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妩歆和初雪相互对视了一眼,岳妩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初雪眼里却是一阵慌乱,芷兰则吓的哆嗦起来,岳妩歆急忙拉着她进入幔帐中,迅速将宫衣脱下,扔给芷兰,芷兰快速套好,出账俯身跪倒在地。岳妩歆则翻身上床,用锦被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刚刚做好准备,君依风已经大步的跨进来,沈兴紧随其后,紫南也低着头跟在后面。
初雪和芷兰齐声向君依风见礼,君依风淡淡的道:“罢了,娘娘怎么样了?”
只听初雪道:“回皇上,娘娘才发过汗,已经好多了,这会儿睡下了,要不要奴婢把娘娘喊起来!”
君依风口中道:“不必了,你们都退下吧!”边说边向帐中走来,芷兰跪在帐幔边,低着头恭敬的说道:“皇上,娘娘的病,太医说不宜有人靠近,恐有传染!”
“噢?什么病啊?居然这么严重?不过朕是真命天子,不是什么人,没有可怕的,你等只管退下!”君依风看着跪倒在地芷兰,眉头一皱,似乎还有话要讲,终是没有再说,而是撩开幔帐,钻了进去。
里面,岳妩歆睡得正熟,平时左右顾盼的眼眸此时紧闭,长长的睫毛向上翻起,犹如蝶翼,脸色稍白,神态安详平静,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柔美。
君依风坐到床边,伸手拂过岳妩歆的秀发,眼眸变得异常深遂。光滑的乌发触手如缎,感觉十分惬意,他的眼光遂变的柔和起来,手上的力道也非常的轻,一下一下,温柔至极。
岳妩歆使劲忍受着君依风的动作,心中如潮般翻卷,不知君依风心中到底作何感想,此次过来有何意图?想睁眼看他,又怕他猜中心事,想继续装睡,偏偏他抚摸起来没完,居然将手指滑到她的脸上,轻轻触动面纱。
怕他揭开面纱让自己难堪,岳妩歆只得装作从睡梦中醒来,慵懒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才看到君依风坐在身边,她急忙作势要起身见礼,却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君依风忙伸手将她按住,柔声道:“爱妃既然病了,无须多礼,朕坐坐就走,就这样说说话吧!”
岳妩歆点了点头,有些吃力的说道:“臣妾真是无用,陪皇上郊游,却先病倒了,舒昭仪又不在皇上身边,如今皇上连个侍奉的人也没有,臣妾心中万分惶恐啊!”
君依风将岳妩歆抱起,搂在怀中,微笑道:“爱妃有此意,朕心中已然高兴,请爱妃好好养病,朕答应过你一起郊游,决不食言!”
岳妩歆满含感动的点了点头,靠的君依风更近了,甚至他的心跳也听得那么的清晰,这一刻,岳妩歆心中有些混乱起来,这样的情急十分熟悉,尽管相隔一年多,他身上的气息依然可以左右她的情绪!
怕被君依风看出倪端,岳妩歆只得伸手抱紧了,将头整个儿埋进他的怀中,君依风对岳妩歆的亲近,非常满意,他心情大好的伸手轻轻拍了拍岳妩歆的后背,亲切的道:“婉儿,朕还有些要事要办,婉儿先躺下休息,等朕忙完,就过来看你,好不好!”
岳妩歆这才从他怀中慢慢起来,满脸的娇羞,眼睛也不敢看他,羞答答的道:“碧箬知道了,请皇上移驾,臣妾并无大碍,不劳皇上牵挂费心!”
“呵呵,真知道婉儿的心事,你放心,等朕回宫后,就会放端王回去,到那时婉儿对朕,该没有意见了吧!”君依风将岳妩歆扶着躺好,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脸上竟然有了些许的宠爱,让岳妩歆眼眸一深,心中一紧,忙将眼别开。
“臣妾不敢,皇上不要误会臣妾,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一直谨记不曾逾越,请皇上自便!”
君依风见岳妩歆不自然的躲避他,脸色掠过一丝失望,遂站起身来,温和的说道:“朕走了,爱妃保重!”
岳妩歆以目施礼淡然应道:“皇上慢走!”
君依风不再答话,一挑幔帐,径直走出,头微微歪了歪,终是没有转过去再看岳妩歆一眼,大踏步的向外走去了。
跟随来的人见皇上出来,忙都紧随其后,慢慢远去了。一直在一旁侍立的紫南此时走进帐来,给岳妩歆见礼,岳妩歆隔着幔帐冷声道:“不知太后娘娘那里可有懿旨?紫南,你把舒昭仪的消息放出去了?”
紫南闻听岳妩歆的问话,骤然变色,急忙跪倒在地,小心翼翼的道:“贵妃娘娘不要误会奴婢,奴婢虽然曾是太后身旁的人,但是并不是太后吩咐让奴婢来做卧底的,自跟随了贵妃娘娘,奴婢眼中再无别的主子,请娘娘明察!”
说完,紫南不住的磕头,初雪先忍不住了,上前道:“今日舒昭仪突然来访之事,不是紫南姐姐蹿腾的吗?还有皇上刚刚回来,怎么就急匆匆来到娘娘帐中,不是姐姐在皇上面前说了话了吗?我们帐中就只有咱们三个侍奉娘娘,我和芷兰不曾离开娘娘半步,只有你一直在外面没有回帐,要说这些事情不是你惹出来的,要谁信啊?”
紫南见初雪咬定自己不妨,遂急了起来,冲初雪气呼呼的道:“妹妹说的事无凭无据,凭什么就说昭仪和皇上都是我招来的?再说,昭仪和皇上都来看望娘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