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恩摇了摇头,楼住了芙伊柔软的身躯,“你说的对,只要是咱们能做到的,一定要对她温柔一些。她是咱们第一个朋友。”
芙伊笑了起来,“嗯,她可是咱们第一个朋友呢。”
克雷恩并不想开始下一个话题,短暂的沉默让床上的暧昧情绪迅速的升温,他不安分的挪动了一下手掌,丝缎的长裙让抚过的曲线显得更加顺滑。
“唔……”发出梦呓一样的轻哼,芙伊推高了克雷恩的上衣,把发热的脸颊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小幅度的磨蹭。她双手抱着他的身体,抱得有些意外的用力。
即使是不怎么敏感的克雷恩,也察觉到有些异样,不由得小声问了一句:“芙伊……你怎么了?”
芙伊在他胸前轻轻吮了一口,才带着一丝不安说:“我……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已经睡着了呢,可是……可是我做了个梦。我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只是感觉到,总有一天,克雷恩你会开始离我越来越远……”
她抬起头,眼神混合着担忧和不舍,像是怕克雷恩担心一样,她很快掩饰住心中的不安,绽放了一个夜蔷薇一样动人的微笑,“只是梦而已,可能是你胡思乱想的病传染给我了。你就当是我不习惯没你在身边,好吗?不要问了……”
克雷恩也不知道如何问的更深入,芙伊的温柔下隐藏着的倔强是他一早就了解的,她如果不想说,就是兰伊尔大人穿越轮回现身在她面前,她也绝不会说一个字。
芙伊的话还是或多或少影响了他的心情,虽然渴望的心情与身体的某处一起早已膨胀起来,但他还只是静静的躺着,抚摸着她光滑柔顺的长发。
但芙伊似乎并不想仅是如此而已,她的脸颊比刚才红的更加厉害,水蓝色的明亮眼睛泛起了一层迷人的湿润光泽,她咬了咬柔软的唇瓣,低声呢喃着吻住了他,“克雷恩,琳迪醒来发现我不见了的话,会很糟糕的……”
是啊,时间宝贵,还是要好好珍惜才行。
希望这张大床不会像他们树屋里的那张一样吱嘎乱响,否则以琳迪那种级别弓手的耳力,被吵醒到狂暴化毫无疑问。
一想到那只被一箭穿脑的野猪,克雷恩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幸好,大床很结实,尽管有些摇晃,但并没发出比他的喘息更大的声音。
只是作为另一个声音来源的芙伊就不得不辛苦一些,从咬紧嘴唇到咬住手指,再到双手捂住嘴巴,最后抓起被单一角团成一团塞进嘴里,结果还是流泻出不少甜美酥软的轻哼。
说真的那动静就连他们树屋隔壁鸟窝里的幼鸟都惊不醒,可就在他们相拥的最为紧密的最后一刻,门外还是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紧随其后的是琳迪带着些迷糊意味的声音,“喂,克雷恩?你有没有看到芙伊姐姐?”
克雷恩连忙压抑着喘息,努力平稳自己的声调,小心的回答:“没有,她……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很少说谎的他紧张的都有些发抖,心里甚至决定她要是再追问他就把两人真实的关系当场坦白。
琳迪并没多问,看来似乎还没清醒过来,“哦……那我去厕所,可能芙伊姐姐也去了吧……”
听着门口的脚步声渐渐变小,鼻尖轻轻抵在一起的他们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神情多少有些尴尬。要是那个小姐发现厕所里也没有芙伊,恐怕一定会踹门进来叫他出去找人的。
他倒没什么,只是芙伊恐怕会害羞到以后再也不见琳迪。
于是也顾不上慢慢品尝余韵的美妙滋味,芙伊回应完克雷恩的深吻,面红耳赤的爬下床匆匆穿好衣裙,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我赶快回去了,不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口说呢。”
克雷恩盯着她嫣红的双颊,虽然不舍得,还是点了点头,“嗯。明天见。”
看着芙伊又从窗户那边爬回去,克雷恩莫名的想到了某本书里爬阳台找女人约会的家伙,不过幸好,他和芙伊不是世仇,更不至于被逼迫到殉情。
看样子,不尽早让琳迪了解他们的真正关系,以后还会很麻烦的。
胡思乱想了一阵,释放后疲惫下来的身体终于升起了强烈的困倦感,克雷恩睡前脑海中滑过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琳迪知道真相后生气的脸。
半梦半醒中,他仿佛又听到了那个遥远而寂寞的声音,不断地,低声呼唤着他,只是倦意已经驱散了他的神智,陷入沉眠的脑海不再同意接受任何讯息。
虽然睡得很晚,但习惯起早的克雷恩还是天刚亮就睁开了双眼。外面的天气看起来不太好,雾蒙蒙的。
因为紧挨着迷雾森林的缘故,这附近有时会没什么预兆的出现大雾天气,比起最厉害时那种走路都可以撞到人的能见度,今天这迷迷蒙蒙的白纱最多也就算薄雾,像贵族少女们常带的帽纱一样给视线一种朦胧感。
按平常的时间,芙伊应该已经起了,不过琳迪那个大小姐好一阵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