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了蒙达拉的解释后,克雷恩惊讶的睁圆了眼睛,对他来说,这药不就意味着他可以不动用那把梳子先试试占卜芙伊的情况吗!
很明显注意到克雷恩的想法,琳迪立刻站起来挡在克雷恩迅速转变的表情前,用刻意压抑的冷淡口吻说:“那么,幻尾先生,你打算用这么一瓶听起来很厉害,但我们短时间根本无法验证效果的东西来交换什么呢?”
蒙达拉感觉到对方已经动心,他慎重的把小瓶放到沙发扶手上,说:“我要的对你们来说绝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好几个精致的白瓷瓶,在梦境之药边上一字排开,“我只要一些克雷恩身上的东西,头发、指甲、污垢、死皮、唾液、眼泪、耳屎,还需要一滴血和一些与他生殖有关的体液,我这里准备了工具,采取很方便。最后克雷恩能配合我作几个测试,这瓶秘药就是你们的了。这一瓶的分量至少可以用两三次,市场价如果愿意可以炒到三五个金币,怎么样,是不是很厚道的交易?”
“呃……你最后说的那个体液是指?”克雷恩有些好奇的问。
蒙达拉指了指他的裤裆,掏出一根细长的玻璃棒,“放心,只要那位小姐稍微回避一下,很快就能采取到。”
“这些东西是不值钱,可我觉得好恶心。”琳迪有些不安的提出了反对,“我不是很赞成这次交易。”
克雷恩却已经有些心动,盘算下来,这里头要给的代价最大的也就是那滴血而已,那种程度的痛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他拉过琳迪,去屋角交头接耳了一阵,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撤销斯托纳的委托已经行不通,但如果能提前得到芙伊的消息,说不定就不用再费那么大功夫找那个什么米奥勒·戈米。琳迪并不太信任那个听名字总觉得不太可靠的陌生人,她犹豫着看了看扶手上的小瓶子,说:“好吧,你开始采集吧,我到门口等着,好了叫我进来。记住,幻尾先生,不要过分。”
蒙达拉的喜悦几乎从眼睛里迸发出来,他飞快的上下摇晃着脑袋,“请放心!除了指甲我会都剪下来,其余的只需要一点点就好!”
琳迪抓起弓箭握在手里,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上门后,她靠在门板上,专注的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克雷恩照她的叮嘱,不断用自言自语来汇报情况,即使有蛮牛的鼾声干扰,她也大致了解屋里正在发生什么。
她到不太担心有什么战斗方面的危机,那个占卜师即使偷袭也不会是克雷恩的对手。
“嗯……请不要掏得太深,我的耳朵很敏感。”
“唾液这样就好吗?”
“啊,抱歉,指甲最近才修过,长出来的不多。”
“这几天一直洗着澡,不是很容易搓出来。”
“眼泪只要这么蘸蘸就好?不需要我哭一下吗?”
琳迪一直听着,屋里的采集看来非常顺利,采血的那一下轻哼之后,屋内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跟着,克雷恩发出了一声有些奇妙的愉悦哼声。
怎么回事?他被挠痒痒了吗?还完全不懂这种呻吟的意味,琳迪有些疑惑的想着,考虑一会儿要怎么委婉的向克雷恩打听一下。
咔哒,房门打开,克雷恩一把抱住因为走神而往里倒下的琳迪,有些好笑的说:“你怎么了?我说好了你也没听到。”
“呃……我在想事情。”琳迪红着脸连忙挣脱开,这时她抽了抽鼻子,好奇的凑到克雷恩的胸前,左闻闻右闻闻,然后疑惑地说,“这就是芙伊说过的那个味道吗?还真是……异常的好闻呐。”
“那多半是禁锢之香。”蒙达拉正在高高兴兴的把那些小瓷瓶装回怀里,“我就知道克雷恩肯定有什么地方异于常人。你们要是不急着走的话,我可以去查阅一下占卜师的典籍,应该能找到详细的解释。”
“不,不用了。”琳迪走过去一把抓过梦境之药攥在手里,“交易完成了吗?”
蒙达拉连忙摇了摇头,拿出一个小包放在床上打开,“不是说好的,还有几个小小的测试吗?请务必让我做完,很快,我保证很快。”
克雷恩大步走过去坐到蒙达拉面前,“好,请开始吧。”
接着,就是一串琳迪和克雷恩都完全摸不到头脑的奇怪测试。
像是点燃一束味道很奇怪的线香,念叨着奇怪的咒文把烟雾往克雷恩的身上吹过去;用很小的水晶球绕着克雷恩转圈子;摆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和一枚铜币,让克雷恩跟着念一段祷文然后用手指按住铜币按上一段时间之类。
结果显然让蒙达拉既惊讶又兴奋,吹过去的烟在克雷恩身前像被无形的墙挡住一样的时候,他哦哦的长声赞叹了一下,小水晶球的光芒飞快的暗淡下去时,他的眼睛就跟着亮了起来,而克雷恩最后按住铜币,听着他提问手指半天一动没动,他也像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