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得意成这个样子,罗中煵大怒,再次翻身将她压到身下,这边还没有动作墨兮就皱着眉头直吸凉气:“疼!”
罗中煵看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她下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恨然道:“真疼假疼?”
墨兮一脸无辜像,抬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现在是真疼!”
下巴上果然有一圈浅浅红红的牙印,罗中煵胳膊微微用力起身在她旁边坐下,然后将她捞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整个人都圈进怀里,低下头在她下巴上轻轻的呼了几口气:“还疼么?”
墨兮枕着他的胳膊,被他罕见的温柔蛊惑,突然觉得心头发热,眼睛便有些湿润,点点头开始撒娇:“还有一点点疼……”
罗中煵看着怀里的人,巴掌大的脸,略显苍白,湿漉漉的眼睛顾盼流辉,望着他的眼神似是无辜似是眷恋,一时间让他有些心跳不已,只怪自己下嘴没个轻重,不由的郁闷道:“我也没怎么用力咬啊!”
听他这么说墨兮忍不住想笑,嘴角还没裂开,罗中煵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下巴,又伸出舌头抚慰般的舔了舔那排牙印。他的呼吸就在她脖颈周围,痒痒怪怪的,墨兮忍不住发笑:“我骗你的……唔……”
还有一天就是春节,医院里也冷清的很,除了值班的医护人员就是些重度病患,没办法离开医院的,就诊的人也不怎么多。罗中煵给她检查了一下伤势,后期处理的挺好,没太大的后顾之忧,只是外伤内伤加起来有些麻烦,需好好静养个把月,中午没过就收拾了东西打道回府了。
一个人生活,愈是大的节日越发显得冷清,这么多年过去,她对过年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在罗中煵家里这个春节显得十分繁忙。除夕夜几个姑姑全部都跑了过来,各个都是拖家带口来的,好大一家子人,光做饭就准备了差不多一个下午,一大桌子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过年的气氛甚是浓郁。
午夜的钟声敲响之后,后辈挨个给罗老太爷拜年,墨兮和罗中煵一起,拜完年之后居然还收到老爷子发的红包,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心跳的扑通扑通的,这意思是老爷子默许了?罗中煵冲老爷子伸出手,淡然道:“我的呢?”
罗老爷子举起烟袋狠狠的抽了一口,又抬眼看看他,十分鄙夷道:“你怎么好意思开口要!”
罗中煵不以为然:“每年都有我的,今年为什么没有?”
罗老爷子反驳:“你每年都听话,今年怎么不听!”
罗中煵点点头:“确实不该要!”随即牵起墨兮的手一边坐下……
仅仅是过了一个年而已,冬天就夹着尾巴走远了,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郁。罗中煵怕她在家里住不习惯,初二两个人又搬回了罗公馆。管家和罗嫂都在过年假,偌大的罗公馆显得甚是寂寥,冷冷清清的跟外界的年味几乎脱轨。
墨兮常年过这样的日子倒无所谓,就怕罗中煵不习惯,便将客厅里的中央空调打开,感觉气温高点应该感觉好一些。她虽然断了肋骨,但是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基本上跟正常人差不多。简简单单打扫了一下,之后便感觉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她扶着沙发休息了一会儿,正好被从楼上下来的罗中煵看到,自此之后她便彻底的过上了养尊处优的生活。
意外的是罗中煵似乎对这样的生活十分享受,安安静静无人打扰。他虽然洁癖但是从来不动手打扫卫生,于是两人便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制造垃圾。罗嫂和管家要到七号才来上班,罗中煵不让她做事,自己又从来没有碰过锅碗瓢盆,冷锅冷灶的过了一天,他便开始试着看菜谱下厨。
怎么说他也算的上是个聪明睿智人,但做的饭真心不怎么样,吃了两顿不咸不淡的饭墨兮终于看不下去。当罗中煵再次做饭的时候她便开始在旁边指手画脚的指挥起来。罗中煵竟然也不烦,按照她的指示下菜配料,居然也做的可圈可点。
每次下厨两人都整整齐齐的带上围裙,罗中煵似乎十分喜欢她这个样子,总是各种理由扑倒她,什么你指导的方法十分有效奖励你一下啊,我做的很不错你得给点鼓励啊,等等,类似这样乱七八糟的理由。
以至于一顿饭做下来两个人能在厨房里待上两个小时,他做饭似乎比吃饭的心情还好,墨兮却撑不住了,每次等开饭都等到花开花谢,为了杜绝这种不良现象,她便不再涉足厨房半步,任由他撒手去做。
罗中煵的效率瞬间不一样,半个小时,三菜一汤,对他来说基本上毫无压力,墨兮突然发现自己之前真是自作自受。
罗妈妈知道她受伤,每天都炖各种各样的汤让人送过来给她补,也没打过电话,不知道罗中煵是怎么跟家里人说的。罗老太爷还是那个样子,对她不冷不热,好像她这个人不存在似地。墨兮想示好,却又不知道从何做起,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
元宵节过后公司里忙了起来,罗中煵依旧每天按时上下班,唯一的改变就是中午会回罗公馆吃饭。
三月,万物复苏,墨兮的身体已经康复如初,貌似还更了一些,她对这种吃饱等饿的日子甚是不习惯,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