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美人知道岳妩歆此时风头正盛,皇上的恩宠是最不能小视的,不管以前她多么不得宠,如今后宫里谁敢对皇贵妃不敬!忙双手接了岳妩歆送的茶,连连称谢。
岳妩歆见她收敛了锋芒,也不再与她计较,那日的事情岳妩歆并不想让人知道的太多,袁美人与宁嫔还有吉贵嫔结党,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背后有太后的支持,只怕在这后宫中还有的斗!
又与众人闲聊了几句,岳妩歆推说乏了,众人知趣便一一告辞出来。
岳妩歆刚刚松了口气,却听芷兰来报,说贤妃娘娘来了,岳妩歆知道她是故意拖在众人之后,她们俩人结拜姐妹并没有让外人知道,以免落人口舌,这会儿才来,两人正好可以说话。
岳妩歆忙让芷兰把贤妃请了进来,两人见面,少不了说些亲热的话。
岳妩歆又赶着问母亲,父亲大人安好,贤妃一一回话,岳妩歆等宫人奉上茶后,便将其余的人屏退,悄声问:“现在时局动荡,外忧内患,姐姐可曾派人问过父亲,有何打算?”
贤妃看了看岳妩歆也轻声道:“父亲说,朝庭分为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皇上现在态度不明,但却是积极备战,想必会全力抗击西蒙和南越的。”
岳妩歆听了,轻叹口气道:“以北奉的兵力同时对抗两国着实吃力,不若想办法拖住一方,先全力应对另一方,再积蓄力量,将另外的入侵者打败!”
贤妃亦叹气道:“父亲也正有此意,但南越太子意在报仇,西蒙国王欲扩张领士,两国之间已经定了盟约,若攻下北奉,南越不要北奉财物,只取北奉三人之一的领士,其余尽数与西蒙,利益驱使下,西蒙自然会不顾一切与北奉决战!”
岳妩歆眼眸微黯,顿了顿,复又轻声道:“听说西蒙国王甚是贪财,不如由父亲向皇上进言,将“紫水晶之王”悄悄送于西蒙,请他缓出兵,另外派兵士在边境做大声势,警告西蒙国王,若他不听,就大军压境!”
贤妃听了,微微一笑道:“妹妹果然智慧过人,有礼有兵,想那西蒙国王定然不会妄动了,只要给北奉时间,南越国小力微,必翻不起大浪!”
“南越的事,我想请皇上亲自出征,其中的厉害我会和皇上道明,姐姐回宫后即刻给父亲报信,请他极力促成!”
岳妩歆看着贤妃郑重地道,这件事关系北奉存亡,她不得不谨慎行事,偏偏后宫不得干政,只能借义父的手向皇上说明。
两个姐妹又说了一会儿话,贤妃才告别而去。
岳妩歆吩咐小厨房做了几样精致可口的菜肴,只等君依风晚上过来。
是夜,君依风果然来了,岳妩歆亲自把他迎进宫内,他看起来有些疲倦,想必是朝中的事让他颇费心神。
岳妩歆替他解了披风,宽了外衣,着了件便服,扶君依风在桌前坐好,先奉了一碗莲子粥给他喝,才布了菜。
君依风见岳妩歆在桌前忙来忙去,心里一暖,微笑道:“婉儿,你不必忙了,让宫女做即可!”
岳妩歆冲他温柔一笑道:“皇上在朝堂上辛苦了,臣妾能近身侍奉是臣妾的福气!”
君依风闻言,眉头舒展,非常高兴,岳妩歆自从入宫,对他一直不冷不热,前段时间还欲取他性命,两人经历了诸多的矛盾和摩擦,才走到今天这步,虽然他还不确定岳妩歆对他的情意有多深,但能这般亲密相片,宛如夫妻间举案齐眉,他已经很开心了!
岳妩歆依旧不停地给君依风夹菜,君依风见面前的饭菜已经堆了起来,他忙制止道:“婉儿,别再夹过来了,朕用不了这么多!”
岳妩歆听了,忙放下银箸,坐到一旁,轻声道:“怎么了皇上,这些菜都是您平时爱吃得,今天如何用的这般少!敢是为了朝堂上的事吗?”
君依风叹了口气道:“如今天下之势,山河动荡,百姓疾苦,我朝又遭遇灾害,实不易再动干戈,可南越苦苦相逼,西蒙又趁火打劫,朝中可用之人不多,缺兵少将,朕甚是忧心哪!”
岳妩歆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皇上不要烦恼,朝中能人良将不少,自有能为皇上为忧之人,皇上先把心放一放,待明日早朝,可与众臣商议,再做良策!”
君依风见岳妩歆满眼关切之意,便伸手握了她的柔夷,温声道:“难为婉儿这样关心朕,朕心里有数,倒是你在外吃了不少苦,身子可养的好些了!”
岳妩歆浅浅一笑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已无大碍,皇上不用劳心,今日贤妃的母亲来宫中看望姐姐,还给臣妾带了支老参来,倒是极好滋补之物!”
“哦,贤妃母亲来过?她的父亲今日在朝堂上到为朕出了几个主意,对西蒙的还好,但对南越提出的方法,却让朕甚为忧虑!”
君依风叹口气放下银箸,再也吃不下。
岳妩歆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魏大人出了什么主意,让皇上如此难断?”
见君依风一时不语,岳妩歆脸色一变,忙抽回手跪倒在地,惶恐道:“请皇上赎罪,臣妾妄议朝政实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