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毫不在意的大声说出来的结果就是苏米雅之后的脸一直红的像块缎子,最后饭也没吃好就匆匆忙忙回帐篷去了。那种贴身衣物被陌生男人偷走,确实会让女性从心底感到不自在起来。
其余人也纷纷检查了一下自己帐篷中的行李。结果是所有男性毫无损失,而芙伊丢了一双打算晚上洗一下的丝袜,玛莎还没换衣服,结果铺在地上用的布单被顺走了。
还真是目的鲜明的色鬼啊。克雷恩几乎能想象出那个兴奋得满脸通红的猥琐男人正躲在树林的阴暗处对着偷到手的东西陶醉的嗅个不停。
“这种变态说的话,到底能不能相信?”塔伦对这样的行为明显的表示鄙夷,嗯……不过看起来复杂的神色里还有点羡慕的感觉。
玛莎把蛮牛帐篷的单子抢到自己帐篷里,一边铺平一边说:“不可能随便来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说上一大堆无聊的话,我就会相信。我如果是那样的性格,早就轮回成一只野猫了。”
兽灵坚定的相信死后会轮回成自己所属的野兽形态,对这点最愉快接受的是飞龙属的兽灵,而一听到就把脸皱成一团的往往是蜥蜴啊鼠鼬啊这些不怎么让人期待的家伙。
蛮牛插嘴说:“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啰嗦了半天一点有用的消息没有。倒像是为了来偷你们这些女人的东西才不得不说了一大堆。”
玛莎白了他一眼,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对于你的脑袋,就算把一瓶牛奶从左耳朵眼倒进去,右耳朵眼流出来的还是一滴都不会少,你能吸收的信息也只剩下当地的妓女一夜多少钱了。”
“啧,”蛮牛不服气的说,“小野猪,那你说那黑衣排骨来说了点什么?”
克雷恩想了想,从那一大堆抱怨的开头部分筛出了还算是有用的东西,“他好像真正想提醒咱们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暗行者从不免费杀人。我觉得……他是在表达这次的杀人事件和暗行者无关。他只是……唔……侵犯了她而已。”这家伙看来憋的确实很厉害,克雷恩颇有些同情的想着那个女自警团员粗壮的身体,担忧的想如果自己也憋的久了,是不是也会连那种女人都不想放过啊……太可怕了。
蛮牛果然也是这么想的,“那家伙还真不挑啊。看来做暗行者还真是个苦差事。”
塔伦冷静了一下,慢慢地说:“可如果那家伙根本就不是暗行者呢?也许一直跟在咱们后面的就是他,只是被发现了所以不得不出来找些莫名其妙理由转移视线?”
玛莎盯着他的眼睛,谨慎的问:“你是说,你认为这也是你大哥的圈套?”
塔伦立刻激动起来,他捏紧了拳头低叫着:“不!我会证明给你们看,这圈套和卡尔特家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一定会查出来是谁搞得鬼。”
玛莎抱着膝盖,沉默了片刻,突然问:“我听说,如果不是正好遇到我们,你本来打算自己带着自警团员去调查暗行者洞窟,是吗?”
塔伦抿着嘴巴,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我问你,你最好也坦白的告诉我,你的魔法水准现在究竟有什么程度?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全力施展一次你最熟练的法术。”玛莎的语气显得十分严苛,并不像是可以拒绝的要求。
塔伦应该也认识到了这一点,他犹豫了一下,把手中的半根法杖竖直举在了胸前,左手张开五指手心罩在法杖的上方,微微低着头,眯起双眼,嘴唇蠕动着开始快速的吟诵富有韵律感的句子。
火堆开始轻微的摇晃起来,带着不易察觉的淡绿光芒,一些气流开始缠绕在塔伦手中的法杖上。
很快,咒语的最后一个字从塔伦的嘴里吐出,他猛地睁开眼睛,挥动着法杖在身前画出简单的法阵,集中的精神随着低喝而出的魔法之名一气爆发出来:“风刃!”
呼——!透明的、带着极淡绿色光芒的数道月牙形波动划出优美的弧线,破开浓雾准确的打在了正对塔伦的一棵粗大古树上,腐朽的树皮发出咔嚓的碎裂声,掉落下一片片枯裂的碎片。
塔伦擦了擦额头的汗,用法杖撑着坐回到倒横的树干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就是我的实力了,我知道这种水准想要带人进入暗行者洞窟和自杀差不多,但……我就是受不了我们的家族出现这种事情。即使有可能死在这里,我也一定要让那罪犯跪在我和大哥面前道歉。”
“如果不念咒语直接强行施法的话,你是不是连风刃也放不出来?”玛莎露出很有兴趣的表情,看着火光映照着的那棵被风刃打出数道伤痕的古树。
强行施法,也就是魔法的瞬发形态,虽然可以跳过繁复的施法过程,但代价也非常巨大,不仅魔法的威力最高只能达到正常的三分之一,施法消耗的魔力也会提高到三倍以上,对于高层次魔法的反噬,也相应的会承受至少三倍的量。所以这种施法方式通常出现在实力强大的法师施展低阶魔法时,或是遇到万不得已的情况需要不惜一切救命时。
如果塔伦全力施展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施放风刃这种基础魔法,那瞬魔法很显然对他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