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岳妩歆请公主喝茶的事很快传到了高湛耳朵里,他听了手下人禀告的情况后,禁不住大笑起来,这个吴明端的十分有趣,只是他追公主,用的方法显然不对,龙儿自幼不在深宫养育,对这些文皱皱的东西自然不懂,吴明居然用文人附庸风雅的东西去讨好公主,只能是大败而归。
高湛又问来报的人,“吴先生走时表情如何?”
手下道:“吴先生神情落寞,似乎很不开心!”
高湛若有所思道:“你去把先生过来,就说本太子请他过来喝茶!”
手下答应一声去了,不多时岳妩歆应邀而来,高湛望过去,果然看到岳妩歆黑着脸,很不开心。他忙走上前去,亲昵地执起岳妩歆的手,安慰道:“吴先生不用烦恼,皇妹自小喜欢舞枪弄棒,对这些风雅之物并不上心,这样,不如我来陪先生喝一杯!”
高湛说着,令人奉上茶来,他亲自为岳妩歆泡茶,把岳妩歆演绎的功夫又操作了一遍,很显然他也是内中行家,甚至比岳妩歆还要熟练。
岳妩歆看了不由大喜道:“想不到今日里草民竟然能有幸看到太子的茶道,真是让草民大开眼界,太子的茶,不瘟不火,恰到好处,草民甘拜下风!”
看着岳妩歆开心,高湛也心情的好,呵呵一笑道:“好,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千杯少,我看,今日里是茶逢知己需多饮啊,来,吴先生,就请再品一杯,我看先生对龙儿很是喜爱,我作为她的皇兄,可以替她做主,给先生保个媒!”
岳妩歆听了,心中一惊,却嬉笑着饮了手中的茶,眯着眼睛对高湛说道:“公主俏丽可爱,率直天真,我是喜欢公主,只不过欣赏她的性格而已,从没有想和公主结为伉俪,再者我大公主那么多岁,做她的兄长犹显老了,怎么可以做她的夫君,而且我们身份悬殊,贫富有别,太子不要开玩笑了,草民可承受不起,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对公主的清誉有损,还是不要提了!”
这下到让太子吃惊了,他迷惑不解的望着岳妩歆道:“先生果真对公主无意?可为何先生总是每天要去公主那里走几遭?”
岳妩歆嘿嘿一笑道:“公主性格率真,和她交往不用多费脑子,我横竖闲着没事,就去她那里随便逛逛!”
高湛不知岳妩歆的心思,还以为她这样说不过是因为给公主表演茶道,公主不懂的欣赏,让她感到失望,继而对公主没了兴趣。于是他好心安慰道:“公主年幼无知,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待我见到她时,好好教导她,以后她断不会对先生无礼!”
岳妩歆摇摇头道:“草民从未感到公主对草民无礼,倒是草民时时打扰公主的清静,还给她带了些不好的影响,这是草民考虑不周,以后,草民定会严于律己,不再让公主见了草民生气!”
高湛听了岳妩歆这番话,更加认为岳妩歆是因为公主礼仪不够周全,才生了气,只怕她在气头上,说的都是反话,便不再提此事,而是转移了话题。
两人在大帐内又说了些闲话,岳妩歆才告辞出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以后她再去公主大帐,不但没有人拦着,只怕还有人积极给她提供方便,到时候,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公主寝帐内寻她的东西。
此后,岳妩歆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的帐中两天,那里也没有去,只听说有北奉的军队来袭,冲进公主布置的阵内,死伤了不少人,又退回去了。岳妩歆暗暗猜测这是君辰宇来试探公主的大阵,看来这剑阵威力不小,还未能全部建成,便让君辰宇的队伍丢盔卸甲,若是建成了,岂不是能侵吞千军万马?
岳妩歆觉得,自己不光要拿回属于她的东西,还要把剑阵的布阵图拿走才行,不然,剑阵就是横旦在北奉大军脖子上的一把巨刃,很有可能让北奉军战败于此!
于是在帐内蛰伏了两天的岳妩歆又出洞了,这次她没有直接去公主的大帐,而是去了宇文方延的帐中,宇文方延不在,去太子大战议事了。岳妩歆便溜达出来,沿着大帐外的通道向南而行,等她不经意间抬头,眼前正是公主的营帐,岳妩歆脸色微变,转过身来,快步离开,跟在她身边侍奉的小厮见她脸色不好看,也不敢问她,只得随她回来。
而躲在帐中的龙儿却对岳妩歆举动看了个一清二楚,这几天岳妩歆没有过来,龙儿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她觉得自己那天可能伤害了岳妩歆,不然原来岳妩歆一天至少到她这儿三趟,为何现在一趟都不见过来?其实和岳妩歆处的久了,龙儿感到她这个人思维敏捷,做起事来很有主见,没有其他人那般的虚伪和刻意讨好,和他相处是件很轻松的事,不用考虑说出的话是利是弊,他对权谋不感兴趣,对她的公主身份也不会刻意献媚,不管她说的有理没理,说的符不符合公主身份,他好像都不在意,这让龙儿感到和他在一起十分轻松,不用刻意去看人脸色,就像在太子面前,她还要隐藏自己真正的心思,一切以太子为尊。
所以,岳妩歆的冷淡,让龙儿不由生出了几分伤心和失落,她虽然不是很喜欢他,可是现在她也不讨厌他,而且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他脸上的那块伤疤反倒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