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心中一动,却又说不岀在哪里见过她,只得别开目光,想到自己这般盯了人家半天,实属不礼貌,兀自脸红了起来。
高湛坐得离两人最近,自然把两人的样子都看了个清楚,不由暗叹道:这吴先生若能生的再好些,做他的妹夫倒是不错的人选。但想到做了他的妹夫,就不可能朝夕守在他的身边,太子又有些不舍,便隐了心思,按下不提。
高湛又问了龙儿布阵的情况,龙儿大略的说了说,岳妩歆感到和她所说的阵法和在游龙宫里见到的剑阵差不多,她只静静听着,暗记在心。
最后,高湛命众人都退下,只留了岳妩歆,宇文方延和龙儿三人,他这时才显得有些失落的和忧郁,对三人道:“攻打北奉已极近三个月,本太子一直有件心事未了,就是对北奉帝的皇贵妃慕容碧箬,本太子一直倾慕不已,龙儿前几天使用计谋,将她擒住送到我的别院,可谁知她聪明过人,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跑了,我带人四下查找了一夜,一无所获,因此我断定她定然是逃回了北奉,因此,请三位一定替我留意,若是捉住皇贵妃,一定要带她前来见我!”
宇文方延和龙儿都和岳妩歆打过交道,知道这个女子极其聪明,又勇敢坚韧,倒是女子中的翘楚,虽说已经嫁过人,但是在国风开放的南越,这个并不算什么,也只有那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他们的太子爷,因此他们都一口答应。
而岳妩歆却不解问道:“太子请恕草民多嘴,那皇贵妃既然不愿留在太子身边,想必是对太子无意,以太子的容姿身份,天下有多少绝色的女子等着太子垂怜,为何太子要将心思放在一个不识抬举的女子身上,岂不是浪费时间吗?”
岳妩歆说完这番话,高湛已经变了脸,他猛的抬头看着岳妩歆,双眸如墨,深不可测,继而冷冷道:“天下绝色是不少,可没有一个人像她那样称本太子的心意,她虽姿容出众,却不是惊艳的那种,只是她兰心慧质,玲珑剔透,才艺双绝,只怕这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是以本太子才对她魂牵梦绕,时刻念想,若是攻下北奉,父王会禅位于我,到时候,和我一起登上九重宫阙的人,只能是她!”
岳妩歆闻言,暗暗叫苦,怎么这个高太子死活不开窍,她越是无情,他倒越是情浓,无论怎样,他已经认定了她!早知道有此烦恼,还不如不曾相识,早知道他如此固执,还不如第一次见面就让他没有任何的念想!岳妩歆真有些抓狂了,无论如何,她该想办法,让他绝了对她的心思!
当下,岳妩歆爽朗一笑道:“难得太子一片痴心,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太子的这份情意,但愿那位皇贵妃早日领悟,只是太子告诉我们这件事,无非就是让宇文将军和龙公主一定要想办法抓到那位皇贵妃,这样一来,宇文将军和龙公主就不得不下令让兵士们抓捕,而可以肯定的是,许多人会认为太子是个重色之人,而且夺的是别国国君的妻子,进而对太子的人品或有质疑,人心散则力量薄,太子的这个念想或许能影响大军的进程呢!”
岳妩歆这般一分析,宇文方延不住点头,龙儿不置可否,听的高湛却皱紧了眉头,他想反驳岳妩歆,却没有有力的理由推翻岳妩歆的推断,禁不住抿了抿嘴唇道:“先生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人是感情动物,总会为情感失控,我也曾试图抛开个人的心思,积极备战,可是每次遇到她时,总是会不自觉的把计划打乱,所以,还请先生为我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得到想要之人,又不至于被将士们背后诟病,可好?”
看高湛依然执迷不悟,岳妩歆轻轻一叹道:“请恕草民愚钝,竟想不出可行的法子,请太子容草民再想一想!”
“好,吴先生,我不逼你,你大可使劲想,务必有可行之法出来,宇文将军和龙儿也可以有好的建议提出来,三人谋划,总比一人钻牛角强!”
高湛说完,禁不住想到岳妩歆和他一起住在翠云居时的情景,日日相伴,花前月下,虽未谈情,却处处关情,不说风月,却风月无边,他甚至想,岳妩歆若是一直不同意和他结为秦晋之好,就那样做一对不计性别的好朋友也是好的!
三人见高湛黯然伤情,随对望了一眼后,起身告辞,高湛因为失了岳妩歆,心情一直不好,若不是遇到吴明,他此时只怕情绪极度低落。便允了三人退下,自己也休息一下。
宇文方延在听到岳妩歆说过的几次话后,对这个文弱的书生有了几分佩服,他有着天下大多读书人的品性,耿直忠厚,不畏权贵,喜欢对事物发表看法和见解,其中不乏深刻之处,高湛看重他,倒不是浪得虚名。
因此,对岳妩歆的态度也明显好了很多,把她安排到离太子高湛不远处的帐篷内安歇,一来这个地方安静,有重兵把守,安全系数高,二来太子若有事找她,她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太子寝帐。
而龙儿公主对他这个穷酸书生很不以为然,她本在游龙宫长大,对人世间的人和事接触很少,自从来到军营,她被迫学习了很多东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