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恩楞了一下,指了指玛莎肩头的划痕,“你是说,刚才你们没真打起来吗?那……这是怎么回事?”
玛莎甩了甩尾巴,赶跑了一只硕大的蚊子,稍微沉默了几秒,才有些尴尬的回答:“那家伙多半是觉得我不太容易对付,就想把我甩掉,大家都是盗贼,我可没那么容易被甩开。结果……我被一只该死的豹子盯上了。那豹子可能是把我身上的气味和他家的母猫弄混了,上来就往我背后扑。混账东西,力气还挺大。差点就被它摁倒了。”
呃……没想到追踪会以这样的意外结束,克雷恩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好摸了摸后脑,低下头往火堆里塞了根柴。
“春天的雄性真是麻烦。”不知道是不是抱怨那只豹子顺带着骂了一句蛮牛,玛莎很不愉快的摸着肩甲上的破损,小声说,“这两天留意着点那两个废物。他们半夜偷偷摸摸离开营地肯定有什么问题。”
“跟踪咱们的那个人呢?”克雷恩舔了舔嘴唇,紧张的同时身体也莫名的亢奋了起来,好像这些充满阴谋感的事件和危机四伏的险恶环境反倒激活了他血液里某些一直潜藏的因子。
“有蛮牛和我,你也多留点心的话,单单一个盗贼没什么威胁。等琳迪身体好些,咱们也差不多搞定暗行者这摊,他就完全没机会了。”玛莎的话越讲越慢,跟着眼睛亮了起来。
克雷恩也立刻明白过来,小声说:“也就是说,那人想要做什么的话,这几天就是最后的机会,对不对?”
因为声音压得很低,他们的头也越凑越近,玛莎刚要赞许的点了点头,就皱了皱眉,抽了抽鼻子,疑惑的问:“你用了什么香水吗?”
“诶?”克雷恩怔了一下,连忙摇头,“没没没,我哪儿有钱买那种奢侈品啊。”
玛莎抬眼望了他一下,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一把扯近,低下头,在他胸口附近仔细的嗅了嗅,跟着嘟囔道:“奇怪,这是什么味道,还挺好闻……”
“有吗?”克雷恩疑惑的抬起胳膊自己闻了闻,“芙伊也说闻到过,可我自己什么也闻不到啊。”
玛莎抽动了几下鼻子,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发红,她松开手坐直身体,皱眉盯着克雷恩的胸膛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才笑了笑,说:“这也不是我第一次闻到了,肯定不会错。不过好像并不是一直有,你自己没什么感觉吗?”
克雷恩摇了摇头,很诚实的说:“没什么感觉,我也是成年礼后才听芙伊说起这个味道的。难道是成年礼的效果?”
玛莎撇了撇嘴,很不屑的说:“应该不是,成年礼不过是个类似节日一样的东西而已,你们这种不动刀子乱割皮的成年礼,能让身体有什么变化。”
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玛莎轻轻的啊了一声,略微考虑了一下,跟着突然又凑近到克雷恩身边,低下头嗅了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突然抓住了克雷恩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掌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算起来……这是第二次摸到这紧绷弹手的胸部了呢,连厚实的皮甲也没办法完全遮盖那跃动的弹力,还真是幸福啊……等等,克雷恩慌张的甩了甩头,从绮丽的妄想中摆脱出来,惊讶的看着玛莎,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那个……这是在……做什么?”
玛莎没有回答,而是把他的手拿开,紧接着手腕一扬,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瞬间贴在他有些隆起的胯下。
满脑子的兴奋霎时间变成一背冷汗,眼前飘过那只被干掉的雾猿稀烂的脑瓜和少了某个器官的某处,克雷恩慌忙说:“这……明明是你抓着我……”
他的控诉还没讲完,玛莎已经一晃手臂将短剑插回到皮鞘里,身体也和他拉开了距离。
象是通过刚才的行为了解了什么,玛莎双手环在胸前,说:“果然,那个味道只会在特定的情况下出现。目前看来,可能是情绪激烈的起伏,或者是身体产生的亢奋。也可能是……”她的语调稍微拖长了一些,好像不太想说出最后的可能性,“灵魂深处的摩擦。”
“呃……有什么区别或是特别的意义吗?”完全不知道玛莎在总结什么,克雷恩一边怀念着手掌中残留的触感,一边迷茫的问。
“前两种的话,说明你从体质上就是个天生的色鬼。”玛莎带着些嘲讽的笑意说道,“和某些动物一样到了发情的时候就会散发出具有吸引力的味道。要真是这样,你追求女孩子的时候可以试试在她家门前小便。”
“最后一种呢?”不太希望是玛莎说的那种情况,克雷恩尴尬的笑了笑,追问道。
玛莎的笑容从脸上隐去,“那种情况我仅仅是听说过名字而已。没有把握的结论,我不能不负责任的告诉你。不过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占卜师,他对这类事情一直都有研究。如果你有空去见见他,我想你一定能找到答案。”
“是这么复杂的东西吗?”克雷恩揉了揉额角,“有机会的话,就去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