当场被炸死。张作霖受重伤,被急救回帅府,于上午九时三十分死去。是震动中外的皇姑屯事件事件爆发。
“小日本干掉了老张,以为东北会乱,嘿嘿,这次他们是失算了。现在就看我们这个少帅的动作了。”太原军部,任从云盯着东北的地图,语气平淡。
“昙花一现而已,这“和平”只有短短的三年,我们的母亲即将要失去一个儿子。希望我们的计划能顺利实施,为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保留一份元气。”刘亚洲不像任从云那么平静,虽然东北的布局已经开始,但是什么事情都有意外。
“我们只能尽力而为,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就看苍狼的了,如果他能按照计划营口,我们的行动就简单多了。”原本的计划是让张建国北大营,现在基本没有希望,因为他不属于王哲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