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妩歆见目的达到,不由暗自高兴,十分开心的道:“多谢皇上对碧箬的眷顾,臣妾就在花前一舞,以谢君恩!”
说着,岳妩歆抖动衣袖,宽大的衣袂飘举,她做了个拈花一笑的姿势,接着跳开了了去,身子随着舞动起来。
君依风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光不自觉的越来越温柔,她似乎变了很多,再也不是从前那般娇娇弱弱的女子,她更加开朗,活泼,自信,而且颇有心计,她处处显示着与安婉茹的不同,又不时露出与安婉茹契合的地方,有时候她就是东辰的明珠公主,高贵典雅,不容亵渎,有时候她却是安家的二小姐,清秀婉约,娇媚可人,倍感怜惜!
这让君依风有些迷茫,她到底是谁?
此时岳妩歆已经跳了一圈转回来,她一个旋转后来到君依风的身旁,忽然娇躯一歪就倒了下去,君依风急忙伸手接住她,她却在他的胳膊中展开明媚的笑脸,因为跳舞洁白的额头微有潮湿,在他灼热的目光中她的俏脸变得更红了,几乎可以艳压满园的牡丹花。
看着眼眸中流光溢彩的岳妩歆,君依风的眼眸更是深隧,目光深了又深,仿佛一潭幽泉,几乎要将岳妩歆深深吸进去!
这样的君依风让岳妩歆有些心慌,急忙避开他耳朵眼睛,想起身站好,终是太迟了,他早已伏下身子隔着薄薄的面纱吻上了她的樱唇,尽管不是直接的接触,但他特有的男子气息却冲鼻而来,熟悉又夹杂着陌生,让岳妩歆的大脑在刹那间完全成为了一片空白!
他居然吻了她!
岳妩歆慌乱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提起裙摆,头也不回的向寝宫跑去。此时她心中完全没有了计较,只想快快的远离他,这个男人就是迷魂的毒药,一不小心就会蚀骨迷心,让人找不回自我,最好的办法就是远远的躲开!
看着那抹玲珑曼妙的身影越跑越远,君依风却在唇边展开一个开心的笑容,分明他感受到了来自她的情意,尽管不够浓烈深挚,但是他有信心把这份情培植的更为深厚!
君依风大踏步的步出大明宫的后门,这里直通他的御书房,可以不用车撵就徒步过去,后面沈兴早追随左右,再后面是两名跟班的小太监。
一行人正向御书房走着,一旁秦公公带着一名托盘的小太监匆匆而来,见到君依风后,秦公公接过小太监手中的托盘,跪在君依风身旁高声道:“请皇上翻牌!”
君依风闻言,不由停下脚步,只见银盘中整齐的摆放着诸位嫔妃的绿头铭牌,排在最前面的是吉妃,舒婕妤和皇贵妃,君依风看着侍寝的牌子,伸手取了皇贵妃的,拿在手中仔细翻看,接着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就在秦公公以为君依风要翻皇贵妃的牌子时,君依风却伸手放下铭牌,翻了吉妃的牌子。
跟随的太监颇感意外,沈兴却眼眸一深,接着挥手示意秦公公下去,秦公公谢恩急忙退下去,到吉妃宫中送信,让她做好侍寝的准备。这边君依风大步流星去了御书房。
是夜,岳妩歆用完晚膳不久,就听见铃声清脆的承恩车从宫外的通道上驶过,初雪已经着人打听清楚,今夜侍寝的是岫兰殿中的吉妃,她关了门叹口气走进岳妩歆的身旁,轻声道:“公主,今夜您可以早些安睡,皇上去了岫兰殿!”
岳妩歆正随手翻看一本史书,淡然道:“不忙,本宫想读些书再睡,你不用伺候了,下去吧,把灯调亮些!”
初雪见岳妩歆并无凄惶之色,有些愤然道:“公主还在新婚中,皇上该多加怜爱才是,不过一夜便宠幸他人,这个深宫也太没有情义可言了!”
岳妩歆听了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劝解道:“该拈酸吃醋的是本宫,你怎么愤慨起来,他不来,你们不正好清闲?现在你也看到了,宫闱水深,非良家女子可托之处,本宫入宫对于郡主来说,是福不是祸,从前你对本宫多有误解,这会儿亲眼得见,才知本宫才是那个出于水深火热中的人,你的心中还有怨恨吗?”
初雪听了岳妩歆的话,不由眼光闪动,低声道:“因为郡主待初雪亲如姐妹,郡主出事,初雪自然伤痛不已,而您又代郡主出嫁,自然奴婢认为是您抢夺了郡主的一切,包括她的幸福,要是初雪无恨,您也不会要初雪陪嫁的!”
岳妩歆听了微微一笑道:“初雪果然是明白人,不过你心里记挂的人此时正安然无恙的待在东辰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这样的结果初雪没有料到吧!”
“什么,公主说的都是真的?!”初雪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掩饰不住的惊喜,她用手捂着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当然,你以为本宫会和你打诳语吗?开始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人多嘴杂,怕隔墙有耳,现在一切安定,只有你我姐妹二人,初雪,在我心中,从来没有把你看做下人,妩歆犹记的端王府中你对妩歆的情谊,只是世事难料,连妩歆也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自然无法救你解脱这吃人的深宫,因此你我都要处处小心,时时在意,但愿将来还能有机会,我一定带你从这阴暗的地方走出去,寻找适合我们生长的乐土!”
岳妩歆十分向往的看着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