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奎甚至都不去床铺上坐一下,深怕自己的衣服把被褥弄脏,最终他连椅子都没坐,在屋门口台阶上蹲着的那一刻他总算松了口气。
舒服了。
他从口袋里摸索了好一会儿确定萝卜没了,于是心里刚刚压下去的抗拒和失落再次升腾起来。
“我想睡炕......”
二奎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声音含糊不清。
“我也是。”
叶无坷在二奎身边蹲下来,往四周看了看后说道:“一会儿把被褥搬下来,咱们睡屋地,他们的床和被褥太软乎,咱睡屋地应该和睡炕差不多。”
二奎笑了:“妹夫,那现在就去搬。”
叶无坷应了一声,俩人跑去后院把被褥搬了回来。
二奎说,这官驿的屋地都比咱家炕还平,叶无坷说比咱家炕还大呢,能打滚睡,俩人就跟赚大了似的傻笑起来,满地打滚。
就在这时候,两个身穿锦衣的年轻人从门外经过,应该也是住在官驿,见二奎和叶无坷在屋地上铺被褥,两个人脚步都停了停。
一个嘴里像是漏了气似的嘁了一声,片刻后又忍不住笑出了一个呵字,另一个表情凝重,片刻后则眼神疑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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