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淞平日里也不住在严家大院,在酒香胡同有一座独院是他常住之地,院子不大,也没佣人,他云游归来回严家露个面,便会回这里住着。
此时此刻,这看似寻常之极的一个夜里,严淞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闭目养神,身后则是童绣球为他摇着扇子送风驱虫。
童锦从门外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他就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几句。
童绣球实在是个美人,他没下手不是因为他良心还在,而是因为没轮到他,他还没下手呢就被严淞占了。
他这样的人连爹娘都能气死,还在乎童绣球是不是他堂妹?
之后严淞派人把童绣球训练了一年有余,再见的时候,这个女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妩媚。
哪个男人见到这般狐媚女子能不迷糊?
除了那个白痴叶无坷。
“东主。”
童锦快步到近前,规规矩矩的俯身:“叶无坷在牢里可能不会太久了,传闻江湖上的惊雷堂和不知道哪儿来的势力都在寻人。”
严淞微笑道:“本就是想做个雪中送炭的局,又不是杀了他,坐不久就坐不久,可惜的是这雪中送炭被御史台那个叫赵康的抢去了。”
童绣球在他身后轻声问道:“这个叶无坷有那么重要?竟是值得东家劳心费力的想与他结好。”
严淞道:“他可能真的有些了不起,他如果是真纯良,那他就是个运气逆天的傻小子,我喜欢和运气好的人做朋友,沾沾运气。”
“如果他不纯良,那一切都是他为自己铺的路......你且看看,现在朝中多少人觉得欠了他人情?”
童锦抬起头看了一眼,正瞧见童绣球俯身时候胸前的一抹白腻,他下意识多看了两眼,连忙又把视线压低。
“东家。”
童锦道:“王横在咱们手里,雪中送炭终究不是一点都没有。”
严淞笑眯眯的问道:“为什么要把王横交出去?”
童锦回答:“交出王横,东家不就能与叶无坷关系更近?”
严淞笑眯眯的表情消失不见,声音微寒的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不堪大用,也只是跑跑腿罢了。”
童锦心中一沉。
严淞道:“把王横交出去,叶无坷难道不怀疑是我做的局?哪有那么巧合的事,诸多大人物找不到的人就被我找到了?”
“叶无坷会怀疑我,那些大人物们也会怀疑我,还是那个道理,他们找不到的为什么我能找到?你让我把王横交出去,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童锦连忙俯身:“是属下愚钝了,属下也是着急为东家出力没多考虑。”
严淞道:“你该记住你之所以能在我这谋个差事,是因为这长安城里你终究能寻一些人做眼线,别再暴露自己有多无能,不然我还怎么长久留你?”
童锦咬着牙跪下去:“我错了东家,以后我办事一定多考虑。”
严淞道:“今日我心情不错,所以就多教你一些......王横是王树林的堂亲,这事早晚都能查出来,不然,长安府显得多无能?”
“本身就不是个多精妙的局,所以破了就破了,可王横和王树林若是一直找不到,那叶无坷出来的时候算是干干净净吗?”
“将来只要有机会,这件事就还是一根刺,他被放出来不是洗脱冤屈,而是因为无证释放。”
童锦心说这个王八蛋心眼怎么多这么坏?表面上却一副心服口服的样子。
严淞起身,一边活动一边说道:“我让你放在叶无坷铺子里的金子,有人取走了吗?”
童锦道:“始终让人盯着,还不见人动。”
严淞道:“那你觉得,我让你放的金子作用是什么?”
童锦回答:“自然是给叶无坷做个污点,那么多钱来路不明,就算查不出他有罪,也会让人觉得他不干净。”
严淞轻叹一声:“我果然还是高估你了。”
童锦心又一沉。
严淞道:“我让你把金子放进去,是为了看看还有谁想杀叶无坷。”
童锦确实没明白,但他却恼火起来。
因为那天放金子的时候,他被叶无坷那条长相奇怪的狗咬了好几口,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坏,狼狈不堪。
“叶无坷的铺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借着这件事把他按死的人得多着急?我让你放金子进去,是想看看谁会让那金子露出水面。”
“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进了叶无坷的铺子,发现了金子且准备以此为证据让叶无坷倒霉,那他都是我们的好朋友,当然,必要的时候也能背的一口好锅。”
童锦听到这话立刻反应过来:“不管是谁发现了金子,在被查的时候他说不是他放的,谁信?”
严淞道:“还有一个人......宋公亭是我去东北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可我现在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