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妩歆在房梁上看得清楚也听得明白,她登时又怒又羞,怒的是,慕容羽真的利用了她,而且还与安家一案有关,种种迹象表明他也是杀害安家人的凶手;羞的是,墨凤居然要和端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上演活生生的“春宫图”!饶是她已通晓人事,也羞于见这对男女如此行径!
岳妩歆的心中既痛苦不堪,又尴尬万分,可此时她又不便现身,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智能锁头回去,不看他们,可耳朵里却传来窸窸窣窣宽衣解带的声音,继而响起了墨凤娇滴滴的,满足的轻叹。
“王爷,您的身材可真好啊!墨凤好想你,好想你!”墨凤的声音绵软滑腻,果真令人魂消骨酥,连岳妩歆听了也觉得心儿急跳,意乱情迷,她终还是忍不住向下看去,只见薄薄的床幔中两条赤·裸的人影在上下纠缠,不时有让人脸红心跳的亲昵声传将上来。
“墨凤,你,快住手!”是端王慕容羽的声音。听起来既压抑,又充满了欲望,显然他还未完全丧失理智。饶是有药物控制,他依然在奋力挣扎着,企图摆脱墨凤的魔爪。
墨凤却咯咯笑了起来,一脸得意的道:“羽哥哥,今天你就从了我吧!春宵苦短,莫要虚度哦!快来啊!”
岳妩歆对墨凤的羞臊行径早已忍无可忍,她银牙一咬,手上便扣了十几根银针,只是帐内两人纠缠在一起,一时难寻机会发针,只恐伤了两人的要害,要了他们的性命,她只想阻止这不堪的场面,并不想伤人。
此时,帐内飞出两人的衣物,藏蓝色衣袍,缠绕着墨凤的藕荷色衣裙,那么的夺目,直刺人心田,岳妩歆的心中刹那间剧痛起来!
也罢,只要阻止了这场闹剧,伤不伤人,岳妩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手掌一松,指尖一弹,十二根银针分成上,中,下三路直直向帐幔中射去。
与此同时,只听帐内充满不甘和无奈的喊道:“妩歆,是我对不起你!”
心猛地一颤,岳妩歆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对慕容羽说不清是恨还是怨,此时只听得帐中一声闷响,再也没有了动静。
岳妩歆随后从房梁上跳下来,几步来到帐前,她迟疑地挑开幔帐一看,只见墨凤仅着亵衣,披头散发的压在慕容羽身上,雪白的后背上钉着四根银针,已经昏了过去。而慕容羽则光着上身,只着亵裤,闭目仰面躺在床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两人的姿势暧昧已极,看得岳妩歆一阵心跳脸红,她伸手将墨凤推到一旁,拔了她身上的银针,慕容羽也中了两根,岳妩歆一并取了,并在墨凤的床头柜中翻了翻,找出合欢散的解药,给慕容羽服下,将地上的衣服拾起来扔到他的身上,这才放下幔帐退到门口。
不一会儿,慕容羽醒来,急忙穿好衣服来到帐外,看到门口背着着身子站着的窈窕女子,他不由又惊又喜,试探着喊了声:“妩歆,是你吗?”
岳妩歆身子一动,却没有回过头来,而是用冰冷的声音的道:“不错,是我,打搅王爷好事了,岳妩歆给王爷赔礼了!”
说是赔礼,岳妩歆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娉婷的身影看上去带着一抹倔强和傲然。
慕容羽眼神变的深邃复杂,他轻声叹了口气,柔声道:“妩歆,你误会我了,我和墨凤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做!”
“我知道,如果不是我阻拦了王爷的雅兴,就什么都做了!只是这都不管我的事,我只想问王爷,是不是参与了北奉安家一案,王爷或许还是害死安家人的主谋!”岳妩歆猛的转过身来,凄冷的目光中满是仇恨,她最恨的就是被人利用,而他却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
“不,妩歆,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参与安家一案,我的意思是让君依风众叛亲离,而我的人便拿了安家开刀,那时候我还没有遇到你,因此并没有为此惩罚属下,只是警告他们下不为例。可是等我遇到你后,我便开始庆幸,幸亏我没有伤害安家人的意思,不然你肯定会恨我一辈子!”
慕容羽似在回忆,又似乎在向岳妩歆诚恳的解释,此时,他只盼着岳妩歆不要怪罪他才好。
岳妩歆冷冽的眼眸扫过慕容羽,似乎是探究一下他说的是不是实情,继而她冷声道:“慕容羽,我不想再见到你!”
端王慕容羽脸色一变,岳妩歆还是对他有了恨意,这份恨若不解开,只怕今生他是无福抱得佳人归了!他急忙上前两步,拉住岳妩歆的手腕,恳求道:“妩歆,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罪我了行吗?两将相争,都是各为其主,作为一个将军,我没有失职;可是作为一个朋友,我却是差了好多,如果你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补偿你的!”
“我想听实话!”岳妩歆清亮的眸子里泛起的都是阵阵寒风,让慕容羽脸色未变,继而他放开她的手,来到她的身边,和她并排站到一起,沉声道:“君依风统治北奉后,北奉日渐强大,皇上担心将来北奉成为东辰统一天下的最大障碍,便命我想办法瓦解君依风身边的力量。于是我让落凤山庄的人暗暗打听君依风和皇室中人的事,无意中发现前太子其实是安宁侯之子,我便让